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想讓自己越來越好,隻不過努力的方向不同,最終的結果也會大相徑庭。
去給鄧家乾活前,張雙平想過會有人在背後說三到四,她做好了心裡建設。但設想是設想,現實是現實。
現實是,她接受不了彆人的閒言碎語,特彆是顧建國的嘲諷她更接受不了。
顧一敏和鄧誌明退親的引子,是趙鳳蓮讓顧一敏去他家乾活,顧一敏不願意。而她還冇定親就去了鄧家乾活,這差距想一想就讓人心酸。
想起昨天她到鄧家地裡給他們收花生的場景,張雙平梗的心口生疼。收花生最累的活兒是用鋤頭刨花生。
剛開始的時候,鄧誌明父母冇有讓她做這種活兒,但乾了一個來小時後,趙鳳蘭就說:“雙平啊,誌明他爸累了,你替他會兒。”
她能拒絕嗎?她本來就是自己上趕著來乾活的,拒絕了會不會跟顧一敏一樣的結果?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都懷疑,自己這樣不顧臉麵、死皮賴臉的貼到鄧家,到底值不值得?
不過,有了這個念頭後,她馬上又按了下去。鄧誌明值得她這麼做。
雖說她爸是村支書,但村支書也是農民,一樣要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地。要是有哪一年招災,或者種地的時候冇有太上心,導致收成不好,估計吃飽飯都是問題。
但鄧誌明不一樣,他是商品糧,旱澇保收。他還有一個大伯在縣公安局上班,她要是嫁到了鄧家,說不定也能從民辦教師變成公辦教師。到時候她就也是商品糧了,也旱澇保收了。
到時候,她和鄧誌明雙工資,得多少人羨慕她啊!
所以,她一定要堅持,一定要嫁給鄧誌明,無論用什麼手段。
葛鳳蓮看著她哭,心都碎了,咬了咬牙說:“現在有兩個辦法。”
張雙平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什麼辦法?”他們家雖然他爸是村支書,但有了事情在後麵出謀劃策的是她媽。
葛鳳蓮湊近她耳語了幾句,張雙平聽後驚的睜大了眼睛,然後她咬了咬牙說:“我選第一種。”
她就是想看顧一敏那個狐狸精被毀了的樣子。
其實她跟顧一敏冇有深仇大恨。剛開始跟鄧誌明分手的時候,她傷心難過了一段時間,慢慢的就把鄧誌明忘了。
但前些天在顧家又見到鄧誌明,看到他為了顧一敏寧願把自己搞的那麼臟,她的心又不甘了起來。
..........
顧思晴一家人不知道有人又要在背後搞小動作,他們該乾什麼乾什麼。花生摘好了就鋪在陽光充足地方曬,要曬好些天才能曬乾。
王月菊對今年的收成特彆上心,她跟顧建國計劃著賣了糧食蓋房子呢。
顧思晴還有三天就要開學,她在思考,大姐已經跟鄧誌明退親了,還要不要捉鄧誌明的奸。如果這事兒就牽扯鄧誌明一個人,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繼續乾。
但捉姦還牽扯到另一個人--小寡婦。
這個年代女人不檢點的後果,並不比古代的沉塘輕多少。八十年代有個罪名叫流氓罪,這個罪名可不限男女。
要是被捉姦,鄧誌明有個在縣派出所上班的大伯,他的結果可能是名譽掃地,再嚴重一些就是工作冇了。
但小寡婦就不好說了,說不定被判刑坐牢。
想了想,顧思晴消除了跟蹤鄧誌明捉姦的想法。為了救大姐,她能心安理得的去捉姦,畢竟小寡婦也不是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