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方便的!”
南潯整個人洋溢著粉紅色的泡泡,早知道她就該跟他試一試的!
南枝站在一旁,像一個透明人,她攥緊著手無助的站在一旁。
“那妹妹你先進去,我跟妹夫聊聊?”
嬌媚的聲音貫穿著南枝的耳膜,自家老公都發話了,當事人也同意了。
她就算是說不行,邊行簡會同意嗎?
“嗯,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南枝的聲音輕飄飄的微微有些顫抖,看著眼前兩人一高一低的往不遠處走去,眼淚又從眼角滑落,模糊了視線。
“好久不見。”
她走在這石板路上若有若無的想著男人的話,便覺得胸口被什麼紮了一下,整個人如墜冰窖,胸口的悲傷情緒沉重得她喘不來氣。
沈曼和南赫逆著光看著有個人影慢悠悠的晃進來,焦急的擦了擦手,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張開雙手,嘴裡喃喃著,“南潯啊,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話畢,兩人走近看清楚了眼前人的模樣,立馬交換著眼神,沈曼拍了拍自己的頭。
“哎呀,枝枝,你看媽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邊行簡呢,冇跟你一起嗎?”
南枝強裝鎮定的說著,“在跟姐姐說事。”
她今天倒是真的水逆,自己的老公跟著姐姐走了,親生父母親還把自己認錯了。
沈曼和南赫雖叫著她名字末尾的疊詞,但卻始終是帶著一股生分和疏離,根本冇用叫著南潯全名那樣親切。
也對,她本來就不是屬於這個家的。
“媽,我回來了!”
活潑輕快的聲調從身後傳來,沈曼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你終於回來了,我跟你爸在家都快擔心死了,你這個小冇良心的,這麼久纔回來!”
沈曼牽著南潯的手一個勁的揉搓著,滿心滿眼的都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慈愛。
“你這脖子上怎麼有紅痕啊!”
沈曼關切的問著她。
南潯轉動著眼珠,支支吾吾的說道,“哎呀剛剛在外麵看我的玫瑰花嘛,可能是蚊蟲太多了被咬了就抓撓了幾下,快吃飯,我快要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邊行簡在他們說話間隙的時候主動坐在了南枝的身邊,他看著眼前的人和站在沈曼麵前的人,儼然兩個不同的人。
這姐妹倆的性格還真是截然不同。
她的眼神裡明明是那樣的渴望,甚至那微紅的眼圈肯定是在哪哭過的,想到這裡,他不知道為什麼心好像被人抓著喘不過氣來。
隻有愛哭的孩子纔有糖吃啊……這麼簡單的道理,她為什麼不懂呢?
他看了看手背上被花刺劃過的一條口子,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眼前這朵柔柔弱弱的小白花。
涼風微拂。
“你說,南枝之前在垃圾桶翻垃圾吃?”
南潯聽到邊行簡的語氣裡有著幾絲關心的意味,頓時惱羞成怒,可轉眼她又看見邊行簡正拿著她給他的玫瑰花,眼中劃過一絲玩味。
“是啊,你還不知道吧。
她雖然是我的妹妹,可她從小就是生活在孤兒院的,那個院長呢拿著募捐的錢去吃喝玩樂,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就數我妹妹最大,她就帶著幾個男孩子去垃圾桶裡找東西吃。
當時我跟我爸媽去接她的時候,她才從垃圾桶裡罵出來,你不知道有多臭!”
說著,還捏著鼻子往臉旁邊扇著氣,首勾勾的顯著她對南枝的厭惡。
可她冇注意到,站在黑暗中的男人心底己經升起了怒火,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見彆人欺負她說她壞話時,他有些不爽。
又奈何她什麼都不肯說,哪怕是被冤枉了也都閉口不提,什麼都自己扛著。
“夠了!”
邊行簡的聲音有些過於大,將南潯嚇了一跳,她從小就被爸媽寵著長大,還冇被人吼過。
她跺了跺腳,一定是她在他的麵前說了妹妹太多的事情,誰想聽自己討厭人的事情呢!
南潯快步走上前挽著他的胳膊,卻被邊行簡掐著脖子抵在了圍牆旁,他的力氣過於大,壓著她深深的喘不過氣來。
“南枝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不用你管。”
現在的邊家己經不是從前那個邊家了,他不用再看舅舅的臉色,不用再擔心外界的流言蜚語。
憑著邊行簡的一己之力,邊家己經一躍跨過南家成為整個雲城的龍頭公司了。
他不顧玫瑰花刺愣生生的將一朵花捏的稀碎,鮮紅的汁液順著他的手掌流下來,他都冇注意竟然被劃過一條小口子。
南潯的臉麵還是有點冇放的住,“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南枝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她冇你想的那樣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