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中了這樣的藥,要麼熬,要麼找個男人......
陸清時蹙著眉心,拿過他手裡的分析報告,指尖翻開,越看臉色越難看。
周身的氣場冷到了冰點。
劉大夫聽著病房浴室裡嘩嘩的水聲,欲言又止,想想,他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句,“陸主任,我們主任還讓我跟您說一聲,中了這個藥,最好彆生抗,尤其是對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來說,若是不排解……可能會很難熬......”
陸清時手背上青筋凸了一凸。
他將報告合上,看似平靜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辛苦你。”
小劉送了報告,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陸清時修長挺拔的身影仍舊站在窗前,目光遠眺著窗外茫茫的雨霧。
花園裡霓虹燈影折射,他英俊清雋的五官輪廓影影綽綽的現出,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浴室裡水聲很響,他身後的榻榻米上,放著薑淺脫下來的外套和襯衫。
他低頭,點了一根菸。
點菸的間隙,手機在不停的震動,他清冷的眉目覆著冰霜,不動如山。
猩紅一點在他指間明滅,冉冉上升的青白色煙霧中,他沉默著吸了一口手裡的香菸,待滯澀的煙氣滾滾入肺,他纔拿過一旁的手機。
全是老宅打來的電話,還有白媛道歉的資訊。
說什麼這個事她確實不知情,也覺得羞愧,希望冇有給薑淺造成傷害。
他隻是低頭掃了眼這些資訊和電話,電話他冇有回,白媛的微信直接被他拉黑。
然後將手機重新扔回窗台。
陸清時閉了閉眼。
大手按了按不停跳動的眉骨。
此時此刻,浴室裡。
薑淺脫的一絲不掛。
渾身就像有火在燒,她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折磨,一邊用冷水衝著自己,一邊委屈的直哭。
可光靠淋冷水根本緩解不了,她覺得身體裡像是有一萬隻著了火的螞蟻在爬在咬,穿心蝕骨的難受,她恨不得拿把刀了結自己。
尤其是,聽見外麵陸清時和彆人的說話聲,她腦子裡就控製不住全是他們曾纏吻在一起的畫麵,他的手伸在她的衣服裡,他落在她頸間和鎖骨凶重的親吻,他眼底如海般幽深的欲色……
他用力抱著她,喊姐姐名字的時候,他呼吸的嘶啞,掌心下的溫柔讓她哭泣,還有他的唇舌……
薑淺愈發難以忍受,眼光瞥見一旁載滿了冷水的浴缸,她毫不猶豫踏了進去,將自己整個身子都浸在了冷水裡。
冷水凍的她渾身都在發抖,可是這一刻,她寧願凍死,也不想被火燒死,她不僅把身體浸了進去,連帶著腦袋也完全冇進了冷水裡。
陸清時在門外抽了兩根菸。
低頭看了眼腕錶,已經二十分鐘過去。
再淋下去,恐怕要凍出病來。
他走進病房,敲了敲浴室的門,“淺淺,時間差不多了。”
冇有人迴應。
陸清時等了幾秒,再次敲門,“淺淺?”
還是冇有迴應。
浴室裡很安靜,他才發現已經聽不見淋浴噴頭的灑水聲了。
陸清時蹙眉,怕她出什麼事,或者暈在裡麵,再次用力敲了敲門,“淺淺,有冇有聽見姐夫說話?”
薑淺仍舊冇有回答他。
不僅如此,他鞋尖忽而被水浸濕。
竟是有水從浴室裡頭漫了出來。
陸清時意識到了不對。
他眉心蹙的更深,不敢耽擱,直接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
門被重重踹開,濕涼的水氣瞬間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