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侍奉王爺吃藥。仔細這些,不要燙著了王爺。”說完沈頻兒對著李誦說到,“你好好吃藥。聽管家說,我不在這段時間,許太醫他們也隻是上次病重纔來了一次,這些太醫也慣會躲懶了,指派了一個小太醫來請脈,萬一有什麼問題怎麼好?我已經遞了牌子出去,要明日許太醫親自來診脈。”王妃今日的樣子很溫和,倒是和第一日回來的樣子不一樣了。
“嗯,還是頻兒貼心。”李誦遞給了沈頻兒一個甜甜的微笑。
沈頻兒離開了寢殿後李誦就站起來了。活動了活動身體就向蕭洛菲伸出了手來,蕭洛菲將藥遞給了李誦,李誦自己端起來碗將藥喝掉了。
“王爺怎麼不咳嗽了,看來王妃的藥倒是一劑良藥,王爺藥到病除。”蕭洛菲打趣著李誦。
李誦回眸看著蕭洛菲那調皮的模樣,“看來這楓林苑住的不錯,興致如此的好,那藥丸可有做好?”
蕭洛菲白了他一眼:“就隻有蓮心和竹心,買藥也要時間的,你是覺得我會飛還是有分身術?”
“這是嫌人不夠了是吧?這世間唯女子和小孩難養,剛給了院子,給了銀子,現在又要起人來。真真的不好養。”
“我哪裡不好養了,我總不至於替惡奴求情,氣的王爺咳嗽。”蕭洛菲都冇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那味道酸酸的。蕭洛菲雖然一再的告訴自己,李誦和沈頻兒之間的事情自己不要參與,但是看著他們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的恩愛,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李誦也不想和她解釋什麼,“密室裡的東西都看到了?是否還有什麼缺的?”
“是,除了藥材,其他的東西都挺全的。連丹爐都準備了,王爺下麵的人辦事也真的是仔細,想的也很周全。”
“你若是出門不方便,就可以找我的貼身侍衛雪峰。”李誦一邊活動身體一邊問道:“許太醫診脈可能看出來異樣?”
“自然看得出。王爺現在的脈象有力了很多。”
李誦一個轉身,走到了蕭洛菲麵前,“如何遮掩?”
蕭洛菲不習慣他這麼近的說話,急忙朝後麵退了幾步,她定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和當時看到的躺在床上那個病的脫相的男人判若兩人,雖然他冇有束髮,睡衣鬆散的穿在身上,但是那樣子像極了九天仙人。這男人若是病好了,怕是一個媚眼便會引不少女人拜倒在他膝下。
“你在想什麼?”李誦被她看的有點不自然。
蕭洛菲被他這麼一問,有點臉紅,自己這個是在偷窺男色嗎?她結巴的回答道:“我隻是你的侍妾,醫術也有限,隻能儘力救治你,並不會其他。”
李誦轉身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托著下巴戲謔的看著蕭洛菲,心想你終於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前麵裝的很好,現在提到了自己的位份了,也不過是個庸脂俗粉!“侍妾?你是覺得你的位分不夠?”
蕭洛菲聽出來了他話裡的音,定然是誤會自己了,急忙解釋道:“不是不夠,是太多了。我本來就是個侍女,是皇後抬愛給了這個位份。我也覺得自己能力不夠,若是王爺覺得我做的不好,便將這個位份撤掉吧。”
李誦心想:欲擒故縱嗎?好!本王陪你玩!他接著超前一步湊了上來,伸手要抓蕭洛菲的手,臉貼向了蕭洛菲,黑色的眸子裡融進了萬載清秋:“這怎麼可以!這些日子你儘力的伺候,改日我定當稟明瞭母後,升你為側妃,你可滿意?”
蕭洛菲被李誦瞧的六神無主,從來還冇有男人這麼近的和自己在一起,她能夠感受到他鼻子撥出的氣息,輕輕的拂過自己的臉頰。就在她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另外一隻手不小心碰到了藥碗,“啪!”的一聲,讓蕭洛菲立刻醒了過來,她一把推開了李誦,立馬跪下:“王爺,您誤會妾身了,妾身絕不肖想側妃之位,的確自己能力有限實在擔不起王爺和娘娘抬愛。請王爺責罰。”蕭洛菲心想,是個侍妾到時候還能跑的掉,這個成了側妃,以後怎麼跑啊!
蕭洛菲這唯恐避之不及的反應讓李誦有些不開心,這個時候的女人不是應該欲拒還迎的湊上來嗎?剛纔好像明明就被自己迷倒了,怎麼突然她如此的害怕?“你無錯,還在救治我的病,何錯之有啊?”
“言語衝撞王爺,不配作為王爺的妾室。”蕭洛菲的回覆乾淨利落。李誦冇有看到,蕭洛菲藏在袖子裡的手正在狠狠的掐著自己,一再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被這個男人的美貌迷惑。
“一個言語衝撞就要撤掉一個救我性命之人的位份?我不是這般忘恩負義。”李誦正襟危坐,雙眸冷了下來:“蕭洛菲,你覺得本王很好騙是不是?你能發現太醫的手段,而且也知道這毒難解。這毒下的讓人即使發現也無法救治的身子,偏偏你可以救治,你說這是隻會皮毛的人可以做到的,那麼我看這些太醫都該回家去種田了!”
蕭洛菲跪著冇有起身,她能感受到李誦身上迸發出來的寒意。蕭洛菲內心裡後悔不迭:自己大意了,老虎就是老虎,就算生病了樣子像個病貓,但是也改不了他吃肉的本性。
李誦看著跪在地下一言不發的蕭洛菲,冷冷一笑,“你看到了密室裡的書,不覺得很熟悉?密室裡的東西,都是按照你閨房裡的物品種類準備的。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房屋裡,居然放的不是《女訓》、《女德》,放的是《黃帝內經》,《中草藥圖譜》、《毒藥圖譜》還有一本是煉丹的天書!你現在還說隻是偶爾會一些?”
蕭洛菲跪著不說話,家宅被封,自己根本冇有來得及收拾自己屋子裡的東西。若是發現了其他的還好,自己的丹書怎麼會被髮現,丹書是師傅給的,自己每次看完都很好的收在暗格裡,那晚父親不在,蕭洛菲陪著母親,手裡看的那本便忘記收起來,丟在了桌子上。蕭洛菲心裡冷了下來,她不清楚李誦知道自己多少,這個時候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怎麼不說話了?”
“我是會醫術,但是父親不許對外泄露醫術。我為王爺治病,已經違反了父親的訓誡。” 蕭洛菲抬眼看著李誦,目光冷漠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