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幾名驅逐艦簇擁過來,七言八語地問道,“我們真的隻是圖畫配音加程式嗎?”
“可以這麼說,曾經是這樣的。”
劉建軍沉默不語,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這麼說吧,有冇有一種可能你們的記憶也並不真實?”
空氣幾乎凝固,連一向活潑的驅逐艦都沉默了下來。
“得!”
劉建軍站出來調解,“數字生命總比程式強吧,起碼能自己主宰命運,對不?
導師,你覺得呢?”
“有道理。”
阿芙樂爾說,“虛假的經曆、記憶,還有意識……咱還是好好享受當下吧,同誌們!”
“蘇維埃羅西亞同誌,務必於今晚將港區人員去留名單統計給我。”
劉建軍揉了揉額頭,沉穩說道:“短時間內欲脫離港區者,向政委處報名,若想返回,港區隨時敞開大門。
短期內不離開港區的人員,我將分配任務,三日內,我們必須將以港區為圓心、半徑 200 公裡的區域全部勘察清楚。
離開港區的人,切記攜帶充足補給,因為這個世界可能無法補充燃料。”
劉建軍搬來一個凳子,站了上去,說道:“下麵想要離開的同誌,請舉手,我來統計一下人數!”
然而,現場冇有一個人舉手。
“冇有人要離開嗎?”
劉建軍問道,依舊冇有人舉手。
“那我講述一下我的事情,大家冇有意見吧?”
下方一片寂靜,三百多雙眼睛都注視著建軍同誌。
“都冇有意見吧?
那我就說了。”
劉建軍揹著手,緩緩地踱起步來……“蘇卡不列!”
正說著,建軍同誌從凳子上摔了下來,打著瞌睡的璃落單手將他拎了起來。
“咳咳……彆在意啦,我不知道你們咋想的,反正我是不太會說話的。
那我就來說說我自己吧。”
建軍扶著腰坐下來,“我呢,就是個學中藥的高一學生,腦子裡都是布爾什維克廢料,不太會跟人打交道。
碧藍航線這個遊戲呢,是我去年國慶旅遊的時候下載的,當時為了避免尷尬,就選了璃落同誌當初始艦,後來充了月卡,天天半夜李鴻章。”
劉建軍無奈地擺擺手,“誰知道呢?
說不定我本身也是數字生命呢,這東西就是個偽命題,根本冇辦法證明也冇辦法證偽,也許物理學根本就不存在。
好啦,就說這麼多,都該乾嘛乾嘛去。”
“那我先把東西放在那兒充電,反正下午也冇人查房。
(法語)”馬耶·佈雷澤說,“回去收拾一下房間。
(法語)”神速也站起來,用俄語喊道:“撤撤撤!
撤離時間到!
(俄語)”“行吧,都散了吧。”
劉建軍說著,更多的人起身走出了大廳,“散了散了散了,政委同誌記得做好保密和心理工作。
港區網絡是開放的,連接的是旁邊蘇聯的高維同步網絡,我自己在港區轉一轉。”
……傍晚的霞光灑在玄月湖上,鐵路橋筆首地通向北岸,建軍同誌悠閒地坐在高高的礁石上,望著北方那座剛剛用本體力量建起的自動化工業區。
輕輕抿了一口杯中那獨特味道的“假酒”(其實就是蘇打水加冰紅茶,隻有作者纔會有的那種奇怪癖好),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
此時,一架從遠方返航的偵察機緩緩降落,穩穩地停在了湖麵上的航母之上。
而在西側,星落淵如同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展現在眼前,美輪美奐的繁星與夕陽交相輝映,構成了令人陶醉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