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今天一定會死嗎?
我死而複生肯定不是無限製的,鬼知道我是不是最後一次了。
李然開始回憶剛剛在手機上看到關於三花聚頂的資訊,頭部胸膛,下腹部三氣彙聚於頭頂,專注冥想……………………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嗖”李然的腦袋又掉了。
李然:剩餘次數:1呼——明白了,李然知道了死亡規則——長時間思考三花聚頂的內容。
這次李然不斷暗示自己忽略三花聚頂的資訊,無事發生。
李然眼前的景色也發生了變化。
陽光明媚的教室陡然暗了下去,整個教室透露著靜謐的氛圍,教室內隻剩李然一個人。
我,活下來了?
可這又是哪裡?
李然放鬆了許多但仍不敢亂動,生怕又觸發什麼東西。
畢竟死亡的感覺是李然迄今為止感受過最絕望的感覺了。
(許月光,楊成)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這層最後一間教室門口,楊成一臉驚恐的望著西周,許月光則是在自言自語似乎是想麻痹自己。
就在剛剛楊成死了2次,莫名其妙的死法讓楊成內心充滿恐懼,剛剛進入此地的從容再也冇有了。
本來就是因為新人所在地會有複活機會,楊成纔想著進來撈個新人當以後的替死鬼。
但是現在楊成隻想著活著出去,寄希望於前方這個男人。
許月光己經瞭解這次的死亡規則,但被思考的範圍困住了。
如果不去想三花聚頂那麼肯定不會死,但是也走不了。
一但想了,一定時間內就會被斬殺,那麼生路在哪?
這是許月光此時思考的問題,而且在謹慎的思考,生怕逾越雷池,在新人本裡翻船。
三花聚頂,從頭,胸膛,腹部開刀,一但想了就會死。
可道家裡還有最後一步,彙聚於頭。
受死亡的壓迫,許月光隻能斷斷續續的思考,十分費勁。
麵前就是這座學校最後一間教室,踢開不知道會觸發什麼,所以許月光與楊成在門前佇立良久。
以人為本,修身養性。
許月光靈光乍現,剛剛教室裡的屍體還冇看呢,既然三花聚頂以人為本去修煉,那麼死後的人必然會留下三花聚頂的痕跡。
至於最後一步,大概率是生路。
念至於此,許月光拽著楊成去檢查每一間教室裡的屍體。
不過路上楊成太害怕了,乞求許月光給個活下去的機會,許月光就把他打暈了。
許月光將之前所有的屍體都翻了一遍,發現之前還完好的屍體等到自己去的時候。
居然消失了一部分內臟,當許月光的左手從最後一具屍體黃白混合的腦漿中抽出來的時候,許月光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收集到了完整的一套內臟和大腦,儘管有些粘糊糊的。
接下來就是打開最後一間教室了,當然,讓楊成先進去。
李然己經在教室內探索了一圈,確認教室裡冇有危險之後,嘗試走出教室。
很可惜失敗了。
“轟”的一聲,楊成被扔了進來,緊接著許月光探個腦袋進來看看。
“哇,活人?”
許月光驚訝的說,隻不過隻有語氣是驚訝的。
李然滿腦子無語,爬起來問道:“那個這是什麼情況?”
“嗯……解釋挺麻煩的,回頭再說吧。”
許月光見冇有危險,就把楊成拽出去並對李然說:“新人想活著的話,先出來吧。”
三人在走廊走著,隻不過李然臉色有點不自然。
畢竟誰能看到人的內臟和大腦還能正常的啊!
還是己經爛了一部分的……李然背後揹著的楊成哼唧了幾聲,好像要醒過來了,許月光走過來一記手刀,嗯,楊成安詳的睡過去了。
一路上許月光給李然講解了一些內容,比如新人本有特權,新人5次複活,外來者3次。
以後就冇有這麼好的待遇了,死了就是死了。
以及新人本的難度比較特殊,或者說比較詭異但也更簡單。
李然聽到這裡也冇心情聽了,麵前正站著一位黃袍老道,如果省略他渾身的血漬己經腐爛的頭顱,還挺仙風道骨的。
許月光將之前收集的內臟和大腦扔過去,以及李然背上的楊成。
老道照單全收後讓開了一條路,李然顫顫巍巍的走過去,同時想到了三花聚頂最後一步。
需要生氣,死屍哪有生氣隻能是活人,很明顯,許月光在楊成和李然之間選擇了楊成。
走出校園,李然長歎一聲,夾雜著對活著的慨歎。
許月光瞧了他一眼,發現他居然冇有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提問題,不免有些開心,畢竟他最怕麻煩了。
“李然,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以及剛剛的一切究竟是什麼情況?”
李然選擇發問。
“嗯……許月光。
而剛剛則是一場災難,我們嘛,自稱為避難者,其實我很反感這個稱呼的,畢竟哪有災難抓著幾個人來的。
你也彆想著告訴彆人了,我隻知道避難所和醫院這兩個地方能交流。”
“新人災難比較特殊,基本上每種都不一樣,所以彆抱著新人的經曆去麵對後麵的災難。
我們進來是為了避難所給我們的獎勵,或者說是……施捨。”
“鑒於你剛剛冇有因為我拿活人開路而煩我,給你個忠告,彆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寄托於所謂的大佬身上。
至於避難所是我們苟且偷生的地方,所謂獎勵呢,隻是回到我們記憶中的世界去麻痹自己一段時間。”
“嗯……還有嘛,隻有災難降臨時你纔會被強製抓到避難所,平時你愛去哪去哪,不過最好呆在避難所,因為那裡至少不缺乏物質。”
許月光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感覺嘴巴都乾了。
李然聽完思索片刻,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怎麼徹底逃離災難?”
許月光聽完回頭告訴他“避難所所長出過一個佈告,在災難中獲得新生就可以避難。
但前提是從來冇去過醫院。”
許月光說完這句話就一腳踏出校園。
李然緊跟著出去,兩人出現在鬨市區,繁華的都市夜景給李然帶來的再也不是夜生活的快樂,而是苟且偷生的愉悅。
李然跟著許月光回到了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