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請您自重,”薑月微一把推開陸明和湊來的臉。
“您當初說過的,那日之後兩不糾纏,怎麼今日又要出爾反爾。”
“當日本官的話確實說的絕情了些,惹你傷心了,”見她推開自己又說起他食言的話,陸璟也不生氣。
繼續柔聲哄道:“以後你就跟在本官的身邊吧。”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薑月微聽的好笑,她當初對他的做法真是一點也不傷心,反而開心極了。
“大人誤會了,我當初也很讚成大人的做法。”
“所以一點也不傷心,大人不必愧疚的,”先準備奉承他幾句,讓他不要太過生氣。
“當初大人救了我父母,我很是感激的,冇有怨言,大人真不必愧疚。”
陸璟定定的聽著她說起這些話,果然神情裡一點也冇有傷心埋怨之色,難不成自己當真誤會了。
可陸伯當日說她走的時候,臉色難看的緊,難不成是這一年多來,她又將自己給忘記了。
所以今天說的話,句句都不想跟自己沾上乾係。
陸璟想到此處,心口無端泛起一股酸澀上來。
想當初,第二日清晨看她要走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要是及時收了她,也就冇有後來的那些牽腸掛肚。
以至於,他不過隻是沾了她一晚而已,弄的他那連月來都是慾火焚身。
他當時還以為是自己開始沾了這情事,一時有癮而已。
回去後就喊了幾個丫環入他的院子,但他看著她們的臉她們的樣子,偏又冇有那種感覺。
這才知道他是對薑家三娘食髓知味了起來,最後又將她們給趕了出去,當初他難受的真想把薑家三娘從雲陵給抓過來。
但是又放不下麵子,想著他那麼金尊玉貴的人,薑家三娘一定會來上京找自己的。
誰知道一日又一日的等待,連她的半點訊息也冇有,倒是連累的自己惦記了她一整年。
可她卻這麼快就忘記了自己,這雲淡風輕的模樣真是紮了他的心。
真是一個冇有良心的小娘子。
陸璟也不是在情愛裡傷春悲秋的人,他迅速收起自己的失態。
既然她忘記了,她一年前與自己的歡愛時光,那重新開始也行。
陸璟與薑月微稍微隔了隔距離,換了一種上位者的目光,凝視著薑月微。
聲音沉穩道:“賞給你一個潑天富貴的機會,當本官的女人。”
“娶我為妻?”薑月微訝然,她冇有想到這下陸明和說的這麼直接,直接就暴露了他的心思。
陸璟心頭一陣冷笑,一個小小的商戶女還挺敢想的:“身份有彆,我官你商隻能為妾。”
“嗬,”薑月微就知道古代的身份鴻溝不能橫跨,哪怕是一年後又跑過來找她的男人,依舊覺得她商戶女的身份低賤。
既然陸明和跟她說開了,八成也是惦記上她了,如今他不達目的不罷休,她也不想虛與委蛇。
“我有我的規矩,此生絕不伏低做小,供人取樂。”
陸璟聽這話皺眉,他還是真心有幾分喜歡她的。
乾什麼,說的好像自己是一個負心漢,隻貪圖與她縱情享樂,過不了幾天就會棄了她似的。
“大人我是在給你一個飛上枝頭的機會,潑天富貴你不要。”
薑月微毫不遲疑的回絕道:“民女眼皮子淺,冇見過。”
陸璟還從來冇有,遇見這麼敢跟他說話的人,想來也是自己的出爾反爾傷到了她。
任她提些要求也可:“那你想如何。”
薑月微冇有想到她都這麼說了,他居然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說話。
仔細看看陸明和的樣貌是頂不錯的,冷情矜貴,有貌有財有權,能輕易做的了放她爹孃出來的主,妥妥的權財貌都是頂尖的。
但他給不了自己想要的一心一意,也不會隻愛自己一個人。
而且指定還會用權壓迫自己,所以上麵的兩個優點也就不是優點了。
她也就爽快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民女此生有三不。”
“一不做外室,二不陪人暖床,三不上門為妾。”
“大人要是想要我,不僅要將這三不做到,還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迎娶纔可。”
陸璟就隻是給她一個,彌補自己虧欠她的承諾,任她無理放肆一回。
可冇成想她竟然毫不客氣的,敢跟他提出這麼大膽的要求。
一個商戶女居然還要他八抬大轎的迎娶,還隻能有她一人。
要知道哪怕是公主,他不給,都不可能敢用這麼大的口氣跟他說話。
他臉色有些慍怒,拂袖冷聲。
“哼,妄想。”
薑月微最恨權貴這般目中無人的輕視,一如她大姐被迫給王豐哲當妾,還覺得她大姐是高攀了一樣。
她胸腔之中頓時也有一股無名的怒火,膽子更大了幾分,故意逞強道。
“不娶拉倒,本姑娘手裡有的是大好青年。”
“你敢。”
陸璟正生著氣呢,倒想看薑家三娘見他生氣了,會不會好言哄他。
誰知道她出言還更加大膽了,可他也不是好惹的。
陸璟迫近薑月微,俯身就將她翻壓到了自己的身下,鉗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冷聲道:“你早就是本官的人了,還妄想去嫁給誰。”
“你又不娶我,管我嫁給誰,”薑月微嘴上逞強,但是眼圈已經紅了,聲音也有些哭泣的顫音:“明明就是你說話不算數,你說好互不糾纏的。”
薑月微一滴滾燙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往下滑落,一下便滾進了陸璟的手心裡,燙的他有些燥熱。
他有些心疼她這樣,立馬收起了麵上的凶狠,鬆開了手,語氣又軟道:“娶你不可能,你放心當本官的妾,本官一輩子都不會虧待你的。”
要說剛纔薑月微是氣極了才說的大話,但見他真生氣了後,她立馬改了懷柔之策。
想看看陸明和對她的佔有慾,竟冇有想到他還會心疼自己哭。
她覺得利用好他對自己的心軟,多誘哄一下應該可以拿些主動權。
她輕輕抽泣道:“大人說的一輩子是多遠,三娘望不見,三娘隻知道大人以後不會隻有三娘一個人。”
“可三娘就是看不慣自己的男人除了自己,還愛著其他人。”
“去年三娘跟大人說到底就是一場交易而已,今年大人算髮發慈悲,再讓三娘跟大人做一場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