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分家分了六兩銀兩,卻冇有想過問他要的意思,就是怕他誤會她要拿著他的銀兩跑路。
冇有想到,他竟然主動把銀兩交給她,還一下子就是五兩?
但想到他說的買衣服,她又瞬間明瞭。
肯定是剛纔她借他的衣服把他刺激了。
“那身是你最喜歡的衣服?”這麼想著,她便這麼問出來了。
羅清羽一張蒼白的俊臉再次臊得通紅,怒道:“你到底要不要?”
“要,怎麼會不要?”不要的纔是傻子呢。
至少,她換洗的衣服,還有油鹽,鋤頭大刀那些,都是現在急需的啊。
等她自己賺錢,至少還需要幾天時間,找到的藥材,還不一定能賣出什麼樣的價錢呢。
“你一會把藥喝了,我去叫大勇過來伺候你。”
說完,她拿著銀兩一溜煙往外麵走去。
一兩銀兩相當於一千文,這裡就等於是五千文了,想來,肯定能買很多東西了吧?
心情極好的慕九月甚至哼起了歌曲,聲音傳進房間裡,羅清羽陰鷙的心情也有所轉變。
看了眼桌上的漆黑藥湯,他默默地端起,一口一口慢慢喝下去。
他似乎品不出藥湯的苦味,又或許,這些藥湯的苦澀,還不及他心底的苦吧?
慕九月還冇有去叫羅大勇,他就自己過來了。
想來,羅清羽已經跟他打好招呼,讓他早晚過來伺候他的吧?
這樣也好,能省她很多時間。
她拿起之前還冇有還過去的砍刀,就著星光去旁邊的山腳下砍了一根長長的竹竿回來,錫乾淨上麵的枝葉後,把它搭在坍塌的房間裡,到時可以晾衣服。
等羅大勇離開後,直接往河邊走去。
家裡的用水現在都是羅大勇幫忙挑的,勉強夠一天的家用。
她身上酸臭難聞,隻是擦洗下根本就冇法舒服,所以她準備去河邊洗澡。
反正現在天色黑暗,村民們大多都已經睡下了,也不會有人看到。
在這時代裡,油燈是貴重的消耗品,並不是每戶人家都能用得起。
就算一些家裡有油燈的,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誰也捨不得用。
村裡也冇有什麼娛樂節目,所以村民們都早早就睡下了,隻除了偶爾兩聲狗叫,和一些蟲鳴。
慕九月對路並不熟悉,隻大概知道河在這邊,所以她走得很慢。
忽然,一道身影從路邊的樹蔭下衝出來,攔在她麵前。
“小娘子,清羽那個廢物現在不能滿足你吧?不如讓哥哥陪你,如何?”
慕九月看過去,黑暗中,隻看到一道中等身材的身影攔在自己麵前。
聽聲音,是個男人無疑了,而且,還是極其猥瑣的那種。
慕九月剛到羅坑村,對村裡的人物都不熟悉,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就不怕我叫人嗎?”她淡淡地看著對麵的人,冇有半分慌亂。
“你叫啊,你自己嫌棄清羽那個廢物,把我約到這裡共度良宵,你說村裡人是相信我呢,還是相信你呢?”
慕九月勾唇,看來是早有預謀的,連後果都想好了。
不用說,以她這具身體那不堪的名聲,加上她剛剛來到羅坑村,不會有人相信她。
“靠近我的男人都會死,你就不怕嗎?”
這兩年來她還能保留清白,不正是因為她克男人的名聲嗎?
“正巧,我命硬,克女人,就看看我們誰克誰吧。”男人說著,緩緩朝她逼近。
慕九月嗬嗬冷笑,往側走了兩步。
男人顯然是聽說過她昨天在老羅家拗斷陳氏手指的事情,在她動的時候就警醒。
而且,男人的速度也不慢,大手成爪朝她的肩膀抓來。
慕九月旋身,一個飛腿朝男人的腰側重重掃去。
男人笑嘿嘿地伸手去抓她的腳,結果臉色頓變。
那細長的腿上,竟然傳來一股大力,先是打在他的手上,隨後狠狠地砸在他的腰上。
男人粗壯的身形被砸得一個趔趄,踉蹌了兩下。
慕九月再次上前,直接抬腿踢去。
這回,她踢的,是男人的下身。
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就要做好被廢的準備。
男人還冇有穩住身形,身下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他雙手緊緊地捂住下身,慘叫出聲。
在這黑夜中,聲音遠遠地傳出去。
慕九月再次抬腳,一腳將人往旁邊的坡路踢去,陰戾地說道:“下次再敢打我的主意,讓你死!”
隨後,她不再管男人的死活,直接往河過走去。
還好她是一個剛剛從現代穿越過來的,還冇有殺過人,否則今晚這男人就得死。
男人的慘叫聲早已經遠遠傳出去,驚動了村裡的村民。
不少村民都趕緊爬起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聽之前的聲音那叫一個淒慘,所以都趕緊拿著扁擔等工具往這邊走來。
慕九月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到河邊的一塊大石頭後,直接一頭紮進河裡。
自小生活在農村的她是在河裡泡大的,哪怕是村裡同期的男孩子,也冇有幾個能比得過她。
看到這奔騰的河流,令她有種熟悉的親切感,所以直接跳進河裡。
但她有些高估她現在的身體了,紮進水中剛衝出水麵,腳抽筋,被水流往下衝去。
“我靠!”慕九月嚇了一大跳,連忙閃身進入空間裡:“這破身體,差點害我再死一次啊。”
她坐在地上按揉雙腿,直到放鬆了才站起來。
身上**的,她也冇有在空間裡多待,很快又閃身出去,仍然是在河裡。
這回,她有所準備,往河邊慢慢遊去,最後坐在大石塊上慢慢清洗。
遠遠地傳來吵雜的聲音,她卻不為所動,一直待了小半個時辰,直到那邊的聲音小了下去,她纔拿起自己的濕衣服,往回走去。
村民們已經都離開,但慕九月敏感的並冇有順著原路回去,而是繞了些路,從山腳下往回走去。
她回到破房子裡晾好衣服後,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不知道的是,羅清羽一直睡在床上,靜靜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剛纔那個男人的慘叫聲,他也聽到了。
他當時叫了慕九月兩聲,冇有人迴應,之後便一直提著心聽著外麵的動靜。
慕九月回房安靜下來後,他緊張的心神才放鬆了些,呆呆地看著黑暗中的茅草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