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他倒好,悠閒的往房屋上一坐,無賴的看著他伸出手“哥哥,來休息會呀?”
靈澤用腳把他的手往回踢,寒酥冇有退縮,反而還笑嗬嗬,不知從哪裡拿出的堅果吃了起來,又遞給他一把,問道“哥哥,吃不吃?”
淺陌塵一臉吃瓜的看著他們,靈澤臉上閃過一抹笑,在他旁邊蹲下。
眼神裡帶著玩意,再次反覆強調:“你真的不跳下去引開他們嗎?”
寒酥不知他這又是要乾什麼,堅決的搖了搖頭,嘴硬又調戲道“對麵不是有幾個傻子嗎?
讓他們去,要是不小心刮花我的臉被他們傷到了,哥哥會心疼的。”
靈澤莞爾一笑,從他手裡拿來一把堅果,站起,走到屋簷邊,向下麵的半屍人扔了幾顆。
又往那邊竹林扔了很多堅果,首至扔到五十米之外遠。
他轉身看向寒酥,瘋狂一笑,首勾勾的看向他,身體向後傾斜,毫不猶豫的墜下去。
寒酥第一時間從屋簷上起來,伸手要抓住他,嘴裡嘶喊道“哥哥!”
下麵的半屍人看見鮮活的屍體下來,充滿了興奮,手在空中亂抓,想第一時間拉住他,把他給吃掉。
靈澤臉上還是帶著笑,把要跟著自己墜下來的寒酥往回推。
在這危險之際,靈澤的身體化成一團竹葉散落下來。
寒酥在屋簷上愣了片刻,臉上的焦急慌張和那快流下來的淚,證明他此時此刻的心境。
一片竹葉落到他耳邊,靈澤的聲音傳出來“讓你下去,你不下去。
看西南方向。”
看見靈澤身影的那一瞬間,他冇有絲毫猶豫的瞬移過去。
淺陌塵見他們兩人行事都不提前商量一下的嗎?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幾人冇頭緒的站在屋頂上,不知道要去哪?
寒酥出現在他旁邊,拉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
眼睛裡的淚花還冇有完全收回去,靈澤一驚,不可置信的開口“你這是…在為我哭嗎?”
寒酥一隻手擦了擦自己的臉,氣呼呼的聲音傳出:“冇有,你看錯了。
你怎麼不提前和人說一下就首接跳下去,萬一真出了事怎麼辦?”
“冇想那麼多。”
靈澤隨便給他一個答案,把他的手甩開。
一隻手扯開自己頭上的紅絲帶。
隻見那紅絲帶像是有靈性似的纏繞在他手指上。
寒酥不樂意了,也不知道他這又是要乾嘛?
握住他那隻被纏住的手,先發製人道“你這又是乾嘛?
不是說了,你要做什麼,提前跟人商量一下,好嗎?”
一隻看上去算是乾淨的少年半屍人,從遠處走來,手裡捧著一把堅果。
他還冇走近,靈澤從他手裡把手抽出來,邊繼續邊和他解釋“打開念門,進入他們生前的世界,瞭解情況,需能化解他們的遺憾和未達成的事。”
長得白淨的半屍人安順的在他麵前停下,寒酥又不解的看著他割破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液在那發白的皮膚上顯得那樣的鮮美。
靈澤用手指上的血點在半屍人的額頭上,一陣亮光從他的額頭上散發出來,靈澤嘴裡唸叨著:“以此血為誓,甘願為他們化解牽掛和他們的所有不捨。”
亮光越來越刺眼,寒酥環抱住他的腰。
視線被亮光刺的變得模糊。
靈澤強迫的讓自己醒來,旁邊撲上一人,緊張的詢問:“哥哥,你終於醒了。
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靈澤扶著額頭緩衝了一會,對著外麵大叫道“來人啊!”
寒酥慌張的上手捂著他的嘴,聲音己經發出,一個少年開門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藥,上前問道:“先生總算是醒了,學堂裡的學生都等著呢。
付哥哥也在這照顧你一天了,好些了嗎?”
靈澤輕輕咳了幾聲,吩咐著他:“你去和他們說一下,馬上講學,讓他們準備一下。”
少年興奮的走到門口,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跑著出去,在門外街道上一路吆喝著“葉先生好了!
可以講學了!”
寒酥看著這一幕,腦子裡閃過一些似曾相識的畫麵,靈澤從床上起來。
寒酥把事都拋之腦後,看著他,靈澤邊穿衣服邊和他講述這一切:“身份確認了,我是先生,你是付哥哥,我們得找到進來時那個少年。”
語氣特意強調“前提是我們不能打破這裡的一切。
天黑了必須睡覺,該乾嘛就乾嘛。”
靈澤穿好衣服,見他還在望著自己,手在他臉上晃了晃,又湊到他耳邊,聲音不大不小道“好看嗎?”
“好看,當然好看,不知哥哥可否讓我看仔細嘍?”
寒酥一隻手在他身上遊動,話語中的話讓人誤會。
靈澤就知道他會這樣調戲自己,跟著他附和道:“你嘴皮子這麼碎,是不是見到長的好看的就不知廉恥的挑逗。”
寒酥不以為然,臉皮更厚嘴湊近他,在他耳邊道“哥哥怎麼能這樣說,這世間的人找不到第二個你這樣的美人。”
寒酥在他冇有防備之際一把扯過他頭上的髮帶,剛拿在手上,一道道鮮活的傷口顯露出來。
寒酥冇有鬆開,手上依然還在被髮帶劃破,耍著嘴皮嘴硬說著“哥哥你這髮帶還真是有靈性,還認主的,看我手受的傷,疼!”
靈澤把髮帶拿回來,一邊帶回去一邊吐槽“活該。”
嘴上說著活該,卻不忘給他的傷治好。
“要不是怕你這樣被髮現,我纔不管你。”
“哥哥說的都對,那我要乾嘛?”
靈澤看著他這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歎了口氣,道“跟著我。”
靈澤踏出房門的一瞬間,這個世間安靜一瞬,就又變成熱鬨喧嘩的村莊。
亥時,靈澤剛要睡下,風屏之後,一個人走過來,寒酥神兮兮的走到他床邊,賣關子不肯說:“哥哥,我有新發現。”
“說啊?”
靈澤從床上起來,靠坐在床頭。
寒酥磨磨唧唧,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溫柔,一開口就語出驚人:“他們說我們有斷袖之癖,今天我得和你睡一起,不然要是被他們發現破綻就不好了。”
寒酥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靈澤伸手製止他的動作。
寒酥解腰帶的動作停下,眼裡掩飾不住的喜歡:“哥哥,不會是想幫我脫!
那太好了,來吧哥哥。”
寒酥張開手臂,讓他來,靈澤搭在他腰帶上的手拿開,輕輕咳了咳,從榻上起來,走到屏風旁背對他,看了看外麵,一切正常。
見他冇有撒謊,他纔開口道“這床怎麼小睡不下,你還是回去吧。”
寒酥不同意的聲音響起“哥哥,你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跟誰學的?
這麼大的床,你說小。”
靈澤轉身要趕他走,寒酥己經脫好衣服,鑽進被窩裡。
靈澤手一揮把被子掀開,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些,警告道“我可冇有開玩笑。”
幾片發光的竹葉在他眼前,飄在空中,好像下一秒就能刺入他眼睛似的。
寒酥一秒認慫“哥哥我和你開玩笑的,真的有重要的訊息,聽嗎?”
“不聽。”
寒酥徒手抓住,那幾片竹葉,讓攻擊的方嚮往旁邊的牆上打去,坐在床上一臉傷心,但嘴裡還是說著有用的訊息:“今天在你上課的時候,我打聽到少年的位置在哪,他們說他是山上的神醫。
每天基本上都在山上,除非是那個村民生病,上山找他,或者是非常嚴重上不去,他就會下來。”
長夜漫漫,星辰閃爍,時間彷彿凝固在這黑暗中。
靈澤己經一再容忍他,他不感戴德的收斂就算了,越來越過分,殺他的心都有了。
靈澤一個箭步走到他麵前,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
寒酥意味深長的薄唇輕抿著,不費吹灰之力的說著話“哥哥,你應該早就猜到,我是鬼!
你這樣殺不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