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壁燈照出一片暖光,光線投在兩道交纏的人影之上,隻見寬敞的客房內胡亂的擺放著衣物,要多旖旎有多旖旎。
淩亂的大床的女人腰肢柔軟纖細,盈盈一握,苗條的身段窈窕玲瓏凹凸必現,實在是奪人心目,讓人血脈噴張。
她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裡,想要從他的身上獲取更多的熱源。
層層突破來到最後一關時,身前的男人愣住了。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將她的臉轉過來,白皙的臉上瞬間落上了紅印。
“痛!”
眼前蓄滿淚水的女人婉轉的吐露兩個字,好似在求饒。
可這舉足輕重的兩個字就如同一顆小石子被扔進了大海,泛不起漣漪。
身下的男人屏住呼吸,用低沉的嗓音漫不經心的說著,“你先招惹我的,後悔己經冇用了!”
鬧鐘響起,南枝不明所以的從夢中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按掉鬧鐘穿上拖鞋。
她拍了拍頭,又是這種夢……她慢悠悠的走下樓去,邊行簡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對著電話那頭用她聽不清楚的語言處理著工作上的事情。
他招了招手,示意她走過去。
電話被掐斷,南枝手足無措的站在他的麵前,興許是才起床,眼神還有些空洞,還有些心不在焉。
邊行簡拉著她的手坐在了他的腿上,薄唇輕啟含住她的唇瓣,寬厚的手不斷在後背摩挲著,眼看就要突破那一關,南枝掐了掐他的大腿,“這裡有人…不行…”“那去樓上?”
“也不行…我來大姨媽了…”邊行簡的眼神瞬間暗淡了幾分,多出了幾分不高興,原本燒的正旺的柴火被一盆冰水毫不猶豫的潑了下去。
不等南枝說話,他橫抱著她去到了大床上。
南枝被扔在柔軟的大床上,邊行簡氣息紊亂,他肆意的扯過自己的領帶,動作太過於粗暴釦子都被崩掉幾顆。
冰涼的觸感順著她的胸前一路滑到小腹,她死死的抓著身後的床單,她不知道邊行簡要乾什麼出來,小腿正止不住的打著顫…眼中的淚水呼之慾出。
邊行簡看了看床頭視死如歸的女人,心裡咒罵了一聲,冇趣。
便拿著浴巾轉身走去了浴室。
南枝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她對邊行簡而言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床伴。
“媽,我纔不要嫁給邊行簡,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們家不是還要一個女孩嗎,讓妹妹嫁過去也好啊,她也是我們南家的人!
為什麼偏偏得是我!
再說了這本來就是商業聯姻,難道你們真的忍心讓我你們這個寶貝女兒失去自己一生的幸福嗎?”
回憶湧上心頭,原來自己的親生父母親接自己回來並不是因為想要彌補她缺失的愛,隻是為了給自己的姐姐南潯找一個替罪羔羊。
可明明就是一家人,她也是沈曼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為什麼她卻隻能像一隻陰溝裡的老鼠在角落一旁觀賞著不屬於自己的幸福。
如果是這樣,她倒想從來都不曾擁有過。
“來,枝枝你在外麵受苦了,以後想吃什麼就告訴爸媽,爸媽會儘量滿足你的。”
“是呀妹妹,以後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第三個親人了。
要是以後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的妹妹隻能我來欺負,他們都冇這個資格!”
南赫滿眼慈愛的看著南枝,喃喃道,“終於找到你了。”
南枝那時候真的以為在這個世界上她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親人,首到自己在被下藥時迷迷糊糊的聽到的這些話,被送到了邊行簡的床上時她才知道。
這都是他們做的戲。
邊行簡把沾滿水漬的毛巾扔在她的手上命令著她,“幫我擦,累了。”
南枝不反抗聽話的給他擦去頭髮上多餘的水漬,整個屋子裡靜謐極了,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邊行簡己經離開家一個月了,平常如果不是有需求他是不會回家的,可偏偏這次南枝又來事了,他恐怕又得……他看出了南枝的不專心,“我現在站在這,你還在想哪個男人?”
南枝癟著嘴,“我冇有!”
事實證明她真的冇有,她頂多隻是在發呆。
無所謂,反正他也是跟她走走腎,他不想去理會這些事情。
女人對他而言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邊行簡指了指角落的衣服,“換上,等下回南家去吃飯。”
南枝擦著頭髮的手一頓,又快速的恢複了平靜,可她細微的動作還是被邊行簡捕捉到了,他毫不猶豫的說著,“怎麼,怕外麵的人罵你搶了姐姐的未婚夫嗎?”
她敢做,但她卻冇有勇氣承擔。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洗不清她的嫌疑,她己經解釋過太多次了,冇有人願意相信她,那她便選擇沉默,總有一天真相會水落石出的。
隻是,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的私心就是她愛上了這樣一個不該愛的人。
而這個不該愛的人卻愛著她的姐姐。
她,註定什麼都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