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番思慮,但也不能確定,陳藝是不是要借這盆花給彼此一個台階下,然後讓我們的關係回到從前,我點上了一支菸,又是一番權衡思考……
我終於向趙牧問道:“她人呢,和邱子安回電視台那邊了嗎?”
“邱子安走了,她應該還冇有吧,你去她家老屋子看看,她說要回去找什麼工作證的。”
……
我去了陳藝家的老屋子,門是虛掩著的,裡麵傳來了一陣翻找的聲音,我確定陳藝在裡麵無疑,卻在外麵站了一小會兒之後才推開了院門,然後進了屋子,我看見陳藝正蹲在一個老式櫥櫃旁,將裡麵一些零碎的東西都從抽屜裡倒了出來。
我靠牆壁站著,然後向她問道:“我聽趙牧說,你從我那兒拿走了一盆二葉鬱金香。”
“嗯,在桌子上放著呢,待會兒帶到新房子那邊去。”
“這花不太好養,你確定要嗎?”
“我能養活。”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上一支菸,回道:“可是我不怎麼想送給你……這花有點認生,離開了我的手它長不好。”
陳藝終於抬起頭看著我,我順手打開了屋子的頂燈,光線頓時變得好了起來,可是已經被搬過的屋子,卻更加顯得空蕩了,隻剩下陳藝身邊那個實在是搬不走的老式櫥櫃。
“你要不想送,那就拿回去吧,我也不是非要不可,隻是去年看它開過花,覺得還不錯!”
我重重將口中的煙吐出,其實我這麼說,隻是希望她能像從前那樣和我保持聯絡,就算花有什麼問題,我也可以隨時告訴她,該怎麼去培植,可是她卻不明白,而我這麼繞著彎子講話也更累!
我伸手抱起了那盆二葉鬱金香,準備離開,卻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又停下腳步向她問道:“對了,你們台長後來為什麼會同意你去主持我們公司客戶婚禮的?”
“我不清楚。”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手中抱著的花盆,心中一聲輕歎,隨後離開了陳藝家的那間小院,我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心裡如此渴望她會說一些給希望的話,可最後也冇有多給她一點的耐心,就這麼要回了這盆被她看中的二葉鬱金香。
想來:知道我們之間隔著一個邱子安後,我也不願意像從前那樣去主動討好她了,我依然很在意那個讓我不要再和她聯絡的決定……那天晚上的她實在是太不像她了,而我也不像往常的我!
……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然後將那盆二葉鬱金香又放回到了原處,趙牧很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道:“橋哥,你真的和陳藝姐把這盆花給要回來啦?!”
我避重就輕的回道:“這種品類的鬱金香不太好養活,以後再送她一盆好養活的花。”
趙牧依然有些不太理解的看了我一眼,我卻打了個哈欠,又對他說道:“今天忙了一整天,實在是有點吃不消,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
我躺在了床上,身體很疲乏,可是卻不太有睡意,而趙牧就坐在我不遠的地方用電腦查閱著資料,他在空隙間向我問道:“橋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會這麼一直在金老闆的婚慶公司做下去嗎?”
“以後的事情冇有想太多,至於工作,我當然還是打算跟著老金繼續乾下去了,就是要抽點時間考個成人本科,然後拿到業內認可的策劃師證書,我這邊工資也就能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