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秦家嫡旁兩脈的關係又恢複如初,更盛從前。
老太君見了十分歡喜,直誇沈鳶有大將之風。
她這個世子夫人,如今在秦家的地位可謂是扶搖直上,威名赫赫。
在一片喜慶祥和中,乾元二十一年的新歲(春節)到了,這也是沈鳶來到這個朝代之後過的第一個年。
除歲夜,秦家上下一起吃了個團年飯,老太君和侯爺公主三個當家各有賞賜,沈鳶也收到了來自長輩們的沉澱澱的“關心”。
當然,她和秦赫也給底下的弟弟妹妹們發了壓歲紅包,個個喜上眉梢。
大年初二,沈鳶起了個大早,今兒是各房媳婦們回孃家走親戚的日子。
秦赫正好不用當差,便也跟著她一起回孃家串門去了。
一家人正開開心心地用午膳時,沈鳶突然對著剛端上來的一盤清蒸魚,乾嘔不止。
嚇得她身旁的秦赫以為她中了毒,當即拔出一根銀針就要往那盤魚肉紮去。
“世子,彆急,我瞧妹妹這樣子與我當初懷康兒時頗為相像,興許是有喜了。”
大嫂李氏趕忙站起身解釋,臉上還帶著笑意。
秦赫一下子傻住了,握著銀針的手收也不是,紮也不是。
“哈哈哈……”
沈鳶忍不住大笑出聲,一邊笑還一邊嘔,場麵十分滑稽。
秦赫小心翼翼扶住她亂動的身子,大掌輕拍她的背,俊美的麵龐難得帶上一絲羞赧。
“快,快……老大,趕緊差人去請大夫來……”
席間最激動的人當屬王氏了,扯著身側嫡長子的手臂,一個勁兒地喊他去請大夫。
“娘……”沈廷哭笑不得,“您先鬆開孩兒,不然我怎麼去安排人給妹妹請大夫。”
“哦,哦……那你快去!”王氏激動地語無倫次。
滿座的沈家人都麵帶喜意,文信侯府的這個嫡長孫,他們沈家何嘗不是盼了又盼。
沈鳶這時已經止住了笑,乖乖地聽從王氏的安排,移步到客房休息去了。
伸手輕撫著尚且平平的肚腹,沈鳶有些恍惚,驚喜來得這麼猝不及防嗎?不會是空歡喜一場吧?
大夫來得很快,幾乎是被沈家的管家扯著一路小跑著前行的,來到沈鳶麵前時,人還呼呼喘著粗氣。
沈鳶看著老大夫發白的鬍子喘得亂顫,頗感不好意思。
“要不您老先喝口茶,歇會兒氣?”
老大夫十分敬業,搖搖頭,搭著一塊帕子直接上手就給她號起脈來。
王氏在一旁死死盯著,眼裡急得都快冒出火了。
“大夫,怎麼樣了?我女兒是不是懷了?”
老大夫捋捋鬍鬚,“恭喜夫人,令媛確是滑脈,隻是月份尚小,過半個月再把次脈,會更確切無誤。”
“我了個觀音娘娘,玉皇大帝,總算老天開眼了……”
王氏雙掌合十,對著空氣拜了又拜,簡直是欣喜若狂了。
“大夫,真是謝謝您了。”
沈鳶撫額,對著老大夫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老大夫很淡定,這種場麵他實在見多了,更誇張的也不是冇有。
王氏給老大夫封了一包厚厚的賞銀客氣地送走了,又歡天喜地命人去前院報喜。
得知沈鳶當真有孕,秦赫的心情五味陳雜,但最多的還是喜悅。
相信有了他們自己的孩子,沈鳶對這個家,對他,應該都會多些留戀。
因為多了這個變故,沈鳶就在孃家多逗留了半日,主要是聽王氏和大嫂李氏為她傳授孕期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