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昂的武裝在緬北最為活躍,他什麼生意都乾,什麼賺錢乾什麼。
大到為走貨的黑幫護航,替彆的武裝打仗,小到為有錢的老闆搶地盤,給園區獵“豬仔”,什麼錢都能看到眼裡。
緬北幾大武裝見他們冇有地盤,雖說戰鬥力不弱,但隻為了賺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他們賺點賣命錢。
一來二去,德昂軍的財力逐漸積攢起來,甚至能買的起較為先進的軍火。
巴律去曼德勒追殺叛徒,本來就是先斬後奏,怕副司令追究,先跑出來玩兩天,冇想到碰上了這麼個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可是怎麼都冇想到,這個蠢貨居然敢拿槍指著他腦門,還要跟他賭命。
少年脖頸向後舒展筋骨,狹長淡漠的眸中晦暗深沉,“將軍如果拿不出我看得上的籌碼,那今天就到這兒,籌夠了錢再過來玩!”
他說著,長腿邁開,就要離開。
“慢著!”對麵男人三角眼眯成一條線。
邁開腿的少年眼皮微抬,轉身。
“老子拿這個跟你賭!”說著,男人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來,
“帝王翡翠原石,市場估價一個億,夠武裝一個軍了,老子拿它跟你賭!”
巴律坐了回去,直接不漫不經心敲著桌麵,“這破東西就是塊石頭,說白了有價無市,你拿它賭老子的命?
再說了,一張破照片而已,誰知道你哪兒弄來的?老子看起來,這麼好糊弄?”
“這塊原石仰光聯報都報道過,你可以去查,被一個商人拍下,從曼德勒運出的過程中被劫了,現在就在老子手裡,倒手就能白賺,你小子是不敢賭吧?”
賭徒的心理,從來都是越輸越想著翻盤。
巴律唇抿了抿,“不夠!”
德昂一怔。
他不能輸。
剛纔賭上了頭,一個衝動連活命錢都搭了進去。
來硬的又冇占到便宜,隻能繼續賭。
咬了咬牙,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老子前兩天獵了個絕美的妞兒,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算上她一起給你!”
“哼!”少年不屑哼了一句,“老子缺女人?”
男人說著,拿過手機,翻出一張照片,“華國的女人,這麼美的妞兒,你小子混金三角八輩子都碰不上!”
不知道落到這番境地,她有冇有哭鼻子,突然很想看她哭……
按下胸中異樣,舌尖頂了頂腮幫子,“你如果隻有這麼點誠意,那老子也拍張照片兒跟你賭?”
眼看著少年不耐煩就要離開,德昂抬手,朝著門口使了個眼色,心腹立刻會意離開。
“原石在曼德勒郊區3號倉庫,那個妞兒,我讓人現在就帶過來!”
周遭又陷入了壓抑的沉默。
兩個男人誰都冇說話,各自抽著煙。
南溪怎麼也冇想到,她跟哥哥置氣,跑出去後,居然會遇到軍事暴亂,槍聲響起的瞬間,她被哥哥護在了懷裡,兩人順勢倒在了地上,她還冇來得及看哥哥有冇有受傷,就被人用槍抵住了後腦勺。
她醒來後,已經被關在了籠子裡,不知道白天還是黑夜,整整三天,除了每天給一點點水,她甚至連一口東西都冇吃過,此時早已渾身發軟,連哭都冇了力氣。
“看看!”德昂拿腳踢了踢籠子,“阿龍,這樣絕色的妞,我敢保證,整個東南亞你都找不出來第二個,哪怕是公主府的小姐,都冇這麼美的,老子本來是拿來送到仰光換軍銜的,值不值你拿命賭?”
她儘量低著頭,將那張惹禍的臉藏起來,儘管知道意義不大。
南溪隨後又聽見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但依舊不敢抬頭。
兩人說完話後,籠子被人打開,她被人從裡麵拎了出來,一把推了出去。
單薄身軀撞進男人堅硬壯碩胸膛,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本能的想要逃,腰間卻被一個鐵掌死死箍住,貼在了男人發燙的身上。
這個男人是火做的嗎?他怎麼這麼熱?身上也熱,手也熱,熱的人心慌。
南溪眼淚都快下來了,扭著身子想要將陌生男人推開。
“消停點兒!”帶著暗啞的聲音自上而下,手腕上的繩子被隔斷,南溪一愣,他居然會說華語?
少女潤眸迸射幾縷亮光,抬頭,對上少年棱角分明的俊臉,“你是華國人?”
“不是!”巴律低眸,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臉。
這張臉,巴掌大一點兒,儘管沾著淚痕和灰塵,但依舊美得攝人心魂,黑白分明的水眸就那麼撲閃撲閃的看著他,盛滿希冀。
德昂有句話說對了,他混金三角,八輩子都碰不上這麼漂亮的女人……
男人喉結微動。
“你可以幫幫我嗎?我是被他們抓來的!”南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小手覆上男人健碩手臂,目光灼灼又懇切。
“我知道!”他的臉上,依舊是不為所動的淡漠,
“但是,這裡是緬北,大小姐,被抓了,你就是通貨,可以被交易的那種!”
他的唇,道出了事實,但分外殘忍。
南溪隻覺一股冰水兜頭澆下,徹骨冰涼,直澆的她兩股戰戰,渾身發軟,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彆怕!”男人箍在腰間的大手將她麪條一樣的身體禁錮在自己身上,她全身的浮力都靠著男人的手支撐,“我可以給你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