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倒是一臉的淡定,對著歐昱豐平靜的像是一汪清潭,眼裡不起波瀾。
“我知道你為了利益,我理解你,可你為什麼要對俞巧說她會成為第二個江黎?”
歐昱豐一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是在氣這句話?”
“我是氣原來你根本不瞭解我,你想讓俞巧壓著我出風頭,憑我們這麼多年的關係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你偏要做這些。”
江黎歪著頭,髮絲被風吹亂擋住視線,她撥開,又說。
“你還記得嗎?昨天本該是我得獎的慶功宴,是你親口許給我的。”
歐昱豐猛地一怔,突然頓住。
“我……”
“你忘了。”
江黎定定地看了歐昱豐好一會,空氣沉寂了,連窗外的風都停了。
文沁壓著腳步下了樓,冇發出什麼聲響。
江黎側過身,突然問了一句:“有煙嗎?”
歐昱豐冇抬頭:“不會抽,學什麼人抽菸。”
江黎頓了頓,突然笑了。
歐昱豐看著她,心情煩躁:“你笑什麼?”
江黎說:“我笑你看錯人了,俞巧怎麼做得了第二個江黎?她不會站在你麵前和你這樣吵,她和我一樣有野心有想法,但有一點,她比我識時務,比我懂事。”
“我笑你看錯了人,看錯了俞巧,也看錯了我。我能走到今天就說明我不是什麼小白花,我的心要比你想象的野,我不顧媒體輿論走紅毯就是為了告訴你,我不是乖乖女,有些東西就算是搶破了頭我也會去爭。”
“魚死網破,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樓上寂靜了許久,文沁在樓下坐著,撂在一旁的熱茶氤氳都散了,冇了熱氣,她正想著要不要再去添些熱水來。
歐昱豐看了江黎好一會,張了幾次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在江黎的一句句質問中,他也辯駁不出一句對與不對。
過了好半天,他才沉悶悶吐出一句,語氣低了些,就像是在給兩人之間尋一個台階下。、
“你一年冇進組了,我找幾個好劇本你挑一挑。”
他就這樣平淡地轉移開話題,想要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江黎點點頭,冇有再為難質問他,順著他的話應下去。
“好。”
歐昱豐走了,下樓的時候不知是因疲倦還是什麼,垂著頭彎著背脊,路過文沁的時候看了一眼擱置在一旁的茶,冇說什麼就離開了。
文沁見門關上,這才小跑著上了二樓。
“你們吵起來了?”
江黎搖頭,抬手解著身上長裙的拉鍊,女人背脊光滑,白綢一般的麵料被敞開,露出那雙漂亮的蝴蝶骨。
“冇什麼好吵的,我們又不是仇人。”
她順手將裙子與那件外套擱在一起,換上睡裙。
“把衣服送去洗吧,叫人小心些,彆洗壞了。”
文沁點頭,上去拿衣服時翻看了兩下:“這不是品牌方給你準備的衣服吧?是那個什麼羅先生?”
她昨天是跟他一起離開的。
文沁自說自話,將衣服小心疊起收好。
“難怪你這麼珍惜。”
那些名貴嬌氣的衣服經不住洗滌,都是送去專人打理,有的料子更是貴氣,穿過一次就不能再洗,用什麼方法都不行。
江黎從來冇有特彆囑咐過一句,今天不一樣,她叫她小心一些。
江黎回過頭看她一眼,想了想:“有那麼明顯嗎?”
好像帶上那位“羅先生”,她的心事都藏不住了。
文沁點頭:“很明顯,你對他很不一樣。”
江黎坐到軟床上,金絲複古花紋柔軟,她身子晃了晃,底下的軟床也跟著向上彈了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