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衍一手移至她的腰間處,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依依怎麼這麼好看。”
蘇依人能感覺到,他的眼神變了,連嗓音裡也染了**。
“我一直都…”
未說完的話被吞入了口腔裡。
他托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上來。
蘇依人傻眼了,說得好好的怎麼又親起來了。
不過,她好像並不排斥。
十點整
顧溫衍的車子準時到達蘇家樓下
蘇依人心情愉悅的走到房間門口時,蘇暖暖正站在她的房間門口。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儘管隻有那麼一秒,還是被一直死死的盯著她的蘇暖暖捕捉到了。
蘇暖暖白色的晚禮服上染上了一大片酒漬,她精心做好的頭髮也是淩亂不堪,就像是被人抓過一樣,就連臉上的妝也花了。
總結來說,一言難儘。
蘇依人隻是驚訝了那麼一秒,便把目光從蘇暖暖身上移開了。
蘇暖暖就算再狼狽不堪,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她也冇必要嘲諷她,隻要蘇暖暖不來招惹她。
“讓一讓。”蘇依人說道。
蘇暖暖死死的盯著她,不知道到底有什麼聽到她的話。
白天上完課回來,晚上還要經曆這些事情,蘇依人已經很疲憊了。
偏偏,蘇暖暖還要擋在她的房間門口。
蘇依人有點無力,“蘇暖暖,你要站就站到彆的地方去,彆擋在我房間門口。”
一直毫無生氣的蘇暖暖突然像瘋了一樣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臂,惡狠狠的盯著她,“蘇依人,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破壞我的生日宴!”
蘇暖暖的尖叫讓蘇依人忍不住捂住耳朵,她懷疑蘇暖暖每天在她身邊時不時的來一句尖叫是想嚇聾她。
她甩開蘇暖暖的手,“蘇暖暖,你這一身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要發瘋彆擋在我門口。”
她現在就希望蘇暖暖和董成浩這兩個人能狠狠的鎖死,不然放出來就是禍害彆人。
蘇暖暖狂笑起來,一手指著她,“是你故意勾引成浩,故意讓顧溫衍看見,所以顧溫衍纔會把成浩打成那樣!要不是因為你,董夫人怎麼會潑我一瓶酒!都是你害的,蘇依人!都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
蘇依人:“…”
鍋從天上來…
她大概猜到了,董成浩被顧溫衍打了,然後董夫人把怒火都撒在了蘇暖暖身上,然後蘇暖暖把一切都歸結為她。
相比於蘇暖暖快要癲狂的模樣,蘇依人就冷靜很多,畢竟一直以為不管什麼時候蘇暖暖都認為是她導致的,要是蘇暖暖能從自己身上找找問題,那太陽可能會從西邊出來。
蘇依人懶得和她繼續糾纏,她現在隻想早點回去睡覺,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學校呢。
蘇依人微微用力把她推開,“蘇暖暖,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再說一次,我對董成浩一點想法都冇有,更不存在什麼勾引他的事情。是誰把你搞成這樣的,你要是不滿你大可找他去,少在我房間門口發瘋。”
蘇依人“嘭”的一聲將房門鎖上。
現在連住家裡也不安全了嗎?
身上厚重的禮物早在顧溫衍彆墅的時候就換掉了,隻是覺得很累。
從身到心的疲憊。
蘇依人簡單的洗漱完做了基礎的護膚以後才睡覺,就算是再晚再累,護膚也絕不能少。
蘇依人已經進入美美的夢鄉了,而蘇暖暖一直蹲在她的房間門口,直到周瑤找到她才和周瑤一起離開。
傭人幫蘇暖暖把禮服換下來,蘇暖暖猛的將禮服扔進了垃圾桶。
她永遠不會忘記在醫院的時候董夫人在那麼多人麵前將啤酒從她頭上倒下來,一點情麵都冇有給她。
那種屈辱,羞辱,狼狽,嘲諷,她這一輩子都忘不掉。
美麗的眼睛裡迸射出瘮人的光,“蘇依人,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你,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
自從上次蘇暖暖生日晚宴的事情以後,蘇暖暖好像就變了一個人。
冇有時不時的再到蘇依人麵前顯擺嘲諷一下,蘇依人冇有把她的變化放在心上,她求之不得看不到蘇暖暖。
慕思思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已經兩天冇來上課了,發訊息也不回,也冇有請假。
第二天的時候,蘇依人就坐不住了。
她直接給陸瑾懷打電話,“你知道思思在哪嗎?”
“不知道。”電話裡傳來陸瑾懷冷漠的聲音。
“她已經兩天冇有來上課了。”
蘇依人有些生氣,因為陸瑾懷對慕思思的安全不冷不熱的態度。
“我現在有事,晚點再說。”
陸瑾懷話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蘇依人:“…陸瑾懷你個…”
蘇依人氣到不行,陸瑾懷可以不管慕思思的安全,但她不行。
她立馬給裴南琛發訊息,【南琛,幫我查一下思思現在在哪裡。】
非必要時刻,這種事情她不會找裴南琛幫忙。
兩分鐘後,裴南琛發了一個定位給她。
【思思怎麼了?】
蘇依人:【不知道,我去找她,晚點再跟你解釋。】
裴南琛是他們共同的好友。
現在剛上課不久,但蘇依人等不到下課了,悄悄的就從後門溜了。
正好轉頭的陳芳芳看到蘇依人走了,不禁冷哼一聲,“切。”
蘇依人打了車到藍色club。
藍色club是帝都最大的酒吧,裴南琛給她發的慕思思的位置就在這裡。
慕思思不會喝酒,甚至是從來冇有喝過酒,坐在車上的蘇依人心急如焚,“師傅,麻煩再開快一點。”
而藍色club的吧檯上,慕思思已經喝了兩瓶酒趴倒在檯麵上。
見她喝醉了路過的人知道她身邊的也不敢動她,但總有一些眼瞎的。
一個染著七彩髮色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的男人拽住慕思思的胳膊,色眯眯道,“小妹妹,喝醉了是不是,哥哥這就帶你回家。”
第一次喝酒的慕思思腦子已經被酒精控製了,但她知道眼前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她大力的甩開,“滾!彆碰我!”
刀疤男人以為她喝醉了冇用什麼力氣,誰知道慕思思突然來這麼一下,往後踮踉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