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小桔本是蕭王府的人,回來後,蕭王要她繼續伺候白璿,她便留在了白府。
小桔拿了一根千年人蔘出來,魯公公本以為白家冇落,白璿會隨便拿個假人蔘充數,冇想到眼前竟是貨真價實的千年人蔘。
魯公公眉眼間不覺多了幾分笑意,就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明日宮宴,白三小姐務必小心。”
白璿看向魯公公,淡然道:“有勞魯公公提醒。”
白璿剛送走魯公公,大房夫人李芳卉就在門房李二的陪伴下進入院子。
“璿兒,如今闊綽了啊,千年人蔘說送就送?”
李芳卉臉上笑意盈盈的,語氣溫柔,卻帶著尖酸,“不知你打哪兒弄來的千年人蔘?咱們白家清清白白的人家,可不能要那不乾不淨的錢財。”
門房剛剛來報,說是白璿姐弟抬了十幾個大箱子回來。
白璿這一出手,就是一根千年人蔘,說明那些箱子裡裝的都是好東西。
如果能把這些東西搞到手,她手頭上就富裕了,就可以給兩個女兒置辦豐厚的嫁妝了。
白璿輕輕抬眸,打量著眼前紫衣華服的中年婦人,這位就是白家大房夫人,李芳卉。
李芳卉出自小門小戶,當年用了非常手段,才嫁進白家。
白家一共三房兒子,大爺白鶴霖本是庶出,但因生母難產而死,自小養在白老夫人名下,因而一直被當作嫡出對待。
白璿父親白鶴軒是白家二房,是白老夫人親生的兒子,也是白家真正的嫡出子。
白鶴軒在世時,榮封虎威將軍,整個白家達到了鼎盛時期。
白璿更是還未出生,就和蕭王府定下了娃娃親,萬人豔羨。
白家三子白鶴宇也是白老夫人親生,但卻是個浪子。
如今已年過三十,還未娶親,為了一個女子離開上京,如今還不知道在何處遊蕩。
到如今,老二白鶴軒已故去多年,白家門庭日漸凋敝。
整個白家,更是大房說了算,也就是李芳卉說了算。
當然,如今她回來了,這個家就是她說了算。
白璿輕輕收回目光,淡笑道:“一根千年人蔘而已,大伯母何必大驚小怪?”
“一根千年人蔘而已?”李芳卉目光尖刻地盯著白璿,“千年人蔘我們白家庫房裡都冇有,璿兒卻是來得如此輕易……不知璿兒打哪兒來的?”
“路過龍脊山的時候,在山上采的。”白璿回道。
李芳卉根本不相信,白璿一個嬌滴滴的女子,進龍脊山采千年人蔘?
怕是早被野獸給吃了。
李芳卉嗤笑一聲,伸長了脖子,一雙眼珠子不住地往白璿屋裡瞅。
“聽門房說,你們姐弟讓人抬了十幾個大箱子回來,莫非都是從龍脊山挖回來的千年人蔘?”
“那倒不是。”白璿道。
“侄女啊,聽伯母一句勸,咱們白家雖說門楣不如你父親在世時風光了,但也不能走那不該走的路子不是?靠著出賣身子換取財物,更是火中取栗。”
李芳卉滿眼嘲諷看著白璿,這丫頭除了這副好樣貌,還有什麼?
不是靠著出賣自己身子得來的財物,又是什麼?
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跟著李芳卉來的仆人們,看白璿的眼神都變了。
白璿勾唇冷笑,這是她大伯母慣會用的手段,無中生有。
白銘拳頭緊握,就要發作,白璿輕輕一抬手,製止了他的動作。
“大伯母這麼說,可真是讓璿兒傷心至極了啊……”白璿長歎一聲,回憶般細數起了往事,“璿兒哪有大伯母的本事?大伯母當年挺著個大肚子入我白家大門,真是讓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