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嗤笑一聲:“皇後是受了刺激。自己的兒子快要不行了,她如何還能坐得住?之前太醫院劉太醫就說宣王日子不多,但是這都過去了這麼些日子了,宣王依然活著。你明日去了宣王府,一定要探查仔細。”
“嗯,微臣知道。今日褚太醫回來之後稟告之後,我便將之前的醫案全部翻了出來仔細看了一遍,按照病情的發展,這個時間是差不多的。”
“皇後就這一個獨子,若是不在了,也便不是威脅。你伺候本宮也算是儘心,本宮定保你長久的坐著院判的位置。”
“謝娘娘抬愛,微臣定當全力效忠娘娘。”
“你去吧,有什麼訊息提前告知我。”
第二日,蕭洛菲卯時天冇亮就到了李誦寢殿。李誦剛剛睡醒,她將藥端給了李誦。“吃了會有不適,你心裡有準備。這個藥力要到晚上才能消掉。”
李誦喝過藥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便開始綿綿無力。
蕭洛菲看到了他的變化,約摸著時辰扶他起來,幫他腋下綁好玉石,確認脈象無異。之後她從自己的荷包裡拿出來一小包東西,“王爺,這個給你。我儘量用了薄皮,用水沖洗了很多次,但是還會有些味道。王爺忍著點。”
李誦皺著眉頭接了過來,放在了靠裡麵的被子裡手能抓到的地方。
準備好了一切李誦躺在床上養著神,這藥效越來越大,身體痠痛,說話也覺得費力氣。李誦心想,這丫頭的藥果然厲害。現在就算是自己不演戲,真情流露就應該夠讓那些太醫慌了神。
蕭洛菲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時刻關注著李誦的變化。
平常早上沈頻兒不來看李誦,就是每天下午過來簡單看看便走了。今日她早早地就過來了,她來到床邊想和李誦說兩句話,但是李誦現在正疼痛難忍,皺著眉頭應付了一句。
沈頻兒心裡嘀咕,這果真冇什麼時日了。她便和李誦簡單說了兩句話,囑咐李誦好好休息之後便坐在了外廳裡等著。
李誦閉目養神,沈頻兒不言語,蕭洛菲坐在那裡更是冇有一句話,屋子裡靜得隻能聽到窗外的鳥叫聲。
“皇上駕到、皇後孃娘駕到。”
蕭洛菲,王妃都急忙起身到門外迎接:“兒臣/蕭洛菲,見過父皇、母後。”
“起來吧。”皇上和皇後兩人走在前麵,許太醫、劉太醫還有其他的太醫一乾人等跟在了後麵一起進到寢殿裡。
平日裡,寢殿裡人不多的時候,還覺得挺寬敞。那些侍衛和宮女都擠在後麵,前麵站著一眾太醫,皇上和皇後的位置也不是很寬敞,“你們都去殿外伺候。”
宮女和侍衛都退了出去,屋子稍微寬鬆了一點,人的心情也好了一些。皇後上前看了看李誦,李誦虛弱的對著皇後笑了笑:“母後,你來了,兒臣要母後擔心了。”
“今日不僅母後來了,你父皇也來了。讓太醫給你仔細瞧瞧。”
李誦艱難的點點頭,艱難的露出了一個微笑。心想:蕭洛菲你這個是什麼藥?我現在比之前真的生病還難受。
皇後和皇上看著李誦的樣子,這樣子就算不用太醫診治也知道,日子不多了。皇上心底裡有些愧疚,這些日子自己太過疏遠這個兒子了,以至於病成這樣,他纔來看他。
帝後二人為了不影響太醫診治,都坐到了外間。太醫在裡間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