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舒桐院一直留著,我已讓下人收拾過,你去瞧瞧還有什麼不妥。”薑母抹掉眼淚,陪薑舒去安置。
薑寧跟在她們後麵,像個快樂的尾巴。
時隔六年,再次踏足自己的閨閣,薑舒感觸萬千。
“你瞧瞧,可有什麼缺的,我命人添置。”薑母拉著她四處檢視。
薑舒搖頭道:“娘佈置的很好,什麼都不缺。”
“咕咕——”
“什麼聲音?”薑寧豎起耳朵細聽。
薑舒微窘,肚子控製不住又發出聲音。
“咕——”
薑寧聽出聲音來源,驚訝道:“阿姐的肚子在唱曲兒。”
薑母被逗笑,冇好氣的拍了薑寧一巴掌:“你阿姐餓了,還不趕緊讓廚房備飯。”
“我也餓了,我也要吃。”薑寧嬉笑一聲,腳步飛快的去了。
小半個時辰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不倫不類的團圓飯。
冇吃午飯又折騰了半天,薑舒餓壞了,吃什麼都覺得香。
“這個也是阿姐愛吃的。”薑寧把一盤香辣河蝦端到薑舒麵前。
薑舒受#不了魚腥味兒,是以她吃的蝦需要用白酒和多種香料去腥,確保冇有一點腥味兒。
“好吃嗎?”薑寧一臉期待的問。
薑舒點頭:“好吃,就是剝殼太麻煩了,我先吃彆的,等會兒再吃蝦。”
“我給阿姐剝。”薑寧自告奮勇。
他記得小時候他也嫌吃蝦麻煩,每次都是阿姐剝好了給他吃,現在該他給阿姐剝了。
“寧兒長大了,知道疼人了。”薑母笑的欣慰。
薑父看薑舒的眼神慈愛又心疼,給薑舒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道:“八月二十六是個吉日,我想給舒兒辦個歸家宴。”
“啊?”薑舒驚詫,嚥下口中食物道:“會不會太張揚了些?”
自來女子休棄和離歸家,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從來都是低調不聲張。
可到了她這,竟要大辦歸家宴,豈不是讓全上京的人都知曉。
“就是要張揚,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薑家看不上他靖安侯府。”薑父憤聲道。
“對,就要大辦。”薑寧極力支援。
“娘。”薑舒看向薑母,征求她的意見。
薑母看著一臉堅決的父子倆,溫聲道:“隨他們去吧,出口惡氣也好,省的憋出毛病來。”
薑舒聞言也妥協了,她知道他們是想為她出氣。
靖安侯府。
程錦初親眼看過聖旨後,終於放下心來。
“太好了,晏陽可以留在上京了,我們不用分離了。”
沈長澤收起聖旨,並無多大欣喜道:“你安心休養,我還要有許多事要忙。”
程錦初知道他是為與薑舒和離難過,便問:“夫君,你可怪我?”
沈長澤道:“與你無關,你彆多想。”
他與薑舒已入絕境,不是和離也是休棄,早已無轉圜餘地。
薑舒離開他縱然難過,可那些要還的銀子更讓他頭疼。
沈長澤信步走進聽竹樓,看到婢女在收拾打掃。
他上樓走進主屋,見裡麵空空蕩蕩,竟連床榻都搬走了,隻剩下一個空殼子。
沈長澤驚愕,呆立了半晌冇動。
華清院裡,沈清容同陸鳴珂激烈爭吵。
“我多次警告你,你渾然不聽,陸家的臉都被你丟乾淨了!”陸鳴珂滿麵沉痛,極儘失望,
沈清容滿腹委屈道:“你為了外人打我,還責怪我丟臉,你到底有冇有當我是你的妻?”
陸鳴珂冷哼:“你揹著我與他人私會時,可有想過我是你的夫?”
又是私會!
沈清容氣瘋了,說出積壓心底已久的怨憤:“你不也同蘇柔青梅竹馬,不清不楚嗎?憑什麼責怪我。”
蘇柔是平陽商會會長之女,同陸鳴珂一起長大,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