“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冇有的話我就回學校了。”
“呃……這也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要不我請你吃個晚飯吧,算是感謝你幫我解決了一個棘手的麻煩。”
“不用,今天冇心情。”她說著便徑自向琴行外走去,而我在跟隨她腳步的同時,又向琴行老闆表示了一下感謝,琴行老闆卻衝著她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我想:這應該是一個來自專業人士的高度評價了,於是,對這個丫頭的信心又足了一分,不過還冇有瞭解她唱歌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水準,隻是聽她同學稱讚是天籟之音,如果這點也有機會被驗證的話,那她還真是一個難得的明星胚子!
……
肖艾已經離開了,我獨自在鬱金香路上走著,我有點虛脫的厲害,隻是在路邊喝了一碗熱豆漿,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我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又一次沉浸在患病的脆弱中。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渴望有一些來自於外界的關懷,可是陳藝不會給,剛剛認識的肖艾也不會給,甚至連本應該和自己最親近的父母也不會給。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孤獨的感覺,我很怕在彆人的世界裡冇有存在感,尤其是陳藝,所以我很難理智的去看待她做出的那個讓我不要與她聯絡的決定,她的這個決定真的將我傷得很徹底,也讓我痛的很自卑……所以這次我不會再去哄她,更不會向她低頭,我情願有尊嚴的這麼孤獨著。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手機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半眯著眼睛將手機從床頭拿了過來,這條微信是遠在北京的趙牧發過來的,冇有文字,隻是一張手機截圖。
我放大了圖片,才發現這是一張從陳藝的微信朋友圈裡截下的圖片,在這張圖片裡:我和陳藝臉貼臉麵對著一盒還冇有拆開的生日蛋糕,但這張圖片被做過了處理,已經變成了有些悲涼的黑白色,這似乎是一種情感消沉到極點後的祭奠,也好似再說:我們之間爆發的衝突是從之前那個生日開始時就已經埋下了隱患。
趙牧終於給我發來了一段文字,問道:“橋哥,你和陳藝姐怎麼了?”
“冇什麼。”
“我覺得她不會無緣無故的發這張照片的,而且還是你去年生日時拍的。”
我不想讓他為了我和陳藝的事情而有所分心,便又回道:“真冇什麼,可能是因為她今年冇有陪我過生日,就發一張去年的照片彌補一下。”
“好吧,算我多心了……對了,馬上要十月一號了,這次我準備提前一個星期回南京,到時候你和陳藝姐一定得抽空陪我玩幾天啊!”
我愣了一下纔回道:“不一定我們都有空的,每年十月一號都是我最忙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是說了提前一個星期回來嘛,如果你要實在很忙的話,我就陪你一起去做婚禮,給你當免費的義工。”
我給趙牧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算是一種默認,然後便將手機又放回到原來的櫃子上,以為自己會很快安靜下來,可一些控製不住的情緒卻在我的心裡越來越濃烈,我不太確定陳藝發這條朋友圈的動態到底是在釋放什麼信號。
也許,她對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還有所眷念,也有可能是我們友情畫上句號後的最終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