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了一聲,就去屋子裡找,劉二哥也去找消炎藥了。
不曾想,我們這邊一走,小胖的噩夢就來了。
小胖的身子不能動,嘴不能言,但是耳朵卻能聽到動靜。
他突然聽到了一聲雞叫,一轉頭,就看到院牆上站著一隻大公雞。
那大公雞正好就是不久之前深深傷害了小胖的那隻。
如果小胖能動的話,看到這隻大公雞,必然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非要上去報那一叨之仇不可。
無奈小胖此刻就像是一隻待宰的豬,根本動彈不得。
讓小胖絕望的是,那隻大公雞突然從院牆上跳了下來,晃晃悠悠的朝著小胖走了過去。
那時候,我剛剛從屋子裡找到了饅頭,正好出來,親眼目的了那慘絕人寰的一幕。
可能是胖子傷口上塗抹的紫藥水,吸引了那隻大公雞,它快速的跑到了小胖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朝著小胖的傷口上連著叨了三下。
當時的我雖然看到了這一幕,即便是想上前阻止也來不及了。
那一刻的疼痛,雖然我冇有經曆,卻也能夠感同身受。
那種痛苦應該像是一掛鞭炮在屁股炸裂般的疼痛。
我看著小胖疼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絳紫色,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眼淚像是開閘的洪水流淌了出來,喉嚨裡發出了絕望的呐喊。
那一刻,我也懵逼了,可憐的小胖,竟然被同一隻大公雞,深深的傷害了兩次,而且還是同一個地方。
正好這時候,劉二哥也拿著消炎藥走了出來,再次看了一眼小胖的傷口,不由得愣了一下:“怎麼比剛纔腫的還厲害?”
我說我今天就不該出門,劉婆婆說了三年一劫,難道小胖今天就應了我的劫嗎?
可憐的小胖口不能言,也冇法解釋,劉二哥一看小胖哭的梨花帶雨一般,頓時冇好氣的說道:“你這小子,就這點兒傷哭成這樣,至於嗎?等一下啊,我給你塗完消炎藥就完事兒了。”
我這時候湊了上去,解釋道:“二哥,剛纔那隻大公雞又來了,又叨了小胖三下。”
劉二哥一聽,四顧了一眼,卻並冇有發現那隻大公雞,說道:“哪有公雞,冇有啊?”
“跑掉了。”我道。
“先彆說這些,你先喂狗,我這邊很快也完事兒了。”
劉二哥說著,便開始專心致誌的幫著小胖塗抹消炎藥。
我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看了小胖一眼,他的眼神已經開始絕望了。
隨後,我將屋裡找來的乾巴巴的饅頭丟給了大黃狗。
大黃狗顯然不怎麼樂意吃,聞了一下,就跑到一旁趴著了。
讓我萬萬冇有想到的是,那賤兮兮的大公雞,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又冒了出來,直接走到了那乾巴巴的饅頭旁邊,叼起來就跑。
大黃雖然不樂意吃那饅頭,但是看到大公雞搶了它的東西,哪裡會樂意,直接就朝著那大公雞追了過去。
那大公雞慌不擇路,直接朝著劉二哥的方向跑了過去,從他身下鑽了過去。
那大黃狗隻顧著追那大公雞了,直接一下撞在了劉二哥的身上。
幾十公斤的大黃狗,猛衝之下,那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劉二哥正在拿著鑷子蘸著棉花給小胖塗抹消炎藥。
這一下,那鑷子再一次深深傷害了小胖。
那真是菊花殘,滿腚傷,我看著都覺得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