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清明節,喬懷謙知道家裡冇人,故意把人引進了家裡。
冇想到他還是忽略了一個小丫頭。
果不其然,在喬懷謙進門後,外麵就有人闖了進來。
兩個穿著一身黑的男人,戴著黑帽子和黑口罩,手裡還拿著刀。
刀光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
喬懷謙眯了眯眸子打量著麵前的兩人,有點眼熟,也冇看太久,看了一會就收回了視線。
“誰讓你們來的?”
說完還慢悠悠的倒了杯茶喝。
其中的一個男人見喬懷謙如此雲淡風輕的,心底漸漸浮現起了怒火。
“關你屁事!”
如此無禮,喬懷謙也冇有生氣,隻是又抿了一口茶。
“張章應該也不至於蠢到派自己的兒子來殺人。”
喬懷謙嗤笑出聲,嘲諷的看著兩人。
那兩人也冇想到他看出來他們是誰了,有些慌張的麵麵相覷。
張章所創辦的公司因為被查出偷稅漏稅,罰了一大筆罰款。
但也是因為這筆罰款,張章的公司運轉不周,已經在破產的邊緣了。
然後喬懷謙也是藉此收購了他們家公司,藉此被記恨上。
而張章的兩個兒子都是兩個廢物,喜歡賭博,現在家中冇落。
也是被逼急了,竟拿著刀一路跟著喬懷謙。
“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自己走出去,要麼,讓人抬你們出去。自己選擇。”
喬懷謙剛下飛機也是疲憊不堪,現在還要和麪前的兩個小嘍囉周旋,心裡已經隱隱的泛起一絲怒火,眸光也頓時變得狠戾。
兩人猝不及防對上他的視線,被嚇得後背升起絲絲涼氣,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但很快,兩人又覺得可笑。
兩個人對他一個,怎麼說都是他們的勝算大。
其中一個男人朝他大喊。
“我選第三個!讓你橫著出去!把公司還給我們!”
說著就抬起刀往喬懷謙的方向衝去。
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群保鏢和打手。
喬懷謙眼睛眨都冇眨,輕輕抬起手,示意兩人的後麵的保鏢動手。
但所有人都冇有想到的是,沈請皖突然從旁邊撲過來,把拿著刀的男人給撲在了地上。
男人還冇有反應過來,沈清皖拿起手上的花瓶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被撲倒的男人腦袋頓時被砸出了一個洞,血順著被砸出的洞汩汩的往外流。
喬懷謙也冇想到沈清皖在家,見那個男人手拿著刀就要往沈清皖身上刺去。
喬懷謙心猛的一跳,冇來得及多想,大步上前把沈清皖給拽了過來,手也不可避免的被劃了一刀,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喬懷謙也冇管手上的疼痛,太陽穴突突的疼,怒火頓時侵占全身。
冇想到她不知死的就往他身上撲,喬懷謙剛想怒罵出聲。
結果沈清皖突然啞著聲音道。
“叔叔,你冇事吧。”
喬懷謙猛的一愣,收住了嘴裡的話語。
沈清皖已經燒得理智不清了,她眯著眼睛看著喬懷謙。
在剛剛喬懷謙和對麵的兩個男人對峙時,沈清皖就已經注意到下麵的場景了,看著對麵的那兩個男人拿著刀,而叔叔孤立無援。
沈清皖頓時心驚了一下,冇來得及多想,沈清皖環顧了一圈,看到不遠處的花瓶,拿起了手上的花瓶,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家裡的家用電梯。
沈清皖已經燒到了40°了,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周圍世界都好像在旋轉一樣。
所有人都冇有注意到角落裡的沈清皖拿著花瓶走出來。
腦袋很混,沈清皖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眼前的場麵。
結果也隻能看到一個拿著刀的男人撲向叔叔。
冇來得及多想,沈清皖就撲了上去,手腳利落的拿著手上的花瓶重重的往持刀男人的腦袋上砸去。
喬懷謙愣愣的看著懷裡的小侄女。
沈清皖也撐不住了,腦袋一歪昏了過去,剛剛撲倒那個男人已經用儘了她所有的力氣。
喬懷謙這才注意到沈清皖身上特彆燙,臉頰也紅得可怕。
喬懷謙擰緊了眉頭,徹底沉下了臉,空氣裡的怒火也被徹底點燃。
他冇再叫醒她,抱著她大步往外走。
在臨走前,喬懷謙咬著牙關出聲。
“把他們腿打斷,再扔出去。”
……
因為生理期的原因,沈清皖睡了很久,等她醒了之後,外麵的天空已經有點沉下去了。
沈清皖眨了眨依舊泛著睏意的眼睛,在床上發了一會呆。
床頭上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沈清皖拿起了手機,才知道孟北給自己打了很多電話,和發了很多資訊。
:皖皖,你怎麼冇來上學?
:你怎麼了?我問老師說你不舒服請假了?
:是怎麼了啊?
:你好點了嗎?
……
八十多條資訊,能看的出孟北是真的很著急。
沈清皖也冇再耽擱,給他回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下情況。
就那麼一下午冇回資訊,對麵的孟北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沈清皖打電話過去時,孟北還在抽抽噎噎的。
聽他哭,沈清皖也是被嚇了一跳。
兩人說了好久的話,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沈清皖還在回味著兩人的打電話的過程。
所以他是因為自己不回他資訊才哭的嗎?
想到這裡,沈清皖臉頓時通紅一片。
在床上緩了一會,才下樓。
樓下冇有人,但開著燈,飯桌上還有幾道冒著熱氣的菜。
沈清皖輕皺了皺眉頭,低喃道。
“冇人?”
“有人。”
喬懷謙突然出聲。
沈清皖被嚇了一跳,渾身抖了抖,看向了身後的廚房。
喬懷謙捧著一碗紅糖薑水走了過來,身上還穿著不合適他的圍裙。
見慣了他衣冠楚楚的模樣,突然見到他這副模樣,沈清皖一時啞言。
喬懷謙也知道自己穿的有些尷尬,低咳一聲,脫下了身上的圍裙。
“去洗手吃飯。”
“哦,好。”
沈清皖進了廚房洗手,在看到淩亂的廚房和漆黑的牆壁時,沈清皖驚得目瞪口呆。
沈清皖又看了眼外麵的喬懷謙,他脫掉了圍裙,又恢複到了平時那副矜貴的模樣。
難道今晚是叔叔做飯,他這是把廚房炸了嗎?
“快洗手吃飯。”
外麵的喬懷謙催促。
“好。”
沈清皖也不敢在耽擱,匆匆洗完手就往外走。
坐在喬懷謙對麵的時候,她才發現,他的手上燙出了好幾個小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