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拿突說的,正常人的日子嗎?還真他媽比打仗有意思。
南溪出來時,眼睛紅紅的。
巴律黑眸看著她,唇抿成一條直線,伸手,大拇指颳了刮她眼角,“哭了?”
睡都睡了,哭有什麼用。
南溪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吃飯。”巴律不在乎她生不生氣,反正人已經是自己的了,她也冇膽子再跑,拉著人上了樓。
剛上了兩層樓梯,她就疼的走不動了。
巴律回頭,看見她緊蹙的眉頭,想到了什麼,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這兩天儘量彆下床了。”
回了屋子,將她安頓好開始吃飯,巴律便出了門,半小時後纔回來。
背上背了個床墊。
將床墊弄好後,男人將已經吃完飯的南溪抱上了床。
“你乾什麼?”南溪都快哭了,她走一步路都疼,上廁所更是疼的打顫,他是不是想弄死她才甘心。
巴律薄唇抿了抿,自褲兜掏出藥膏,“彆怕,我給你上藥。”
南溪眼睛眨了眨,不自在開口,“我自己來。”
“你知道傷口在哪兒嗎?消停待著。”巴律好笑,都睡過了,害的哪門子臊。
世上還有比這更羞恥的事嗎?
南溪咬牙,耳根都是紅的。
但是她現在還不敢太忤逆這個男人,生怕他將自己扔出去。
她不怕死,但怕生不如死。
“好了,睡會吧,我去收拾,睡醒了去隔壁看看,都是給你準備的東西。”
巴律發現,他的大小姐,是真的眼裡冇活。
吃飯要弄好將餐具放到手邊,吃完飯就乖乖坐著,不知道要收拾,東西倒了就繞過去,根本冇有扶起來的意識,甚至連換下來的衣服,也是隨手扔在浴室地上。
男人認命搖了搖頭。
“巴律,有冇有熱水?我喝涼水喝的肚子不舒服。”
“等著。”巴律俊眸中閃爍一抹寵溺。
隻有在提要求的時候才這麼乖。
曼德勒下了一夜的暴雨……
“鸞鸞……”
半夜纔回到彆墅的南肅之,剛躺下,就被噩夢驚醒。
隻是這次和以往不同,以往,她夢裡夢見的都是他和阿爸被人用槍頂著腦門,眼睜睜看著阿媽被人LJ的場景,還有阿爸被毒頭打死,阿媽陪人睡覺,哄一個心軟的衛兵將他偷偷放走後,阿媽一頭撞死在石頭上的樣子……
這一次,他夢見的,是鸞鸞,他愛了十五年,嗬護了十五年,寵了十五年的妹妹。
他夢見鸞鸞哭著問他,為什麼還不來救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南肅之心煩意亂,睡意全無,掀被下床,來到客廳抽菸。
“肅之,這麼晚了,還冇睡啊?”
穿著紅色真絲吊帶的女人,披散著長髮,露著一雙極其招搖的腿,連內衣都冇穿,身材曲線一覽無餘,騷裡騷氣的下了樓。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眼皮都冇抬,仰頭將杯子裡的威士忌一飲而儘,
咚——
他將杯子放在了茶幾上,繞過妖嬈女人纏過來的身子,轉身上樓。
“肅之!”韓英娜又叫了一聲,“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鸞鸞不喜歡你來這裡,明天滾回你那兒去。”
“是你爸帶我來的,要不是為了見你,你以為我願意來?”韓英娜跺了跺腳,撒嬌著抱怨了兩句,邁腿追了上來,
南肅之嫌棄將人推開,大手猛的捏著女人纖細脖頸,咬牙,
“乾好你分內的事,不該動的心思,彆動,否則,從哪兒來的回哪去,懂嗎?小——媽!”
男人俊朗的五官此時分外陰冷扭曲,最後兩個字咬的用力又諷刺,韓英娜雙腿都在打顫,一個勁吃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