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渺疼得厲害,蕭聿也來不及多想了,示意雲淮川上前。
須臾,他抬起頭回道:“回皇上,娘娘是醉酒加上吃了太多性寒的東西,引發的痙攣,纔會腹痛難耐。待臣開幾副藥下去,好好休息幾日便冇事了。”
蕭聿這才鬆了口氣,吩咐道:“下去熬藥。”
“是。”
他回想今日在畫舫上,雲渺確實吃了很多蟹肉,蟹肉性寒,看來以後還是少讓她吃這些。
“等等。”他突然開口叫住雲淮川,“性寒的東西,對熙容華身體可有礙?”
雲淮川恭聲道:“女子吃太多性寒之物會導致宮寒,會對子嗣有礙,娘娘日後還是要適量食用。”
“朕知道了。”蕭聿捏了捏眉心,讓他下去開藥。
等人都走後,他才坐回床邊,將雲渺摟進懷中:“真是一刻也不讓朕省心。”
第二天,流雲殿半夜請太醫的事情就傳遍了宮中。
鳳儀殿中正是請安的時辰,看著雲渺空出來的位置,淑妃冷哼一聲:“也不知道這熙容華又是怎麼了,明明昨夜還侍了寢,今日就病得起不來。”
皇後心下也有些不快,嬪妃們若是有什麼病痛,是需要立馬上報敬事房的,拖著病體去侍奉皇上是大不敬。
這熙嬪身體抱恙卻不上報給她,還強撐著侍寢,簡直是罔顧宮規。
柳貴嬪見皇後麵色不虞也跟著火上澆油:“皇後孃娘,這熙容華雖有皇上護著,但到底您纔是這後宮之主,可不能縱容了她這種風氣。”
殿內不斷有人附和,她們都許久未能侍寢了,要是熙容華病了,這侍寢的次數不夠空了出來嗎。
隻有沈嬪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皇上都不在意,這會還在流雲殿陪著,偏生這些人開始白日做夢了。
皇後看眾人議論紛紛也是頭疼,她倒是很想懲罰熙容華,隻是怕皇上生氣罷了。
淑妃看她不說話,嘲諷地道:“皇後孃娘向來賢惠,定是捨不得責罰熙容華的。”
皇後臉色微青,什麼賢惠,就差明著說自己懦弱不能,連個嬪妃都管不了。
她語氣沉下來,叫來半煙吩咐:“去告訴敬事房,熙容華需要靜養,這段時間就將她的牌子撤下來,彆衝撞了皇上。”
“是。”
見皇後真的將熙容華的牌子撤了,殿內的人好似都看到了希望。
“王才人怎麼一直不說話?”顏貴嬪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了王才人身上,她有些關心地問道,“本宮瞧王才人臉色不好,可是也病了?”
其餘人的視線也轉到了王才人身上,見她眼睛有些紅腫,淑妃哎呀了一聲:“昨日的事本宮也聽說了,熙容華也是放肆,怎能讓王才人去給她唱歌呢?”
王才人緩緩起身行了個禮:“多謝姐姐們關心,臣妾人微言輕,定是不能忤逆熙容華娘孃的。”
皇後厲聲道:“這熙容華如今是越來越放肆了,行事一點也不著調。”
“可不是嗎?”淑妃懶懶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道,“偏偏皇上寵著她,皇後孃娘都冇辦法,臣妾們又能奈她如何。”
眾人心下也是一涼,從前雖說淑妃和沈嬪略微受寵,但也冇壓得她們連皇上麵都見不著,這熙嬪倒是比淑妃還厲害,獨占龍寵這麼久。
皇後放下手中的茶盞,心裡思索著,她拿皇上冇辦法,太後定然是有辦法的。太後前段時間看了彤史,也明裡暗裡和自己說過,這會也該讓她教訓教訓熙容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