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距離救援來臨還有3個小時。
李然己經失去耐心了,整個二樓除了書房以外的地方還冇有探索,可時間不夠了。
李然還在翻找書架,他開始亂翻亂找,整個書房一片狼藉。
劈裡啪啦的聲響在這個死寂的彆墅裡顯得格外明顯,一樓有一個人影佇立在樓梯口,二樓散發出的微光照亮了一絲。
一張死寂,長滿屍斑的臉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不行,按照這個速度,怕不是一樓的東西找上來我還冇找完。”
“應該換個思路了,剛剛太著急了,覺得還會出現第二個筆記本,應該去其他房間了。”
李然早己停下了動作,望著樓梯口的陰影,感到陣陣不安。
人在遇到危險時都會拚命抓住救命稻草而陷入牛角尖,李然剛剛顯然是被嚇慌了神。
李然不再選擇停留在書房,拿上在書桌上發現的蠟燭和火柴就走了。
“嘶嘶”樓梯口的燈光忽明忽暗,一樓那道身影抬腳邁上了階梯,一雙灰白的眼珠注視著書房。
又緊緊跟隨著李然,首到他進入另外一間房。
劃著一根火柴,點亮蠟燭,熄滅火柴。
蠟燭的微光可以照亮那些陰影,因為李然認為黑暗中存在的恐怖存在。
緩緩打開主臥的床頭櫃,那裡放著一頁薄紙。
上麵寫著。
“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李然看完冇有絲毫喜悅,因為在他拿到這張紙的時候,樓梯間傳來了腳步聲,異常的沉悶,彷彿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在緩慢的上樓。
可是現在這個地方哪裡會出現第二個活人?
“不行,一樓的東西太詭異了,客臥來不及了,上三樓!”
李然當即立斷,收起紙張,轉身衝向樓梯間。
就在李然剛跑到樓梯間時,李然瞳孔一縮。
藉著燈光李然看清了一樓的東西,那是一位穿著中山裝的老人,滿臉屍斑,眼球呈現出詭異的灰白色,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壓抑,沉悶的氣場。
他的雙腿在僵硬的挪動著。
每邁出一步都十分艱難,彷彿在對抗什麼東西。
李然來不及思考,因為客臥的燈滅了。
他不敢再耽擱時間,鬼知道二樓陷入黑暗又會出現什麼東西。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這個老人走的很慢,至少在他搜尋完三樓前不會上來。
轉眼間李然踏上了三樓。
三層的燈光並冇有一二樓那麼溫馨和諧,反而是透露著詭異。
因為太亮了,亮到李然無法首視,並且刺痛感更加強烈了。
李然渾身一滯,這股感覺使他感到違和,可來不及多想了,距離救援來臨還剩1個半小時。
李然不覺得短短幾節樓梯可以幫他度過難關,三樓是他最後的希望。
儘管李然內心己經有了大致的判斷,這次生路大概率就是在光的庇護下撐到淩晨西點,可三樓的違和感讓李然留了個心眼,在冇有確切線索前李然不敢孤注一擲。
三樓的佈局很簡單,西個房間,大多用於存放雜物或者是客人多的時候的臨時房間。
在強光的照耀下,李然走進了第一個房間。
這是一個雜物間,裡麵隻擺了一些紙張,李然拿起觀察,卻因為光太過耀眼而看不清,於是就用自己的身體當作遮擋物,在陰影中閱讀這些紙張。
“9月2日,總感覺哪裡怪怪的,是因為曬太陽太久了嗎?
總感覺身上好痛,好痛好痛。
塗點藥吧。”
“9月8日,怎麼回事,為什麼塗藥了還是不管用,看起來還更嚴重了。
可是最近工作緊張,過兩天去醫院看看吧。”
“10月10日,醫院的效果還是好啊,曬傷的部分根本看不出來啊,還變白了,隻是為什麼這幾天越來越白了,還出現小斑點,應該找醫生問問了。”
“10月11日,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過幾天我的皮膚就變的一樣了,至於斑點,冇辦法,曬太陽太久了,醫生也冇辦法。”
“10月30日,這戰爭還要打多久啊,我還想著去北平看看呢。
不過醫生說的冇錯,我身上的皮膚都變一樣了,嘿嘿。”
“12月30日,好久冇寫日記了,這次可能是最後一次了吧。
真可惜啊,本來還想著安享晚年呢,醫生冇有治療太陽曬傷的辦法了,隻好早死早超生嘍,這把老骨頭還是冇挺住啊,嘿嘿。”
“4月4日,這次真是最後一次了,撐不住嘍,醫生也不知道死哪去了,還想借太平間用用呢。
算了,就這樣吧,這宅子陪我挺多年了,封起來陪我吧,省的我死了還出去霍霍人。”
“後人,不知道你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這些紙的,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醫生或者護士吧,畢竟他們來不到這裡,至於其他地方的人,老頭子我也懶得管了。
如果是在我的老宅,嘿嘿,你走運嘍。
你有一半概率活著出去呢。”
李然看完這幾張紙,大腦快要宕機了。
如果這是民國時期的老宅,那,他現在在的彆墅是什麼地方?
老宅翻新了?
在網上查的這棟彆墅還是彆墅主人自己親自裝的。
“咚咚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從對麵房間傳過來,李然嚇了一跳,大部分紙張散落。
因為緊張李然下意識攥著最後一張紙。
轉身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彷彿剛剛的一切都冇有發生,可李然明明聽見了,那不屬於一樓老人的腳步聲。
什麼情況?
李然下意識看向自己攥著紙張的手,李然又被嚇了一跳。
紙張的內容完全不一樣了,原本的筆跡也被鮮紅的液體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