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這小子來拜師,你能替他嗎?”
許老將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後,吹鬍子瞪眼睛的朝兩人哼了哼。
“拜師?”
劉縣丞和王主簿對視了一眼,疑惑的問,“拜誰為師?”
許老昂著頭道:“自然是昨日救了徐家娘子的小大夫了,就是跟在蕭家那小子身邊的小奶娃娃!”
劉縣丞和王主簿聞言,心裡均是一驚!
頂頂大名曾在宮廷做禦醫的許老竟要讓自個兒的孫子認一個小奶娃娃做師父?
這世界玄幻了吧?
“許老,你是不是搞錯了?那小奶娃娃我見過,看起來也不過三四歲的模樣,這醫術還能高了您去?”劉縣丞很明顯的不相信的模樣。
說完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您該不會是有事要求蕭大人,所以才......許老,您看我也是個縣丞,您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呸!”
許老不屑的瞪著他,“老頭子我有什麼事還能求到蕭家小子和你這個狗頭縣丞頭上的!”
“趕緊滾蛋,彆耽擱了我家臭小子拜師的良辰吉時!”
說完,許老一甩衣袖,冷哼了一聲便率先往衙門內走去 。
身後的許言盯著兩人看了一眼,便乖乖的跟在了許老的後麵。
劉縣丞此時此刻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纔剛說完小奶糰子不可能救了徐娘子 ,冇想到下一秒這正主就要來拜小奶糰子為師了!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王主簿見劉縣丞的臉色不太好看,麵色也有些尷尬,隻得低垂著頭縮在一邊。
劉縣丞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昂首往縣衙內走去。
邊走還邊說了一句,“堂堂大禦醫,竟要孫子拜一個小奶娃娃為師,也不嫌丟臉!”
王主簿跟在後麵,抿唇不語。
“大人,許老帶著許公子來了。”陸清稟報道。
聞言,蕭敬玄忙站了起來往外走去,顯然是要親自去迎接的。
許老曾在太醫院時曾與蕭家的關係不錯,年輕時也曾跟在蕭家第一代的鎮國公上過戰場,救過其性命。
作為晚輩,蕭敬玄自然是要親自去迎一迎的。
更遑論,如今許家在這永臨的地位也不低,很有話語權。
蕭敬玄帶著陸清出了門,迎麵見到許老和許言往這邊來,忙恭敬地行了一禮,“許老!”
許老擺了擺手,揚聲道:“蕭家小子,那個小奶糰子呢?”
蕭敬玄微愣,以為許老是擔心苒苒,便道:“許老放心,苒苒冇事了,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屬實是不該!”
“不該什麼不該!”
許老瞪了瞪眼睛,“趕緊將小奶糰子叫出來!”
蕭敬玄聞言,看了陸清一眼,“去將苒苒叫醒,說許老來了!”
“是!”
陸清應了一聲轉身要走,纔剛走兩步,便聽許老喝道:“等等!”
陸清轉身,便見許老指著蕭敬玄道:“叫醒什麼叫醒啊,小奶糰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敢叫醒她老頭子我跟你急!”
蕭敬玄和陸清:“......”
身後的許言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爺爺,我小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不到五更天就起來了!”
許老一聽,轉身便是一記爆栗子打在許言的身上,“你小子能跟人女娃娃比嗎?”
“長這麼大,還不如一個女娃娃,真是丟臉!”
許言耷拉著腦袋,撇了撇嘴不說話,當起了鵪鶉。
想他許言從小也是被人稱做天才的存在,一夕之間竟......
哎,世道難測啊!
都怪他昨日一時失了手。
“許老,既如此那便去前廳稍等片刻!”蕭敬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而又對陸清道:“去泡茶來!”
“是。”
幾人前往前廳,纔剛坐下,那劉縣丞便挺著大肚子來了。
蕭敬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冇說什麼!
“蕭大人,你怎的還不將你家那小丫頭叫出來?怎的還叫許老等著?”劉縣丞張口便道。
可誰知,他話剛落下,便聽許老懟了過去,“怎的?老頭子我願意等就等,關你什麼事?你家住海邊的?管這麼寬?”
“我......”劉縣丞一噎。
蕭敬玄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沉聲道:“怎麼?春耕剛過,劉縣丞這是閒的冇事乾了?”
劉縣丞聞言,眸底閃過一絲憤恨,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不由大人操心,本縣丞分內的事,自會做好!”
“那煩請你將近兩年的文書檔案,以及征稅情況整理出來,本官要查閱。”
“是!”劉縣丞站了起來,“下官告辭!”
劉縣丞一走,許老便道:“你這小子,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難怪這官越做越回去了!”
“不過你小子倒是生了個好閨女!”
想到昨日的小奶糰子,許老便笑嗬嗬了起來,“那小丫頭跟你長的還挺像!”
蕭敬玄微愣,旋即淡笑了笑,“實話說,苒苒並不是我的閨女,隻是前兩日無意中救下的!”
“什麼?”
許老震驚的站了起來,“不是你小子的閨女?”
“是。”
蕭敬玄實話實說,“前兩日有兩個拍花子的跟著她,被陸清救下,她見到我後便一直叫我一聲爹爹。”
“她沒爹沒孃,說是跟著師父長大的,我已在讓陸清去尋她師父了!”
許老撇撇嘴,不屑的看著蕭敬玄,“不用找了,你小子找破天也找不到的!”
蕭敬玄疑惑,“許老認識苒苒的師父?”
許老:“......”
“你連她師父是誰都還冇打聽清楚,你就找?”許老一張老臉上的褶子都在嫌棄蕭敬玄。
蕭敬玄不明所以,“找找總能找到的,苒苒還那麼小,他的師父總不會扔下她不管。”
許老擺擺手,“彆白費力氣了,你小子就好好養著這麼個小寶貝蛋吧,你若是不願意養,就交給老頭子我來養!”
“老頭子我定將她當祖宗一樣供著!”
蕭敬玄:“.......”
許言:“.......”
“爺爺,那小丫頭的師父是何方神聖?值得您如此?彆丟了我許家的臉 !”許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