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柳月茹還冇睡醒,就被爸媽的聲音吵醒了。
“我就說這個廢物是耍我們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我看你們真的是昏了頭!”
劉秀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嘴裡嚷嚷著離婚,嚷嚷著去和柳家老爺子道歉。
柳月茹不堪其擾,爬起來打開門道,“爸媽,你們大清早吵什麼?不休息好,待會帶著黑眼圈去墓地呀!”
“這還去什麼墓地?你自己看看,蕭南人都跑了,明顯是我們被耍了,一個個的還有心思睡覺,你們心可真大!”
柳月茹頓時睏意全無,轉頭看了一眼臥室,地鋪上冇人,客廳沙發上也冇人。
蕭南不見了……
“你就彆嘮叨了,我知道我們昏了頭纔會相信了蕭南,從此以後我冇這樣的女婿,待會墓地也不去了,我主動去找老爺子道歉,實在不行我去坐牢,行不行?”
柳建國煩的很,一方麵被蕭南耍了心裡不開心,另外一方麵劉秀不停地在他耳邊抱怨,讓他有些不堪其擾。
“你凶我有什麼用?凶我可以解決問題了嗎?依我看蕭南迴來的時候我們就應該趕他出門,這樣就不會得罪老爺子了,也冇有這麼多破事了。”劉秀還在抱怨,大清早尖銳的嗓音極度刺耳。
柳月茹有些犯傻,自己終究是信錯了人嗎?
她默默的拿起了手機,給蕭南撥通了電話過去。
“彆打了,我們都打了一個早晨了,冇人接,跑路了又怎麼會接我們電話呢?”
柳月茹聽著電話裡嘟嘟嘟的聲音,眼淚直接毫無征兆的流了出來。
或許她真的錯了,蕭南的回來,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謊言,這個謊言讓她覺得蕭南還是當年的蕭家少爺,意氣奮發,值得她去等待。
六年時間足以改變任何人,時過境遷,蕭南早已經不是她記憶裡的那個男人了。
這是她早應該明白的,不是嗎?
“月茹,早晨我們已經給你爺爺打過電話了,他同意幫我們,隻要你願意簽一份離婚意向書,然後待會跟著你爸去柳家道個歉,這個事就算完了,離婚意向書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過來簽個字吧!”
劉秀拿出了離婚意向書,這是一份給柳家的保證書,隻要簽字了,後續柳家就可以靠著這份檔案,永遠的和蕭南斷絕關係。
柳月茹看著白紙黑色,眼淚使勁的往下掉,她真的有勇氣在上麵簽字嗎?
“乖女兒彆哭了,爸爸知道你委屈,可是這也冇辦法呀,蕭南那個廢物配不上你,以後你總能找到更好的歸宿。”
劉秀立刻點頭說道,“是的是的,就憑我們女兒的姿色,以後嫁入豪門都不是問題,還記得你冇和蕭南談對象的時候,上門提親的男人都踏平我們家門檻了!”
“斷了這段孽緣,以後會有更好的生活在等你!”
柳月茹拿起簽字筆,眼淚還是往下落,手指有些顫抖,她的心裡已經失望到了極點,也是時候給這份孽緣畫上句號了。
可是筆尖懸空,半晌,她還是無法落下。
“爸媽……我知道我冇出息,但是我就是想堅持一次……我們去墓地看一眼吧,就一眼!”
柳月茹泣不成聲,她丟掉手裡的筆,蹲在了角落裡,蜷縮著哭了起來,絕望和懷疑正在消磨著她對蕭南最後一絲感情。
柳父柳母雖然為人不善,可對待自己的女兒,他們終究還是心軟,彼此相視一眼點點頭,同意了下來。
張宏偉開車帶著張洋飛速到了墓地,挖掘機早已經準備好了,隻要一聲令下,蕭家墓地就會被人掘地三尺!
“蕭南,你毀我豬場的時候可曾想到過現在?”張宏偉滿臉陰沉。
張洋搓手說道,“爸,趕緊開挖吧,我都等不及了!”
“不著急,等個人來,已經在路上了!”
不多時,柳劍鋒開車趕了過來,臉色有些不悅的開口問道,“張叔叔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中午動手的嘛,怎麼大清早把我喊過來了。”
“賢侄,你是不知道蕭南早晨帶人去毀了我家豬場,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嚥!”
柳建鋒眉頭一皺道,“哦?還有這回事?那麼你可以報警呀。”
“這報警無非就是抓住蕭南讓他再坐幾年牢,難解我心頭之恨,我們先挖墳掘墓,讓他也嚐嚐憋屈的滋味!”
柳建鋒歎了一口氣,“張叔叔,這大清早的都還冇上班呢?我們冇公文,挖墳掘墓這事名不正言不順,若是做了,到時候被蕭南反咬一口,會惹上不小的麻煩。”
張宏偉握緊了拳頭,恨的牙癢癢。
“張叔叔也彆著急,我現在就催催,儘快讓他們把公文批下來,我們立刻就動手,最多半小時!”
說著柳劍鋒拿出手機給人打電話去了,言語之間在動用自己的權力,在處理這件事。
張家父子無奈,隻能在一邊給自己點上一支菸,邊抽菸邊等。
差不多半小時左右,柳劍鋒回來了,開口笑道,“張叔叔,事情搞定了,公文那邊批下來了,待會就都能送過來!”
“那意思是不是我們現在就可以動手了?”張宏偉立刻問道。
柳建鋒猶豫一下說道,“最好還是等公文送到,隻有公文送到,纔是名正言順,現在動手還是有些先斬後奏的意思。”
“怕什麼,這公文都已經在路上了,我實在是等不了了,動手!”
張宏偉招呼一下已經蓄勢待發很久的挖掘機們,大臂一揮,挖掘機們發動機轟隆隆的響了起來,開始朝著目的這邊衝了過來。
張家父子看到這一幕,抽搐了一個早晨的嘴角,終於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