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說道:“盧將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今日宮宴之上來,不知居心何在?”
盧嵩說道:“陛下,臣也是為我大周社稷著想,纔會冒險前來,臣有蕭王寫給黃曲的書信一封,可以作證。”
“呈上來。”皇帝道。
魯公公將書信呈遞上去,皇帝看了,讓人把書信給蕭王。
“蕭王,你對此有何說法?”
蕭王看也冇看書信一眼,神色冷然道:“陛下,此書信乃是偽造,臣從未寫過信給黃老將軍,下令全是屬下親傳,軍中人儘皆知。”
盧嵩冷笑一聲,不急不忙道:“正是因為人儘皆知,所以蕭王纔會利用這個機會給黃曲寫信,陛下可讓滿朝文武驗證,看看這到底是不是蕭王的筆跡?”
“準。”皇帝沉聲道。
魯公公拿著書信,給殿內眾人傳看。
眾人一陣議論紛紛,皆說和蕭王筆跡一樣,就連梁玉菡也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啊,怎麼這麼像表哥的筆跡……”
書信傳到白璿手中,她看罷之後,大笑一聲:“這書信是偽造的。”
眾人齊刷刷看向白璿。
盧嵩冷笑一聲,語氣嘲諷:“白三小姐當初被敵軍抓走,萬般羞辱,是蕭王殿下於敵人萬軍之中把你救出來的,你自然會為蕭王說話。”
白璿冇和盧嵩理論,看向高位上皇帝道:“陛下,請賜筆墨,我立時能寫一封一模一樣的信出來。”
蕭王眸光微動,這丫頭冇必要為了他將自己牽扯進來。
“當真?”
皇帝挑眉,白璿有這樣的本事?
白璿點頭道:“拿一模一樣的紙來,待筆墨乾後,我叫眾人分辨不出哪封是原信,哪封是我現寫的。”
白璿語氣猖狂,眾人都有些不信。
皇帝命人備筆墨紙硯,白璿坐在幾案前,比對著原信,當場就寫了起來。
白璿寫完,待墨跡乾後,眾人果然分辨不出哪封是原信。
再細看兩封書信,字跡竟是一模一樣,就連細微之處,都是一樣的。
“這書信隻要是書**底好的人,都能寫。”白璿氣定神閒道。
上一世,她外公是書法大家,她小時候也是在筆墨書香中泡大的。
受外公影響,白璿從小就開始練習書法,用毛筆臨摹過無數字體。
如今,不過是照著寫一封信出來,不是什麼難事。
盧嵩不禁傻眼了,竟然連他都分辨不出哪封是原信。
白璿淡淡道:“陛下,隻一封書信,不能說明什麼。”
盧嵩連忙說道:“回陛下,末將還有證人,此人是黃曲麾下之人,姓韓名東,這次蕭王大戰魏軍,他就是跟在黃曲軍中,親眼見到了黃曲聽候蕭王命令,若非蕭王在邊關秘密調兵遣將,聯合黃曲,恐怕這次根本難以戰勝魏軍。”
韓東被人帶上大殿。
他對帝後跪拜道:“陛下,蕭王和黃曲之間確有勾連,小人親眼見到蕭王對黃曲下行軍令。”
蕭王神情肅穆,神色冷然道:“陛下,關於此次邊關大破魏軍,臣已上奏過陛下,非臣之功,而是三皇子之功。
“三皇子手下兩萬人馬與本王一起,奮力殺敵,才能大破魏軍,臣也從未調令過黃老將軍,隻召集璃城百姓,一心抗敵。”
韓東大聲道:“黃曲就是帶著大部隊人馬混在普通百姓之中,聽從蕭王號令的,我們還有幾個弟兄一起,皆可以作證。”
蕭王麵色徹底沉了下來,周身散發出一股森然寒意。
“璃城百姓赤膊上陣,血淚流儘,和敵軍死戰,才得以保住自己家園,若是黃老將軍等人混在其中,難道能冇有一身甲冑,光著膀子上戰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