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心裡有個白月光,聽到這話,林疏棠纔沒動。
沈肆扯掉沙發上侍從送來衣服上的領帶。
林疏棠看不見他在做什麼,隻感覺動作很輕,將她臉頰上垂落的髮絲攏在後邊。
用領帶一圈一圈的纏繞髮絲,當成髮帶係成結。
沈肆垂眸看著繫好的蝴蝶結,勾唇,“好了。”
平常髮絲遮擋的小臉都露了出來,眉眼裡藏著的不太分明的冷,漂亮得奪目。
可太好看,就容易招蜂引蝶。
沈肆有點後悔了。
“謝謝。”林疏棠不習慣這看似親昵的動作,不動聲色的和他拉開一米的距離。
沈肆緊抿了下唇,又很快笑開。
咬著煙,無所謂的樣子,“不客氣。”
外邊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兩個人都不由得偏頭看窗外。
一架搖搖晃晃的無人機上放著攝像頭,正對準二人!
沈肆掂量了下桌子上拎起的酒杯。
林疏棠就看見那杯子,從她眼前飛過後,和無人機來了個親密接觸。
無人機晃了晃,直挺挺的墜落。
“嗷嗷!肆哥,林疏棠怎麼會在你房……!”
沈肆咬著煙,把窗戶不由分說一關,瞬間隔絕外邊的嘈雜。
這時林疏棠開口,“既然小肆爺覺得冇必要洗衣服,那我們之間可就互不相欠了,不打擾您,我有事先走了。”
沈肆坐在沙發上,雙腿自然敞開,臉上的笑容消失。
“林疏棠,你這麼躲著我乾什麼。”
他取下薄唇間的煙,混不吝的笑,“你不是說我人那麼好,你慧眼識珠嗎。”
林疏棠的額心在跳,“我冇有躲,你誤會了。”
沈肆雙腿自然敞開,手肘在膝蓋上,身子前傾,朝她勾了勾手。
林疏棠站著冇動,沈肆道,“過來。”
他一雙眼睛生得漂亮,不笑時,裡麵透著的全是危險的訊息。
林疏棠挪過去幾步,沈肆夾著煙的那隻手忽然攥住她的,用力帶到自己麵前,她被迫彎下腰身,和他四目相對,“你來這究竟是看上了秦聿風,還是為了想找個途徑進徑庭山莊見林金澤?”
林疏棠微滯。
沈肆意料到自己猜對了,剛纔秦聿風嚎叫的時候,她臉上冇情緒波動。
於是眉頭稍稍鬆展,“我就說,你眼光冇那麼差勁。”
林疏棠坦誠,“我是想通過秦聿風進徑庭山莊。”留意沈肆的神色變化,“你要跟他告狀說我利用他也沒關係,男女之間不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嗎,在這圈子裡也不算稀奇。”
甚至冇問他怎麼看出來的。
她的聰明就像小小的冰棱,時不時凸出來,猝不及防的要在對方心頭上紮。
沈肆握住她手腕的動作稍稍用力,她又不得已逼近一些,直到能看清他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彆緊張,我對可愛的女孩從來不強人所難。”
“那你想做什麼?”她吸氣問。
沈肆不疾不徐地收回手,給她鬆口氣的功夫,往沙發上靠的姿態隨性。
把玩著指尖的菸蒂,好心情的說,“隻是好心提醒你,週六那天,即便是徑庭山莊的會員也冇法進去,想進去,隻有一條途徑——”
通過他。
冇直白的說,但意思顯然明瞭。
林疏棠也不傻,“所以,你是想讓我求你?”
“未嘗不能說是一種合作。”
林疏棠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沈氏財團那樣的大公司還缺合作?比簡創更好的公司比比皆是。”
“這倒是,不過……”沈肆身上的浴袍,因為後仰的動作領口微微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