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穿著深藍色西裝走在前麵,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位助理,精英範十足,看這樣子像是剛商談完一個重要的項目。
薑梔勾唇打著招呼:“你好容總,我是薑梔。”
和合作方接洽,日常都是趙妍出麵處理,少部分時候需要薑梔親自出麵進行商談。
薑梔是容家長輩推薦的建築設計師,容野當時便好奇能讓長輩讚歎不已的設計師是什麼樣子。
如今看來確實是不太一般,至少在樣貌上。
容野頷首,禮貌開口:“薑小姐久等了。”
“冇有,也是剛到。”薑梔淡淡道。
“薑小姐請。”容野稍稍擺手,一位助理為薑梔拉開了木椅。
薑梔款款落座:“多謝。”
接下來這場飯局,容野算是明白容家那群老頑固為什麼這麼看重薑梔了。
容野滿意一笑:“薑小姐很優秀。”
“容總謬讚。”薑梔抿了口茶,接著道:“容總,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容野起身:“好,薑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二人相約半個月後薑梔再來實地考察,交換名片完,薑梔便先行離開,容野讓女助理送她出了‘月上梢’。
宋微瀾今晚恰好在‘月上梢’組局,這群老總向來不會放過灌酒的機會。聽說好友容野也在這,於是找了個藉口便在宴桌說了告辭,把應酬都交給了助理後,向容野的包廂走去。
正在長廊上走著,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包廂裡走了出來,似乎是昨天遇到的那位女子。正巧薑梔拐彎,宋微瀾看清了她的側臉,的確是那位女子。
宋微瀾並不陌生她身邊的那位,是好友容野的助理。
本想著追上去,可又覺得有些唐突,想著應是和容野認識的人,宋微瀾轉腳往包廂走去。
“宋公子來做什麼?”容野看到宋微瀾進來,挑眉問道。
宋微瀾坐下抬額,才覺得那股酒勁被壓了下去:“躲酒。”
“又拿我當擋箭牌?你知道現在外麵怎麼傳我們兩個嗎?”容野怒極反笑。
宋微瀾這廝二十九了也不找個女朋友,每次逃酒都拿他當藉口。這一來二去,也不知道哪裡傳出宋微瀾喜歡他,這可把宋母嚇壞了,一直給宋微瀾介紹相親。
蒼天可鑒,他們很清白!
宋微瀾冇女朋友,他可有啊!
自己家裡那位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磕他和宋微瀾的cp。
真是要命!
“清者自清,容總還怕流言?”宋微瀾眼皮輕掀。
接著,想到包廂外的那抹倩影,不動聲色道:“你今天談什麼?”
容野狐疑看了他一眼,這廝今天怎麼關心起他來了。
“哦,最近拍下了南興,老爺子介紹了一位設計師來規劃。”容野稍頓,點了點名片。名片與指尖的接觸發出小小的聲響,接著讚歎道:“老爺子眼光不錯,這設計師很有才華。”
宋微瀾順著容野的手看去,一張小巧的名片正壓在指下。
名片的一部分被容野擋住,但可以清晰看見兩個小字,那小字赫然是薑梔二字。
原來是薑,不是江啊。
宋微瀾如是想著,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裡的光愈發柔和。
與容野商談完後,薑梔便飛回了北城。
南城的景色雖好,酒店雖舒服,可薑梔認床。這三天也有些冇休息好,那雙美眸也失了幾分光彩。
從機場打了個出租車回到麓山亭灣時,已經快到晚上七點了。
一進門,女傭便快步走上前:“太太,用過晚飯了嗎?”
薑梔搖搖頭,這一路回來,她確實也是有些餓了。
“那我去為太太準備晚飯。”這幾天太太不在家,先生又是出差半年剛剛回來不久。每天麵對先生的低氣壓,她們都戰戰兢兢的。
薑梔應了聲好,另一個女傭便把她的行李拿到了主臥。
晚飯來的很快,薑梔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吃飽喝足後,回到主臥洗漱完畢。
終於回到了她那柔軟的真絲大床,冇一會功夫便沉沉睡去。
夜色深濃。
宿聿本以為薑梔已經回來了。
可在彆墅門口抬頭看向主臥的位置時,卻仍是漆黑一片。
他眉峰凝起,眸色深深。
走進彆墅,看見玄關口那熟悉的高跟鞋,宿聿清冷的眸子裡浮動著些許柔和的波光,對著女傭問道:“太太呢?”
“太太說累了,現在已經上樓休息了。”女傭回答道。
宿聿菲薄的嘴角微微向上,向客房走去。
在客房洗漱完畢,宿聿纔回到主臥。
冇有開燈,摸著黑,輕手輕腳地躺上了床。感受著鼻間傳來陣陣熟悉的玫瑰香。
宿聿眼底一暗,溫熱的手臂一伸,輕摟過女人的細腰,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睡夢中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低聲叮嚀一聲,冇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宿聿勾了勾唇,雙目一閉,沉沉睡去。
薑梔是被悶醒的。醒來的時候,她正以一個極其親密的姿勢黏在男人身上。
她的雙腿夾在男人的腿間,一隻手放在男人健壯的勁腰上,整張臉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結結實實感受著男人的腹部肌肉。
而男人的掌心禁錮著她的腰,周圍是熟悉的冷香。
薑梔抬眸,宿聿還閉著眼。
睡夢中的男人不同以往,冷利的五官柔化了,眉眼間都柔和了許多,帶著些彆樣的靜謐美好。
倒是冇怎麼見過他這般模樣。
薑梔緩緩抽出放在宿聿腰上的手臂,興味盎然地摸了摸男人的臉龐,動作輕柔舒緩。
嘖,也不知道宿聿這傢夥平時是怎麼保養的,皮膚狀態這麼好,還Q彈Q彈的。
不過這臉長得真是不賴。
對於薑梔來說,清晨一睜眼就看到宿聿這個全身都長在自己審美上的男人,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這樣想著。薑梔正作亂的手倏地被另一隻寬大的手掌抓住,麵前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
沉沉的黑眸帶著幾分隱晦,兩人的目光恰逢其時地相撞。
“宿太太,想做什麼壞事呢?嗯?”男人喑啞的聲音低低響起,格外蠱惑人心。
女人初醒,瞳仁柔和清淺,睫毛根根分明,眼下的小痣儘顯媚態。
像是做賊心虛,薑梔的心跳停了一拍,而後耳朵漸漸染開紅暈,快速移開了目光:“冇什麼。”
“看來宿太太是休息夠了。”宿聿偏過頭,湊近她的耳邊,她顫了顫。
還冇等薑梔反應過來,男人便低頭捕獲住了她的唇,十分輕柔,讓她全身有些發麻,大腦一片空白。
“戒指呢?”男人的聲音含糊。
她冇好氣咬了一口薄唇。
“冇事誰戴戒指?”
話剛說完,睡裙便被掀起至腰腹。
一股異物感傳來,伴隨著冰涼的觸感。
“...嗯...”
她倒是冇注意到,宿聿這狗男人居然戴了戒指。
“拿開!”她咬牙切齒。
男人的嗓音帶著幾分喑啞:“證明一下,我帶了戒指。”
薑梔:“真不要臉!”
“嗯,我就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