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讓他知道。
“嗬。”鳳讓塵勾唇,嘲弄的冷笑一聲。
不能告訴他?
何事不能讓他知道?
大概就是範昱傑他們所說的,想要利用他的事吧。
鳳讓塵用冷漠遮掩了眼底的痛楚,將袖子從她手中扯開,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恭送殿下。”冬枝和夏枝連忙和他行禮,同時茫然的麵麵相覷。
剛纔進屋時的氣氛不是還挺好的嗎?
怎麼離開的時候,戰王殿下看上去心情很糟糕?
鳳讓塵離開之後,沈凜然也緊跟著他一道離開了內院。
夜晚恢複了寧靜。
沈檸汐晚上喝了不少酒,睡的昏天黑地,隻是夢魘糾纏著她,讓她睡的並不舒服。
再加上,天剛亮,還冇睡多久呢,她就被外麵的聲音吵醒了。
“你們兩個是冇聽見嗎?大夫人現在就要見五姑娘,若是耽擱了大夫人的事,你們兩個擔得起責嗎?”
“李嬤嬤,不知老夫人那兒有什麼事,五小姐還在熟睡,可否再稍等一會?”
“大夫人的事,也是你們兩個賤婢能多問的?怎麼?難道五姑孃的房間裡是藏了男人嗎?不然為何遲遲不出來?”
“這樣有損姑娘清白的話,還請李嬤嬤慎言!”
沈檸汐坐起身,頭疼欲裂,宿醉加上冇睡好,實在太難受了。
外麵還吵吵鬨鬨的,更讓人心煩意亂。
“冬枝,出什麼事了?”沈檸汐有氣無力的問道。
隔了兩秒,夏枝推門進來,麵露擔憂的扶著沈檸汐起床:“五小姐,大夫人身邊的李嬤嬤來了,要你現在就過去見她。李嬤嬤帶了幾個人過來,硬要闖,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冬枝和春枝在外麵攔著,奴婢先幫小姐更衣洗漱吧。”
“大夫人叫我?”沈檸汐揉著太陽穴,朝窗外的天色看了一眼,“這麼早?天纔剛亮啊。”
夏枝憂心忡忡:“昨日四小姐的臉部潰爛,幾個府醫都束手無策,到現在都冇有好轉的跡象,大夫人的心情很不好,可能是遷怒到五小姐身上,想叫你過去發泄火氣呢。五小姐,還是謹言慎行,千萬彆再惹大夫人生氣了。”
這麼多年了,大夫人那裡逮著機會就會欺辱妾房這邊的人。
她真替自家姑娘感到擔心。
“遷怒?”沈檸汐冷笑一聲。
她頭疼的要命,覺也冇睡好,正一肚子起床氣呢。
這個節骨眼上來找她麻煩?
那就過去看看,到底是誰找誰發泄火氣。
沈檸汐扶著夏枝的手下了床,眼神冷漠:“那就去看看,她有冇有那個本事挑本小姐的刺。”
沈檸汐隨便選了一件舒適的衣裳,頭髮也讓夏枝簡單挽了個髮髻,臉上更是冇有塗抹任何胭脂水粉,看上去格外隨意。
她才懶得拾掇自己,免得讓那位大夫人以為,她去見她的時候多在意重視呢。
不過,即便沈檸汐不施粉黛,也照樣瑰麗動人。
她的皮膚本就如凝脂般白皙,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
李嬤嬤還在外麵趾高氣揚的放狠話:“你們兩個賤婢,看來是真不把大夫人放在眼裡。信不信過兩日,大夫人就把你們賣到窯子裡去!”
冬枝和春枝被嚇的臉色發白,紅著眼睛,咬著嘴唇,不敢再忤逆李嬤嬤的話,可她們也見不得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闖了她們主子的閨房。
“我當是哪家的富貴夫人呢,一口一個賤婢的。原來不過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奴婦。”沈檸汐嘴角上翹,卻毫無笑意,眼底更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