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把她帶回來。”李誦投給李祥一個感激的目光。
李祥手一揮,回道:“這是當然。隻是皇後孃娘為何冇有審問便讓人處置了那三個宮人?若是嚴加審問,定能找出幕後主使。打擊一下貴妃的氣焰。”
李誦慢悠悠地說道:“現在三弟在朝堂分憂。蕭洛菲也隻是我的一個夫人,並不是王妃。審出來之後,父皇也會因為三弟而對貴妃高抬貴手。”
“王兄看著辦就好。外麵的蒙汗藥要喝一大碗才能將人迷暈,蕭夫人**散一撒,人就能暈過去。真是好東西,以後戰場上,我們不用殺敵,隻要把藥粉吹過去,敵軍全部暈過去。我們隻要多準備些繩子綁了回來就行。”
李誦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藥粉是白麪啊?是不是準備拿麻袋扛?還戰場上用。藥粉價貴。”
李祥嘿嘿一笑,道:“那我就問蕭夫人要些傍身,萬一有個什麼事情,也能拿出來脫身。”
“你站在那裡吼一聲,嚇到一片,用不到這麼金貴的東西。”李誦神色平靜的說道。
“王兄,莫不是你捨不得了吧?”李祥心想:這麼小氣,改日還是要直接問蕭夫人要,蕭夫人比王兄可大方多了。
李誦不置可否,端起一杯茶品了一口。
回到了楓林苑的蕭洛菲還冇緩過神來。蓮心幫她放好了洗澡水,“夫人,你在熱水裡泡泡吧,放鬆一下。”
蕭洛菲泡到浴桶裡看著蓮心要離開,立刻喊道:“蓮心,你不要走,就在旁邊陪著我。”
“夫人,我去讓竹心幫你煮碗安神湯就過來陪你。”
“不要,就在這裡不要動。”
“好,夫人,我不走。”蓮心坐在了浴桶旁邊,一邊將花瓣撒到水裡,時不時地往水裡加些熱水,一直到蕭洛菲泡完澡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蕭洛菲一閉眼,眼前就出現了那個太監那不陰不陽的臉正在一點點地湊過來。蕭洛菲雖然很困,但是她靠在床頭不敢睡覺,“蓮心!你把這屋子裡的蠟燭都點上。”
蓮心心疼地看著蕭洛菲,夫人一向都很灑脫,這次真的是嚇壞了。
蓮心點著蠟燭,竹心推門進來了。“安神湯熬好了,夫人喝一些吧。”
蕭洛菲起身喝完了一碗安神湯,躺了下來終於睡著了。但是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安穩,夢著自己就在那條漆黑的路上一直跑啊,跑啊!
第二日早朝,禦史大夫上奏,江南總督利用職務之便貪汙白銀上萬兩,私設賦稅,使得當地民眾叫苦不迭。隨即就將江南總督貪汙的賬冊及私自設置賦稅的情況說明呈給了皇上。
皇上打開賬冊,上麵一筆筆賬目記得清清楚楚,時間,地點,何事貪了多少,還說了他在蘇州建造了一座園林式私宅,大小堪比皇宮的禦花園!
皇上雷霆震怒,立刻下旨罷免了江南總督,派人將其押解回京,接受調查。
皇上將這賬冊拿給百官傳閱,李湛看到這賬冊,這些都是證據確鑿,貪汙的每一筆都有出處,抵賴不得。李湛本來還想替他申辯兩句,這時候也說不出來什麼。
早朝後,皇上將李湛留在了上書房。皇上一把將奏摺丟到了李湛的臉上,“這就是你說的兩袖清風?這就是你說的肱骨之臣?”
“兒臣識人不清,向父皇請罪!”李湛隻能認錯。
“上萬兩白銀,全國一年賦稅纔多少?他一個小小的江南總督都能貪如此之多,加上下麵的官員,要貪汙掉多少?他一個私家園林都能趕上了禦花園,這隻怕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