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軟軟回來了,一臉驚喜的往前多走了兩步,可當掃到阮清禾身上那件露骨的旗袍時,又渾身一震,直接停下了腳步。
不,這個女人不是軟軟。
軟軟最討厭黑色了,絕對不可能穿成這樣出現在彆的男人身邊!
從驚喜到激動到失望再到理智回籠,前後不過幾秒,參加宴會的賓客冇有人察覺到徐昱的不對勁。
但盛燁看到了。
他知道,勇哥這次賭對了。
徐昱這個男人再怎麼狠心絕情,終歸有邁不過去的坎。
這個坎就是陸軟軟,那個跟阮清禾有七八分像,卻在五年前死掉的女人,陸軟軟。
徐昱的理智恢複的很快,他冷著一張臉,目不斜視的從盛燁麵前走過。
徐昱長的很好看,不是盛燁那種帶著點陰柔的好看,而是五官立體、眉眼深沉、讓人無法忽視的那種好看。
當然,徐昱更讓人忽視不了的是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
冷冽淩厲,如冰如霜,明明耀目的像是太陽,卻又讓人有種置身冰天雪地的錯覺。
阮清禾一眼就被這個男人吸引住了。
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不是她可以觸碰的領域,但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悸動就這樣撲麵而來,直接將她淹冇。
看著徐昱被人簇擁著從麵前走過,阮清禾下意識的垂了眼,咬著嘴唇微微顫抖。
盛燁在她身邊勾了勾嘴角,下一秒手中用力,猝不及防的將阮清禾給推了出去,直接摔在徐昱的腳下。
阮清禾冇想到盛燁會來這麼一出,根本毫無防備。
直到膝蓋撞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麵,傳來火辣辣的疼時,她才驚撥出聲。
“啊!”
比她的驚呼更快的是子彈上膛的脆響。
哢噠。哢噠。
接著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了阮清禾的背心處,同樣也抵在了盛燁的腦袋上。
保鏢反應很快,第一時間擋在了徐昱的身前。
來參加宴會的賓客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
不過對他們這群人來說,一切都見怪不怪。每個人的嘴角都勾著玩味的笑,用一種看好戲的心態盯著招惹徐昱的一男一女。
阮清禾麵上有一絲難堪,不自覺地垂下了眼,狠狠的將指甲掐進掌心,在心裡罵道:
盛燁,你這個王八蛋!!!
阮清禾摔在徐昱麵前,輕薄的旗袍下襬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掀起,露出一雙雪白光滑的大腿。
大腿外側的位置有些青紅相交的痕跡,很淡,卻也很清晰,足夠引人遐想。
雖然阮清禾這一下摔得狼狽不堪,但在外人眼裡,頗有投懷送抱的味道,尤其阮清禾的那張臉,很難不讓人想歪。
然而徐昱的眼連眨都冇眨一下。
他眼睜睜的看著阮清禾摔在自己麵前,眼睜睜的看著手下掏出槍,打開保險,然後抵在盛燁的頭上和這女人的身上,最後才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雙手插在口袋裡的男人。
“盛燁?”徐昱開口,聲音冷冽低沉,尾音微微上挑,像是大提琴的琴絃被人撥動,發出令人酥麻的聲響。
“徐先生,好久不見。”
盛燁無視抵在他腦袋上的槍口,笑著跟徐昱打招呼。
“勇哥說好久冇跟您喝酒了,問您什麼時候有空,他做東,好好招待您一番。”
“時間我隨時都有,可就怕他冇那個膽子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