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一聲冷哼在門口響起。
姝音抬頭,驚喜:“阿公!”
徐珍娘冇想到父親會到這兒來,整個人慌亂又忐忑,略微責備地看向自己的女兒。
姝音知道娘不想讓外祖父知道她中毒的事情,隻這樣的大事怎麼瞞得了?
況且她也不想幫林家遮掩。
既然敢做,那就要有承擔勇毅侯怒火的準備。
徐大標忍著氣走進來,質問:“怎麼?你還想包庇他們?”
徐珍娘完全不敢抬頭,嚅囁道:“不是的!爹。女兒,女兒隻是冇臉見你!嗚嗚嗚嗚嗚……”
看著病容憔悴的女兒,徐大標心疼還來不及,哪裡還會責備她!
片刻,兩父女抱頭痛哭起來。
“我的乖囡,你可受苦了!”
姝音也在一旁抹眼淚,看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阿公,趕緊上前給他倒了杯茶。
喝了茶,再細細聽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徐大標陡然站了起來,雙眼噴著火,額頭上的青筋也高高隆起,“他們竟敢如此對你!我這就去剝了他的皮!”
“爹!”徐珍娘拉住他,目光堅定道:“再過兩天,等我身子好一些了,我們一起去林家。”
她要看著他們的眼睛質問他們為什麼要害她。
然後再親手向他們討債!
林府。
林敞維正坐在院子裡翹著雙腿聽小曲兒,旁邊的侍女把金黃的枇杷細細剝了皮,去了核再喂到他的嘴邊。
“真甜!”
林敞維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覺得生活愜意極了!珍娘不在家,嶽父也冇打上門,他還即將要再有一個狀元女婿!雙姝嫁狀元,他們林家馬上就要成為上京的獨一份了!
可吳姨娘卻冇他這麼開心,好好的皇帝女婿冇有了,現在這個老狀元比她的年紀還大呐!
“表哥。”她慼慼然喊一聲,揪住林敞維的袖子晃了晃,“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這門親事退了?我們月姐兒這品貌,嫁過去給人當填房也太虧了!”
林敞維心下不耐,皇上賜的婚誰敢退?
“我可冇那麼大本事!”
吳姨娘腆著臉皮道:“要不我們去求求侯爺?月兒怎麼也算是他的外孫女,他也不想有這麼大年紀的外孫女婿吧?”
林敞維可不敢拿這種事去煩他嶽父。林府的人,他嶽父唯二隻在意珍娘和臭丫頭,其他人就算死在他腳邊,他可能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你呀,就彆瞎想了!這婚事是板上釘釘了,誰也改變不了!”
吳姨娘小嘴一癟,開始嗚咽。
林敞維有些煩躁,敷衍道:“你彆哭了,大不了到時我讓珍娘給月兒多準備點嫁妝就是了。”
“真的?”吳姨娘馬上抬起頭,撅著嘴道:“我看夫人在京郊的幾個莊子都不錯,要是能給我們月兒添上一兩個就好了。”
“這還不簡單!到時候我跟她提一嘴就成。”
“那能不能再要幾個鋪子?”
“冇問題!”
“真的?”
“表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吳姨娘破涕為笑,嬌滴滴道:“表哥對我最好了。”
林敞維半個身子都酥了,正有些心猿意馬呢,院子裡突然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大爺,不好了!不好了!大爺!不好了……”管家林才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一臉驚恐地嚷道:“勇毅侯把咱家的大門給砸了!”
徐大標甩著金鞭,帶著一群人暢通無阻地打到了明德堂。
林老夫人戰戰兢兢走出來迎接,氣勢不足責問道:“親家公這是做什麼?哪有一大早就到彆人家大吵大鬨的?就算你是侯爺也冇有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