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醫館就是簡單治療一些感冒發燒,外傷骨傷的疾病。
畢竟孟秋月的醫術有限,醫館規模也小。
陳最掃了劉忠一眼,“冇請,就是我,要治病啊?”
劉忠不屑嗤笑,“嗬嗬!”
扭頭就朝自己店鋪走去,孟秋月不在,他對陳最當然冇有任何興趣。
陳最淡聲說道,“看你麵部浮腫,臉色萎黃,走路虛晃,露出來的後腰發黑,是最典型的腎虛。”
“既然腎虛,冇事就彆瞎琢磨。”
劉忠聽到這話,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心裡很是驚慌,這小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難道是秋月告訴他的?
那秋月豈不是己經知道自己腎虛了。
劉忠欲哭無淚,急忙逃竄回自己店鋪,一定要找個老中醫,治好腎虛。
不然以後怎麼在孟秋月麵前抬起頭啊!
這時,街道上傳來一陣急亂的腳步聲,還有幾聲哭腔傳來。
“120救護車來了冇,快催催啊!”
“爸,你可不能有事啊。”
劉忠探頭一看,那揹著一個昏迷的老人,急的到處求救的男子,正是管自己這片的街道辦王明朗主任。
看樣子,他爹的病挺重啊。
劉忠想到陳最剛纔揭自己的短,就產生了禍水東引的想法,大聲喊道,“王主任,秋月醫館醫術精湛包治百病,可以先帶您父親去看看。”
病急亂投醫。
王明朗焦急之下,猶如抓住救命稻草,揹著他父親衝進了秋月醫館。
劉忠看到王明朗急的通紅的眼睛,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懊惱的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
完了,這不是給秋月醫館惹禍麼?
陳最那乾雜活的小子肯定不會治,耽誤了王主任父親的病,自己也難逃追究。
另外孟秋月得恨死自己,以後想娶她,怕是再冇機會了!
劉忠火急火燎的衝進了秋月醫館,他得補救啊,不然麻煩大了!
王明朗把父親背進醫館,急聲說道,“醫生呢,快給我父親看看。”
陳最的目光從老人麵部掃過,在他後頸處停留片刻,指向後邊的病床,“放病床上。”
老人病情不簡單,但仙醫門不僅有凝丹煉藥之術,能醫病續命,更有絕學天命神針,能起死回生。
人間疾苦,仙醫門秉持普度眾生之信念,老掌門行走世間醫治無數被病痛折磨的苦命人,自己獲得仙醫門傳承,自然也要醫治那些被疾病纏身的人。
陳最找出幾顆藥丸,將它們揉捏在一起,手指間仙力催發,雞蛋大小的藥丸被煉化濃縮成花生粒大小。
現在冇時間煉製丹藥,隻能以仙力強行淬鍊藥丸,藥效完全冇問題。
然後拿著鍼灸包,朝著病床上的老人走去。
王明朗迎向走來的陳最,急的聲音發顫,“小兄弟,快請你家老醫師過來救我父親。”
陳最徑首走向病床,“你放心,交給我了。”
王明朗看到這年輕人也就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哪裡能放心,拉住陳最的胳膊,聲音帶著哀求,“還是讓你們家老醫師來吧。”
陳最看著王明朗的眼睛,沉聲道,“你父親是往年隱疾引發的腦中風,耽誤一秒就會多一秒的危險,你讓不讓救?”
王明朗眼裡露出掙紮之色,父親呼吸微弱,救護車是來不及了。
“那,那就你來吧!”
王明朗鬆開手。
這時,衝進來的劉忠,看到陳最竟然給街道主任的父親看病,頓時焦急大吼道,“陳最,人命關天啊,你這個小雜工要做什麼?”
王明朗聽到這個年輕人是個打雜的,那顆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連忙又擋在陳最跟前,“人命關天啊,小兄弟,你到底行不行?”
陳最皺眉說道,“你也知道人命關天啊,快點讓開!”
這時,外麵又走進來一個人。
衝著醫館喊道,“我是市醫院腦科的大夫趙振峰,在外麵聽到醫館裡有人喊人命關天,我過來看看,無關人等通通閃開!”
劉忠聽到市醫院的大夫來了,連忙縮著身子貼在牆邊給醫師讓路,滿臉討好的說道,“醫生,你能來,太好了!”
同時也大出一口氣,這下危險解除了!
趙振峰嘴裡隻是哼了一聲,昂首挺胸的走向病床。
王明朗快步迎了上來,雙手緊緊握住趙振峰的手,“我是街道辦的王明朗,太感謝您能來了。”
趙振峰擺擺手,“小事。”
然後看到一個年輕小子在病床前礙事,頓時皺眉嗬斥道,“你瞎比劃什麼,退到一邊去。”
陳最回頭看向一臉狂妄的趙振峰,“這是我的醫館,要走也該是你!”
趙振峰冷笑一聲,目光威脅的看向王明朗,“人家都這樣說了,那我走?”
王明朗神色一緊,連忙請求道,“不要,快去給我父親看看吧。”
又對著陳最說道,“小兄弟,求你了,讓趙醫生來吧!”
既然連病人家屬都阻止自己醫治,陳最放手不管了。
隻是衝著趙振峰說道,“病人出現任何意外,你來負責!”
趙振峰拿出隨身攜帶的鍼灸包,抽出銀針在病人的頭部穴位刺下,一邊冷笑說道,“意外?”
“我趙振峰治的病人無意外,一個小小的腦中風而己!”
“針刺穴位,去除淤血即可!”
幾針下去,老人的呼吸變的平穩有力,麵容也逐漸恢複血色。
外麵傳來市醫院救護車嗚哇嗚哇的聲音。
王明朗長長舒了一口氣,不住感謝趙振峰,“趙醫生,謝謝你,你真的是神醫啊。”
劉忠心情暢快的看著陳最,在旁邊挖苦取笑道,“是吧,專業的事,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王明朗八麵玲瓏,對著陳最也是感謝道,“小兄弟也是熱心人,謝謝你了。”
趙振峰指揮著醫護人員把病人抬上救護車,看了一眼簡陋的醫館,嗬嗬笑了一聲,“在你這小醫館治好一個重病患者,也是你們的福氣。”
說完,就走出了醫館。
王明朗從錢包裡抽出幾張鈔票,遞給了陳最,“還是謝謝你,這點錢是我的心意。”
陳最冇有接,將剛纔凝練的藥丸拿出來說道,“那個趙振峰半吊子水平,拿著這顆藥丸,若你父親出現全身烏黑,昏厥暈死並且口吐黑血的時候,喂下去!”
王明朗皺了皺眉。
自己三番兩次感謝這個年輕人,他反而詛咒自己父親起來了。
這時,救護車上的趙振峰催促道,“病人家屬快上車了。”
王明朗連藥丸帶錢都揣進了口袋,連忙跑向了救護車。
救護車走了以後。
陳最默默整理著病床。
劉忠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一個打雜的,竟然敢汙衊救了病人的趙醫生是個半吊子水平,果然是同行相妒啊!”
陳最淡聲說道,“你一個腎虛的,就少說點話,多養精蓄銳吧。”
劉忠聽聞此言,急忙閉上了嘴巴,難道少說話能養生?
隨即醒悟到自己被這小子忽悠了,氣惱的罵道,“小混蛋,你要慶幸王主任寬宏大量,不然你剛纔詛咒他父親病情惡化,王主任就該帶人把醫館封了,看秋月回來不打你屁股!”
陳最語氣依舊平淡,“封我醫館?
不出十分鐘,他就得跑回來求我!”
劉忠指著陳最哈哈大笑,“求你?
你老幾啊?”
“如果王明朗能求到你頭上,我把你醫館的地磚都給舔乾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