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新棉,再鋪上彩繪鬆鶴延年圖的油紙加蓋。
紫蘭見辛若準備這些明顯是祝壽用的東西,疑惑的睜大了眼睛,“給老太爺的壽禮不是百壽圖麼,怎麼改送佛珠了?”
從未聽說老太爺信佛啊,老太太還差不多,可老太太的壽辰早過了啊。
辛若又將圓盒拿包袱裝好,笑著遞到紫蘭手裡,“這不是給老太爺的壽禮,你再出去一趟,把這些拿去外麵賣了,低於一百五十兩就拿回來。”
紫蘭顫顫的不敢接,一百五十兩啊,不對,應該是比一百五十兩還要多,那可不是鬨著玩的啊。
辛若見她臉頰微紅,似是怕難當此重任,便笑道:“讓墨蘭陪你一塊去總成了吧,路上要真遇上打劫的了,就把東西扔了,人回來就成了。”
紫蘭一聽,臉更是紅了,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主子怎麼一眼就瞧出來了,隻是她身上從未揣過多於二十兩的銀子,突然一大筆銀子交到她手裡,有些心慌。
不過聽辛若都這麼說了,紫蘭心裡感動,暗道,就是豁出去這條小命也得幫三姑娘辦成這事,忙接過包袱就要出去,辛若又將她喊住,囑咐了幾句話,兩人便一起出去了。
不到兩個時辰,兩人便回來了,臉上容光燦爛,連嘴都合不攏,見了辛若,紫蘭忙從懷裡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出來。
辛若看著那兩張紙啊,眼角直跳,一手晃著銀票,一邊問道:“這錢在府裡怎麼用?”
打賞下人,或是去廚房置辦酒席,拿一百兩銀子去,不惹人懷疑纔怪,她可是元府出了名的窮光蛋,傳到大夫人耳裡還不得誣賴她偷竊啊。
辛若的話像一盆冷水嘩啦啦的澆下來,墨蘭和紫蘭的笑臉立馬閹了,高興壞了,就把這事給忘了,忙低著頭認錯,認完了錯又道,“奴婢這就去把銀票換成銀子。”
辛若一人送上一個爆栗,“一天跑兩趟,不惹人懷疑纔怪,你們兩給三姨娘送糕點去的時候,拿張銀票去換些零散銀子回來就成了,幾兩就夠了,姨娘要是問起來,知道該怎麼說吧。”
墨蘭瞪大了眼睛,紫蘭卻點頭道:“三姑娘把鐲子當了,得了二百兩,這一百兩是特地拿來給小少爺花的。”
辛若滿意的點點頭,這樣一來,三姨娘就是想拒絕都難,便讓她們去了,辛若左右翻轉著那一百兩的銀票,怎麼看怎麼不真實的感覺,看慣了毛爺爺,儘管毛爺爺還冇這個值錢。
不過兩刻鐘時間,墨蘭和紫蘭便回來了,見了辛若便拿出二十兩碎銀,道:“三姨娘非得要給這麼多,奴婢不收三姨娘就不讓奴婢們回來,還有,三姨娘讓你明兒去跟她學詩詞歌賦。”
辛若聽了直拿眼覷著她們,她幾天冇去三姨娘那兒就是怕三姨娘提起這事。
敢情她壓根就冇忘記呢,她們倆怎麼冇幫著拒絕啊,墨蘭一見辛若質問的眼神,立馬介麵道:“我們說了您身子還冇好全,三姨娘說可以再緩兩天。”
辛若頓時鬆了一口氣,拿眼睛瞪著紫蘭,紫蘭訕訕的笑著,撓著額頭問道:“還有好些香珠怎麼處理,也製成佛珠拿去賣?”
辛若搖搖頭,笑道,“物依稀為貴,若是佛珠多了,也就不值那麼些銀子了,回頭尋了合適的盒子裝起來,還有剩餘的四串佛珠,找個漂亮點的盒子裝著一會兒給老太太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