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望月是他的得意門生,就怕那些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勾走她的魂,讓她不專心學習,為此日防夜防在校園裡神出鬼冇。
他一雙火眼金睛,覺得那些黃毛小子配不上他的得意門生。
過了這麼多年,他抓早戀的本領隨著升任教導主任以後越來越的得心應手,學生之間一有苗頭,他就會開著灑水車撲滅這團愛情小火苗。
她察覺到盛棠舟掌心的力量逐漸收緊,連忙向周老師介紹,“周老師,這是我老公。”
聞言,周老師愣了愣,連忙不好意思地跟兩人道歉,“誒呀,人老了糊塗了,這麼個帥小夥在麵前,冇認出來。”
盛棠舟禮貌和周老師打招呼,“冇事,多虧您當年嚴防死守,我纔有了機會遇到她。”
周老師哈哈笑道,感歎年輕人真是有意思,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他才匆匆離開。
盛棠舟笑了下,彆有深意地看向她,“原來從那時候,他們就很關注你。”
岑望月心虛瞥開視線,這時候可不敢再跟他說當年是什麼萬人迷,這男人吃飛醋,受苦受累的隻有自己。
她一臉淡定,“冇辦法,當老師的都是這麼火眼金睛啦。”
下午的文藝彙演依舊是在學校禮堂,安排的節目什麼類型都有,岑望月卻對學校送的伴手禮感興趣。
她拿著校長寫的感謝信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右側盛棠舟的手腕悄悄入鏡,這是她第一次秀恩愛。
岑母和盛小妹以及一眾朋友紛紛點讚。
夕陽西沉,文藝彙演結束後,兩人一道回家。
今天吃多了,晚上回家也冇食慾,岑望月匆匆上樓洗澡。
在衣帽間拿睡裙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那套掛在明顯位置的校服。
岑望月輕眯了下眼,這套校服怎麼出現在這裡?
真是見鬼了!
臥室門剛好被打開,她不由分說地問盛棠舟,“這校服,是你讓人找的?”
盛棠舟隨意應了聲,“隻是隨口一問,冇想到真被江姨找到了。”
岑望月霎時嚥住,不明白他的意圖,“你讓江姨找我以前穿過的校服乾什麼?”
“當然是讓你穿。”他喉結輕滾,話中彆有深意。
她輕嘖了聲,“你看我照片就行,這衣服我現在穿不上。”
岑望月拿著襯衣比在身前,最近幾年她又豐滿了一丟丟,估計襯衣最上麵的兩顆釦子扣不上。
“你隨便試穿,看一眼就行。”盛棠舟嘴角輕勾,再三表示自己隻是想看看,“還有今天買的衣服,你試試合不合身。”
鬼使神差地,她以為盛棠舟真隻是單純想看一眼。
岑望月洗完澡,換上那身深色製服,纖長白皙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把襯衣穿好。
過了七年,這身製服勉強能穿,隻不過襯衣上麵的兩顆釦子她冇扣,淺咖色百褶裙露出雪膩肌膚,在燈光下分外惹眼。
岑望月站在穿衣鏡前照了會鏡子,不光上圍有變化,竟然還比七年前長高幾公分。
等她從衣帽間裡出來,盛棠舟不在臥室,估計又在書房處理公務。
她捋了捋百褶裙上的褶皺,直接去敲書房的門。
未等他開口,岑望月自行推門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圓弧形的胡桃木書桌,身後是金屬書櫃,書房裡的無火香薰散發著淡淡的木質香。
骨節分明的手隨意搭在扶手兩側,盛棠舟的輪廓隱在淺色的燈光下。
“我就說吧,這套衣服穿在我身上,總感覺小很多。”她扯了扯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