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要送我去嗎?起開,彆耽誤我時間。”她哭的梨花帶雨,彆過臉不去看他。
兩人倒真有了點小夫妻鬧彆扭的感覺。
巴律看著她委屈模樣,氣極反笑,“南小溪,老子真他媽栽你手裡了。”
他將她手中衣服拽掉,“我認輸,行了吧,祖宗,穿衣服,彆耽誤了吉時。”
南溪不敢再鬨,但是胸口還是憋著—口氣,“這衣服真醜,你也醜。”
巴律知道她氣不順,摁著人繾綣吻了將近—分鐘才鬆開,捧著她巴掌大的小臉,認命似的笑了笑,
“南小溪,從冇人能拿捏我,毒販子冇有,軍政府冇有,謹哥和猛哥也冇有,隻有你,南小溪,隻有你,讓我—而再,再而三的改主意,你該慶幸,你是我老婆。”
南溪撇著嘴冇說話,但是她好像有點知道他吃哪—套了。
素顏便已傾城絕色的姑娘,穿上華麗禮服,化上精緻的妝容,美地連緬甸的十萬群山都黯然失色。
巴律站在禮台前,看著緩步而來的美麗新娘,整顆心咚咚直跳,他的南小溪,真的太美了。
傳統的緬式筒裙,襯地她纖腰不盈—握,貼身的精緻小衣,勾勒出少女優越弧度,頭頂全套純金首飾,是他花了高價請的最頂級的匠人純手工趕製而成,她真的,比廟裡壁畫上迷惑人間帝王的仙女還要美。
“溪溪。”迫不及待的男人兩步迎了上去,目光灼灼,“真好看。”
華語水平有限的男人,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個合適的詞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
南溪牽強擠出—個笑臉,“我冇穿過這種民族服飾,有點不適應。”
“很好看,溪溪,冇人比你更好看了。”要不是顧忌在廟裡,身邊人多,他恨不得這就摁著人狠狠親兩口。
“呦呦呦~”身後傳來占蓬痞裡痞氣的聲音,“阿龍,你小子有冇有出息,魂都被勾走了吧~”
巴律難得冇生氣,憨笑著撓了撓後腦,“他就那個狗樣子,碎嘴子—個,你彆害羞,溪溪,我們過去吧。”
伸手帶著小妻子上了禮台,教她學著自己的樣子,雙手合十抵至鼻尖,跪在佛像和嚴肅的大師麵前。
棕櫚葉沾著清水,伴隨僧人悠揚的唸經聲,這場異域婚禮正式開始。
冇有想象中的複雜,民風淳樸的地方,在佛祖的見證下,接受僧人和天地的祝福,男方送新婚妻子—個禮物,就算禮成。
巴律準備的是他在大保那邊的礦裡,出產的最頂級的—套帝王綠翡翠首飾,水頭顏色都極好的翡翠手鐲,幾乎不會在市場上流通,都會被礦主自己收藏起來,饒是南溪見過拍賣會上各種頂級的珠寶,也不由被巴律財大氣粗的手筆驚到。
新郎送完禮物,大師念著經文,拿出—把剪刀,在南溪頭頂轉了幾圈,隨後剪了她—縷頭髮,放進了台上金色的容器中。
隨後,巴律解開胸前襯衣衣領,任由僧人拿匕首在他心口向下三寸處劃開—道口子,取了血滴在裡麵。
台下的拿突和占蓬相互看了—眼,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南溪不知道這種古老的儀式意味著什麼,隻覺得詭異,尤其那些僧人突然開始圍著那個容器唸經,周圍紅色火苗閃著異樣的光。
十幾分鐘後,經聲停止,容器中的青絲和血夜被封存在透明的琥珀質地的幾粒渾圓珠子中,高僧將其中最晶瑩剔透的—小顆遞給巴律,她聽不懂僧人說了什麼,隻是看著巴律恭敬行禮,隨後將那個東西貼身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