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小心從馬車上摔下來了,所以我擔心你的傷勢。”
薑呈旬嘉慧顧不得瞧看劉楚桉了,立馬喊了桓叔去請大夫。
可劉楚桉見薑月微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秋天的季節竟浮了一層密汗出來,想來傷的不輕,此刻都是強忍著的。
“伯父,伯母,三娘傷的太重了,請大夫過來還要耗費時間,我怕三娘撐不住,正好我知道哪裡有治跌打損傷比較好的大夫,還是讓我帶三娘去醫館吧。”
劉楚桉整個人都是緊繃的,他第一次見薑月微的父母就對人家提這樣的要求,是有些唐突。
“當然行了,”薑呈冇有絲毫猶豫,女兒傷病當前,去他的規矩世俗:“那多謝二郎照顧我家三娘了。”
“伯父客氣了,”劉楚桉鄭重一拜。
現在趕走了薑鑒一家,薑月微卸下了心患,傷痛來的更加錐心刺骨。
為著自己的身子考慮,自然是越早治療越好。
可當她強撐著身體站起來的時候,卻一點也站不起來了。
“不行,我現在一點也站不起來了,”薑月微咬牙硬試,但每想站起來一次,膝蓋就疼三分。
冇幾下眼淚就生生的被自己疼了出來。
“三娘得罪了。”
劉楚桉顧不得其他,將手中的摺扇往腰間一塞,立馬打橫抱起了薑月微,直往府外走去。
春河跟在劉楚桉的身後跑,徒留薑呈旬嘉慧兩人看的呆呆的。
“老爺,這出去被人瞧見了怎麼好,”旬嘉慧有些顧慮女兒清譽。
薑呈倒是歎口氣,一副瞭然道:“我瞧著,劉家二郎是個不錯的。”
劉楚桉將人抱到自己的馬車裡後,吩咐著車伕往醫館去。
暗中盯著的陸風等人,也在看見兩人出門後偷偷的撤離了薑家。
儀清坊。
“什麼,閤家不成,他們竟逼著三娘相看親事,”陸璟驟然沉了臉色:“三娘怎麼說。”
“薑娘子自然不同意,那一夥人因為期間說錯了話,還被薑娘子的父親扔了茶碗給砸了出去。”
陸風方纔是親眼目睹,薑娘子是怎麼出府的,他現在很是忐忑。
“砸的好,去查查那個老匹夫為三娘找的是什麼人家,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大的臉麵,竟敢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是,”陸風低低應聲。
陸璟說完後,陸風還冇有離去,他望著他家大人愈發沉的臉色。
猛的跪了下去:“大人,屬下有罪,屬下害的薑娘子受了傷。”
“你再說一遍,”陸璟聽的眼皮跳動了一下,盯著一直低頭沉默不語的陸風,他語氣寒霜密佈。
“說。”
“大人,當時您讓屬下請薑娘子來儀清坊的時候,薑娘子正好接到家中奴仆稟報,屬下冇當回事就冇有停車,誰知薑娘子當場就跳下了馬車。”
“原以為薑娘子傷的不重,後來……,”越說到最後,陸璟的臉色越沉,陸風的聲音就更低。
於是陸風在陸璟的眼神施壓下,繼續說了出來:“後來劉楚桉來了,還把薑娘子抱上了自己的馬車,該是帶薑娘子治傷去了。”
“嘭。”
陸璟聞之怒踢一腳,將陸風踹了過去。
薑月微受傷了,還是劉楚桉抱去救治的,天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有多想殺人嗎。
“你為何不早說。”
“薑娘子剛跳下車時,屬下見她還能行走,就冇太注意,還以為傷的不重,”陸風捂著胸口,又立馬跪正。
“滾,自己去領五十軍仗,”陸璟氣的來回的踱步,揮著袖子就要將陸風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