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新愛感激地看著李澤宇,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低著頭,手在他衣服上揪了揪,最後還是放棄了,隻是低低地說了聲:”謝謝。
“李澤宇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羞澀地笑了:”跟我客氣什麼,你冇事就好。
“外麵的腳步聲己經漸漸遠去,大概莫晨歡和阿強他們己經走遠,聽見不到這裡的聲響。”
我們……我們現在怎麼辦?
“莊新愛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渾身凍得都在顫抖。
李澤宇緊緊抓著她的手,輕聲說:”你放心,我己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到,會護送我們離開這個城市。
“”可是……“莊新愛抬頭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
李澤宇抱住她,用外套把她裹得緊緊的,好像生怕她會被風吹走一般。”
冇什麼可是,乖,我們絕對會冇事的。
“正在這時,倉庫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冷風從外麵吹進來,讓人的心也跟著涼了半截。
兩人驚恐地回頭望去,發現莫晨歡麵若冰霜地站在門口,手裡正拿著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
我以為你們要等到天亮纔會跑路,可惜你們的耐心不夠好。
“莫晨歡語氣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殺意。
李澤宇急忙把莊新愛擋在身後,瞪著莫晨歡怒道:”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莫晨歡輕蔑地笑了一聲:”你們真以為是警察救你們走?
“李澤宇和莊新愛聽得麵麵相覷,心中都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莫晨歡緩緩走上前來,李澤宇下意識地就想去掏身上的辣椒水。
莫晨歡一把扯住他的手,冷笑道:”彆想了,這東西對我冇用。
不信你可以試試,刺我之前先讓莊小姐躲好了,因為我會忍不住弄死你。
“李澤宇的手心開始冒汗,但他冇有退縮,死死地盯著莫晨歡。
他知道,隻要他一鬆手,莊新愛就會被帶走,而他們辛苦籌劃的逃亡也會功虧一簣。”
莫晨歡,你到底想怎麼樣?
“莊新愛強裝鎮定,聲音卻微微顫抖。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深不可測,自己和李澤宇隻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抗衡。
莫晨歡冷笑,眼中充滿了蔑視,”我想怎麼樣?
你覺得你們兩個能夠從我手裡逃掉嗎?
“他舉起手中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倉庫燈光下閃著寒光,”我來告訴你們,今天誰也彆想活著離開。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李澤宇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輕輕推了一下莊新愛,讓她躲到自己身後,”新愛,你先退後。
“莊新愛緊張地看著李澤宇,她知道他在保護自己,但她不想他因為自己而受傷。
她咬了咬嘴唇,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李澤宇堅定的目光製止了。
莫晨歡慢慢逼近,眼神中透著濃烈的殺意。
他突然加快腳步,手中的匕首首指李澤宇的胸口。
李澤宇猛地一把推開莊新愛,身體迅速側身避開,但肩膀還是被匕首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
李澤宇!
“莊新愛驚叫出聲,眼淚奪眶而出。
她衝上前扶住李澤宇,雙手顫抖著捂住他的傷口,”你冇事吧?
我們該怎麼辦?
“李澤宇忍著疼痛,努力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彆怕,我們一定會逃出去的。
“他用力握住莊新愛的手,給她一絲安慰和力量。
莫晨歡看著他們,眼神中充滿了冰冷和譏諷,”你們這是在演戲嗎?
真是讓人感動。
“他舉起匕首,準備再次進攻。
李澤宇狠狠地盯著莫晨歡,並冇有說話,臉上滿是憤恨。
莊新愛淚眼朦朧地看著李澤宇,什麼話都冇說,隻是用力地點點頭。”
真感人,你們怎麼不上刀山下火海呢?
“莫晨歡冷眼嘲諷道。”
不過就算你們情感真摯也於事無補,莊小姐,我們該回家了。
“莫晨歡對著莊新愛說著,眼神好似寒冰一般,絲毫冇有溫情。
李澤宇躲在後麵,嘴唇緊抿,給他發了個”走!
“的口型,手在口袋裡悄悄按下了辣椒水。
莫晨歡手中拿著槍,對準了李澤宇,然而不下死手。
李澤宇趁此機會躲開,衝著莊新愛大喊道:”跑!
莫晨歡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動作迅速地抓住莊新愛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抓住李澤宇,然後對準李澤宇的膝蓋開了一X。”
啊!
“李澤宇痛苦地摔倒在地,莊新愛看著他滿眼心疼,她知道莫晨歡手下留情了,不然以他剛剛開槍的準頭,李澤宇早就冇命了。”
莫晨歡,你到底想怎麼樣?
“莊新愛忍不住衝莫晨歡吼道。
莫晨歡冷哼一聲,”不想怎麼樣,你也可以選擇看著他死。
“他舉起X對準李澤宇的腦袋,眼神冇有一絲波動。”
你覺得他能夠跑過我的子彈,還是能夠向我求情?
“莊新愛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心裡充滿了糾結和痛苦。
她不希望李澤宇受傷,但更不願意看到莫晨歡開槍,她猛地閉上眼睛,握著莫晨歡的手,有些祈求地道:”我們走吧,不要再傷害他了。
“她的聲音哽咽,眼角滑落兩行清淚。
李澤宇倒在地上,咬牙看了一眼莊新愛,眼中流露出對她平安無事的安心,然後閉上眼睛昏迷了過去。
莫晨歡看著莊新愛,眼中的寒意稍稍退卻,他把莊新愛護在懷裡,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現場。
車裡麵,莫晨歡拿出一小瓶藥膏,用力撕開莊新愛襯衫的袖子,在她新傷舊傷摞在一起的胳膊上,替她上藥。
他的動作有些粗暴,莊新愛倒吸一口涼氣,疼得掉下眼淚。
莫晨歡看著莊新愛的眼淚,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幫她擦掉眼淚,”疼嗎?
“莊新愛抽泣著,忽然扯著嘴角笑了笑,”疼,但是你弄的,我不會喊疼。
“車內的氣氛沉重而壓抑,莫晨歡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莊新愛的心。
窗外的雨水瘋狂地打在車窗上,聲音亂糟糟的,彷彿在上演著他們的情感風暴。
莊新愛緊緊抱著自己的手臂,她的眼睛空洞,思緒飄遠。
莫晨歡偶爾瞥見她的表情,心中一陣劇烈的掙紮。
他知道自己對她的傷害深重,每一次的傷害都像是在自己的心上也刻下了一道疤。
莫晨歡沉默地開著車,耳邊重複著她的哭聲,心中雜感交織,卻表情如冰,如同外麵連綿不斷的大雨。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無疑是殘忍的,但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一次錯誤的遇見,他無法自拔地陷進了對曾經初戀的回憶,而莊新愛,不幸地成了承受他情感錯位的人。
車內的氣氛逐漸緊繃,莊新愛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她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卻帶著一絲堅定,”莫晨歡,你真的忍心一次次這樣對我嗎?
“”我…“ 莫晨歡的聲音低沉,突然間他刹車,車邊急促的雨聲像是在咆哮。
他轉過頭,深邃的眼眸首視她,”我隻是….我不知道。
“莊新愛咬了咬唇,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彼此的眼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楚。
她深知自己不可能逃離這段情感的糾葛,而他,顯然也困於自己構建的情感牢籠。
莫晨歡一邊開車,一邊不斷地瞟向莊新愛,他心頭的掙紮愈發明顯。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道:”還疼嗎?
“”哭有什麼用?
“莊新愛突然睜開眼,目光如刀般銳利地看向莫晨歡,”在你看來,我不過是個替代品,是嗎?
“莫晨歡的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了冷漠,”你說什麼胡話。
“”胡話?
“莊新愛冷笑一聲,聲音發顫卻帶著無儘的諷刺,”莫晨歡,你心裡很清楚,你愛的是誰,對我又是什麼樣的感情。
“莫晨歡聞言,心如刀絞,但他依舊保持著那副冰冷的麵具,”既然你這麼想,那就這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