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諭抬手想打她。
南喬下意識躲在了南天諭身後,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來:“爸爸,你彆打我,彆打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去醫院的,我下午胃疼,我纔去醫院的……您彆打我……”
“哥哥,救我救我……”
她哭得梨花帶雨,一雙濕漉漉的眼眸宛若初生的小鹿。
南盛平日很少在家,也不知道南喬過的是什麼日子。
他親妹妹,居然被折騰成了營養不良!胃潰瘍!
他想到這兒,隻覺得心口好像被一隻無名的大手狠狠地掐住了,又酸又疼!
他深吸一口氣,護住了南喬:“爸,喬喬再怎麼說也是您女兒,我在家裡,您都對她動手,我若是不在,您豈不是動輒打罵?”
南喬抓住了他的衣襟,另一隻手狠狠的掐了腰一下,哭得更厲害了。
南天諭臉色陰沉。
他確實經常對南喬動手……
南琪看到南喬賣慘,氣得直哆嗦。
葉雪琴也知道這件事兒鬨大了對南家不好,“阿盛,之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好,你放心,以後我們一定會好好補償喬喬的。”
“喬喬,你想要什麼,你直說。”
南喬目色流轉,抽噎著:“我什麼都不要,我隻想吃得飽,穿得暖……”
南盛聽到這話,這才發現南喬身上的衣服,是很多年前的款式。
衣領處已經洗得泛白了,他握緊了拳頭,陰沉的目光落在了南天諭臉上:“喬喬好歹是你女兒,你這麼虐待她,你怎麼對得住我媽!”
提到已經去世的前妻,南天諭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
隨後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了對南喬的厭惡。
“從今天起,喬喬的零花錢提到五十萬一個月,再給她兩百萬,去買些衣服。”
南天諭也不敢和南盛對著來。
畢竟他是老爺子護著的人,而且如今公司離不開南盛。
就算被質問了,他也不敢發泄。
葉雪琴聽到這話,氣得直咬牙,偏偏拿南盛冇辦法。
“知道了。”
南喬知道一時半會不可能和這家人撕破臉,拿到了錢,總比什麼都冇有的好。
南盛眯了眯眸子,“爸,以後再讓我知道喬喬過得不好,您彆怪我對您不客氣。”
“走。”
南喬擦了擦眼淚,可憐兮兮地跟著南盛上樓。
南盛走得快,南喬緊隨其後。
“哥,謝謝你幫我說話。”
她的聲音還有些甕聲甕氣的。
南盛冷哼一聲:“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把事情戳穿的。”
南盛不傻,知道南喬唱這一齣戲,就是為了讓南天諭出點血!
南喬被看穿了心思,心下一顫。
不得不說,這個便宜哥哥還挺聰明的。
“哥,我隻是不想再被欺負了。”
她扣住了掌心,眼下閃過一絲堅定。
南盛薄唇緊抿,到底是親妹妹,他也不能把話說得太狠。
“以後有事,聯絡我,知道嗎?”
言下之意,彆再胡鬨!
南喬乖巧點頭,目送南盛進了書房,這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從南天諭那裡坑了一筆錢,南喬心情極好,嘴裡不由自主地哼著小曲兒。
此時,敲門聲響起。
“你怎麼來了?”
又是南琪。
南琪眯著眸子,死死地盯著南喬,警告道:“南喬,我警告你,彆以為攀上了大人物,你就翅膀硬了,更彆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你等著下地獄吧!”
賤人,賤人!
居然和墨家的少爺關係匪淺,還能讓墨風親自送她回家!
還故意在大哥麵前告狀,害得家裡損失了一筆錢!
南喬聽到這話,冷笑連連:“南琪,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另外,彆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甩下這話,南喬反手關門。
南琪站在門外,氣急敗壞,哼哧哼哧下樓。
她找到了葉雪琴:“媽媽,今天在學校,南喬當衆宣佈說是我搶走了她的婚事……”
她添油加醋地將事情說了,末了眼淚汪汪:“媽媽,南喬這樣做,是要毀了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葉雪琴聽到南喬居然敢把這些事情說出來,臉色鐵青:“混賬東西,我看她是活膩了!”
“媽媽,反正她遲早要嫁給顧老闆,要不,咱們將計就計?”
南琪臉色陰沉,就算攀上了墨家又如何,隻要這門婚事成功了,她再去找墨家談談!
到那時候,南喬將死無葬身之地!
葉雪琴厭惡極了南喬,尤其是最近明顯感覺到了南喬的變化,越發不安。
“我知道了,今晚我們安排一下,我倒想看看,這死丫頭能怎麼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南琪眼下閃過一絲算計的光,嘴角高高翹起。
……
薄園。
書房裡。
祁九將最新的監控錄像遞給了薄擎洲,恭敬道:
“薄爺,找到了,老太太暈倒之後,被好心人送到了醫院,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薄擎洲拿過平板,點開視頻:“好心人?”
“是的。”
祁九點頭,“好心人,是南小姐。”
南喬?
監控視頻裡,南喬的身影再次闖入薄擎洲的視線。
頃刻間,男人的臉色陰沉猶如鍋底,甚至更多了幾分難言的晦澀——
又是她。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他,到底想做什麼?
“薄爺,您彆多想,我查過了,南小姐將老太太送到醫院之後,就消失了,老太太和她冇有見過麵,應該不是蓄謀已久的接近……”
祁九覺得南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救下的老太太是誰!
薄擎洲聽到這話,“啪”的一聲將平板扔在桌上:“老太太那邊找人盯著,一旦有人靠近,立刻拿下!”
祁九離開之後。
薄擎洲目光幽深,希望是他想多了,若是想要利用奶奶獲取好處,那他絕不會讓南喬如願!
更不會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