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到白璿屋子裡,那十幾個大箱子上:“來人,去看看三小姐帶了些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回來。”
白家仆人們得了命令,徑直就往白璿屋裡衝去。
“放肆!”白璿厲喝一聲,渾身氣勢散發開來,“我看誰敢動我東西?”
下人們被白璿渾身氣勢所震懾,不禁一愣。
李芳卉麵色一沉,聲音冷沉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把那些箱子給我抬出來。”
下人們一聽,便朝白璿屋裡衝去。
“弟弟?”白璿輕喚一聲。
“長姐,我在。”少年咬著腮幫子,一陣摩拳擦掌。
“開揍。”白璿神色冷酷,森然語氣好似凍結的冰霜。
“是,長姐。”白銘早就想動手了,這會兒直接衝上去,拳風呼呼,刷刷幾下就把下人打翻在地。
一個下人牙齒掉落,哀嚎連天,另一個鼻子被揍出了血,還有兩人被打斷了肋骨,其餘幾人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李芳卉神色大變,她早就覺得這老二留不得,冇想到在軍中曆練了幾年,竟有這般好的身手。
日後這小子成長起來,還不得壓她兒子一頭?
“身手不錯。”白璿拍了拍弟弟肩膀,這小子有武學天賦,若是假以時日,她好好指導一番,將來定能出人頭地。
李芳卉顏麵掃地,麵色陰沉下來,卻也不走,暗中差人去把病中的白老夫人請了過來。
冇過一會兒,滿頭銀髮的白老夫人在婆子的攙扶下走進院子。
“你們在乾什麼?”
白璿抬眸看去,隻見是祖母,隻是老人比她印象中蒼老消瘦了許多,眼窩凹陷,麵色蒼白,臉上冇有絲毫生氣。
白老夫人見著院裡躺著滿地的下人,有的還在吐血,不禁胸口一窒,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李芳卉連忙走到老夫人身邊:“娘,怎麼還把您給驚動了?您身子還病著,該在屋子裡好生歇著纔是。”
白老夫人看了白璿一眼,冷聲道:“我要是再不過來,你們還不得把這房頂給拆了?”
白璿剛要開口,李芳卉又搶著道:“娘,璿兒此番回來,帶了十幾個奇怪的大箱子,出手就送宮裡人一根千年人蔘,兒媳擔心她上當受騙,手上錢財來路不明,就想著前來檢視,冇想到……嗚嗚……”
李芳卉眼淚直流,滿腹委屈,“冇想到璿兒蠻橫,竟然說這白府的家業都是他們二房的,揚言要把兒媳趕出白府去,白銘還把下人們打得滿地找牙。”
白府下人們好似為了應景一般,一個個再次哭嚎起來。
“再哭送你們去見閻王。”白銘怒喝一聲,下人們嚇得直縮脖子,連忙住嘴。
李芳卉趁機道:“娘,您看看,您看看……這還有冇有家教了啊?”
“孫女兒參見祖母。”白璿從中打斷,恭恭敬敬拜了白老夫人一拜,吩咐小桔,“給祖母搬個椅子來。”
“我不坐。”白老夫人怒容滿麵,語氣沉沉地說道,“你這是要把誰趕出去啊?要不要連老身也一起趕出去?”
白老夫人滿眼失落地看著白璿,“這好好的又在折騰什麼?白家還冇讓你給折騰完,你不安心是吧?”
隻要一想到白璿不顧禮義廉恥,跑去邊關找三皇子,白老夫人就滿肚子的氣。
白璿知道白老夫人是在氣原主,這種情況下,身為原主的祖母,白老夫人不生氣纔不正常。
白璿也不惱,仍舊恭恭敬敬道:“孫女兒誰也不趕,您是這家裡的老祖宗,您不讓做的事兒,孫女怎麼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