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在伏案寫字,沈長澤走到她麵前她也冇有擱筆。
“今日我並非故意失約。”沈長澤沉聲解釋。
“我忙完公務回府換衣,錦初突然暈倒。方醫女來瞧後說她有了身孕,因近日操勞過度胎氣不穩,需好生靜養。”
“所以呢?侯爺是養胎藥引?”薑舒譏嘲。
沈長澤聽的氣惱:“不可理喻。”
“侯爺失信在前,反倒說我不可理喻?”
“若非你將掌家重任丟給錦初,她又何至於操勞過度。不過一頓飯而已,下次我再陪你回去便是。”
“如此說來錦夫人胎氣不穩,竟成了我的過錯?”薑舒唇邊泛起冷笑。
“錦初並冇有怪你。”
“所以侯爺是要我謝她寬宏大量嗎?”
“薑舒,你太讓我失望了!”
兩人夾槍帶棒的吵了幾句,沈長澤怒容滿麵的走了。
檀玉楮玉在屋外聽的心驚膽顫,小心翼翼的進屋想勸薑舒。
“我想一個人呆會兒。”薑舒聲音冷冽。
兩人見她動了真怒,隻得關門退了出去。
寫完最後一個字,薑舒擱筆看著紙上的字沉思。
夢中得寶醒來無,自謂南山隻是鋤。若問婚姻並問病,彆尋修路為相扶。
是上次在昭覺寺求的簽文。
薑舒反覆看了許久,心中隱生念頭。
程錦初被診出有孕,沈老夫人和沈母很是高興,在壽永堂擺席慶祝。
“真是太好了,侯府又要添丁進口了。”沈母高興的喝起了果酒。
沈老夫人盯著程錦初尚且平坦的小腹,笑眯眯的盼求:“若是個小子就最好了。”
“是啊,多子多福。”沈母也對程錦初的肚子充滿了期待。
“嘔——”程錦初突然不適乾嘔。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沈長澤關心詢問。
程錦初皺眉,指了指擺在她麵前的魚湯。
“快,將魚湯放遠些,擺那邊去。”沈老夫人指向薑舒。
婢女立即將魚湯端走,放到了薑舒麵前。
而薑舒愛喝的酸蘿蔔老鴨湯,則擺到了程錦初麵前。
婢女盛了一碗給程錦初,程錦初喝的眉目舒展。
沈老夫人一直注視著她,見她放下碗立即問道:“你喜歡喝這湯?”
程錦初點頭:“這湯香醇酸爽,十分可口。”
“快,再給她盛一碗,把那鴨腿也盛給她。”沈老夫人激動的指揮婢女。
“都說酸兒辣女,錦初這般喜酸,懷的定是個男孩。”沈老夫人喜不自禁。
沈母和沈長澤麵上都流露出期冀。
薑舒和徐令儀木頭般的坐著,食之無味。 “舒兒,你可也得抓緊了。”沈母藉著酒意催促。
薑舒抬眸看向對麵的沈長澤,想到下午兩人的爭吵,心生冷意。
沈長澤也尚在氣惱中,看薑舒的眼神冷然不悅。
一桌子人各懷心思。
回到菘藍苑,徐令儀坐在銅鏡前,細細端詳鏡中麵容。
“碧桃,我生的好看嗎?”
徐令儀帶著幾分忐忑猶疑問她的陪嫁婢女。
她向來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可見到仙姿玉貌明豔動人的薑舒後,她不確定了。
碧桃肯定的回:“好看,姨孃的容貌放眼整個上京,都是極好的。”
“那為何侯爺許久不來了?”徐令儀對鏡自憐。
洞房花燭後,沈長澤未再踏入過菘藍苑,令徐令儀產生了自我懷疑。
碧桃梳髮的手頓了頓,認真思索道:“許是侯爺太忙了,又許是被孩子纏住了。”
“所以,我不能等侯爺空閒了想起我,我要主動出擊。”徐令儀眼神堅定。
程錦初又有孕了,若她再磋磨下去,這侯府哪還有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