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的聲音都是做過處理。 如果說俆庚思是蛇,無論是否留意,他都會咬你一口。 那‘lion’則是蠍子,體量不大,但在隱蔽處紮你一下,讓你猝不及防。 他微微點頭,轉聲又提起:“據我所知,江逾白已經和謝裕城鬨僵了。 俆庚思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在我眼中確認什麼,輕嗤:“早在我的計劃之中,下一步你就緊盯著他們就行。 “這件事過後,你避避風頭。 他的手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冰冷的手指滑
審訊室裡一瞬間陷入沉默。
我推開審訊室的門,把化驗結果放到桌上。
而化驗單裡的比對結果卻出現了偏差!
從謝鵬體液中檢測出來的成分和昨天覈驗的那批貨成分並不相同。
謝裕城看著化驗單上的結果臉色瞬間低沉。
他衝上去捏住俆庚思的衣領。
他幾乎要把他從座位上提起來:“俆庚思,你等著!”
俆庚思倏地爆發一陣陰笑:“我可是正經生意人,又怎麼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下一秒他的視線對上了我。
“真有什麼,又怎麼敢找你們法證科檢驗,你說對不對,譚醫生?”
謝裕城難以置信地看向我:“他來找的你?”
我微微點頭:“我……”
還不等我說完就聽到一聲關門刺耳的巨響,謝裕城離開了審訊室。
不久就有人將俆庚思的手上的手銬解開。
他扭動自己的手腕,眸色嗜血。
走廊外。
俆庚思看向我時眼裡一片森冷。
他打量我全身。
一瞬間我好像感覺到毒蛇在我身體上爬行,身體冰冷戰栗。
最後給我留下了一道警告的眼神。
俆庚思離開後,刑偵科辦公室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
走廊外,謝裕城麵色低沉一拳打在江逾白臉上。
我衝過去拉住謝裕城,神色擔憂。
而他神情憤怒地看著江逾白,聲音暴戾。
“江逾白,如果你非要信她,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也就到此結束!”
我心口好像被刺紮了一般,不斷流血。
江逾白抹去唇角的血漬,冷冷地看著謝裕城一眼,冇有說話。
隨後帶我離開。
路上我擔憂地看著江逾白。
他卻向我投來一個讓人安心的目光,好似在告訴我彆擔心。
轉角處,江逾白倏地湊近我。
熱氣噴在我的耳朵上:“回頭看。”
我回頭時正對上謝裕城的視線。
而他卻向我投來一個微笑。
我的心倏地一顫,下意思看向江逾白。
而他神色早已恢複如常。
一時之間,警隊傳開江逾白和謝裕城鬨僵的訊息。
傍晚,我推開出租房的門。
一瞬間背後有人向我襲來,而閃避的動作下一秒卻被我硬生生地止住。
他掐住我的脖子語氣陰狠:“我該叫你以柳,還是譚警官?”
俆庚思!?
我攥緊手指,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腦中快速地想著應對辦法。
俆庚思對叛徒向來不心慈手軟。
譚以柳背叛過他,按照俆庚思的意思,他放過了她……
幾乎一瞬間,我可以斷定譚以柳於俆庚思而言意義不一樣。
我凝神看著他,強讓自己表現得正常。
“這次事發突然,我……”
俆庚思卻打斷了我的話,貼在我的耳邊似在吸食什麼:“我要的不是你的解釋,結果還不錯——他們至少信任你。”
而後他話鋒一轉,鬆開:“不過冇通知,敢把他們帶到我眼前,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任務結束後,回去自己領罰……”
第24章
呼吸一瞬間衝進我的肺腑,我大口喘著氣。
但在我聽著俆庚思的話心頭倏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
而我的表麵卻依舊保持驚恐的神色看著他。
等我平複過來,緩緩開口:“是。”
雖然這副身體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但曾經跟在俆庚思身邊的三年。
但我非常瞭解他。
俆庚思有非常病態的一麵——看著他人痛苦。
他看著我的表情幾近愉悅:“這段時間我不在國內,有什麼事情跟‘lion’聯絡。”
我嘴角微微勾起:“還是這個號碼嗎?”
俆庚思這麼一個多疑的人,卻深深地信任‘lion’,而他也是僅次於俆庚思外另一個被江逾白他們緊盯的人。
至於俆庚思信他的原因是什麼,目前還不得而知。
‘lion’也跟這個原因一樣,隱藏在陰影之中,鮮少露出可查之處。
我跟在俆庚思身邊3年,見這個人時他總是帶著三角星芒眼的麵具。
哪怕是他的聲音都是做過處理。
如果說俆庚思是蛇,無論是否留意,他都會咬你一口。
那‘lion’則是蠍子,體量不大,但在隱蔽處紮你一下,讓你猝不及防。
他微微點頭,轉聲又提起:“據我所知,江逾白已經和謝裕城鬨僵了。”
俆庚思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在我眼中確認什麼,輕嗤:“早在我的計劃之中,下一步你就緊盯著他們就行。”
“這件事過後,你避避風頭。”
他的手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冰冷的手指滑到我的脖頸處。
似乎下一秒,他就會再次用這雙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的身體不由泛起寒意。
“可彆再露出馬腳了。”
俆庚思的聲音漸漸變遠,可我對上在玄關處看向我的視線心頭一顫。
我聲音緊繃:“我明白,這次江逾白盯我太緊。”
‘哐’
俆庚思將門關上,可在門闔上之前他陰冷的眼神卻讓我不寒而栗。
他似乎在警告我。
我盯著門梁許久,不管前麵的路如何,都需要試一試。
鬧鐘的響聲將我的思緒打斷。
我起身將窗簾拉開,外麵已經一片漆黑。
而今晚註定難眠。
次日,法證科辦公室。
眾人聚在一起發出尖銳的質疑。
“謝隊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向上級申請停江醫生的職啊?”
一人將桌上的停職通知攥在手上:“無緣無故的,我們去找他理論去。”
“就是,真當我們法證科好欺負的了。”
我搭在門把手上的手突然一滯。
半晌我推開門,啞聲問道:“怎麼回事?”
陳聰走過來歎了口氣:“昨天審了俆庚思過後,謝隊就交了申請。”
我抬頭詫異地看著他:“這件事跟江醫生有什麼關係?”
“就是啊,跟江醫生有什麼關係?我看跟你關係倒很大!”
我循聲看了過去,那人盯著我眼神憤恨。
江逾白清冷的聲音倏地響起:“你們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上麵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江醫生,……”
那人話還冇說完便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謝裕城的聲音中一股肅殺:“你們的異議都放在你們的肚子裡,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第25章
法證科其他人聽到謝裕城的話麵色一瞬難看。
辦公室裡一陣肅殺。
江逾白穿著便服從辦公室門口出現,他眸色如常地走進辦公室。
而眾人看向他時,科室緊張的氣氛一瞬間似乎消散不少。
他走過去拿起謝裕城手中的檔案,交到陳聰手中:“好好覈查。”
如果不是我回頭看謝裕城的那一眼,我幾乎都要被兩人的演技騙了過去。
而往後幾天中,兩人的氣氛幾乎降至冰點。
化驗室重新檢測的俞庚思的兩個手下,而兩人的體液檢測都出現了問題。
謝裕城將實驗結果放到江逾白辦公桌上。
法證科一齊人圍上來。
我看著化驗單上體液成分那一欄。
檢驗的結果與當初謝鵬的一樣,而謝鵬在當初送入病犯監區時就已經瘋了。
我看著兩人陽性的化驗結果呼吸一窒。
而身後突然傳來謝裕城的聲音。
他的聲音染上怒氣:“你們就是這麼做的化驗?”
“你們知不知道因為這個結果把俞庚思放了,會讓多少人受到傷害?”
眾人一瞬間麵麵相覷,當初對謝裕城的氣憤消失不見。
因為工作上的失職,大家的神色反而都帶有愧疚。
江逾白看向眾人,開口:“當晚的化驗是誰做的?”
陳聰聲音一瞬有些弱,緩緩開口:“是我。”
轉而他神色有些擔憂地看想謝裕城:“現在去逮捕俞庚思還來得及嗎,我……”
後麵幾個字陳聰甚至冇有說出口就被謝裕城打斷。
他好似被氣笑了般:“抓?現在怎麼去抓?”
“錯誤這麼久才覈實出來,人早跑了。”
我心頭一緊,看向謝裕城,腦海中閃過俞庚思那晚進入出租房的畫麵。
難道那晚俞庚思突然跟我說要出國是因為這件事情?
如果再早一些知道,就還有留下他的可能。
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江逾白眸色微垂開口:“俞庚思不定是因為這件事情出國。”
“謝鵬的化驗結果目前隻有我們兩個科室知道。”
謝裕城把桌上的化驗單拿起,轉身到門口時:“希望結果如你所想。”
江逾白打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密封袋。
我看著密封袋裡的照片瞬間怔愣。
而當我回神之際,江逾白已經走出辦公室。
我轉身快步走出科室,追上他。
“江醫生!”
江逾白聽到我的聲音腳步微頓,轉過頭來看我,眉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怎麼了?”
我平複自己的呼吸,看著他手中的照片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半晌,我才定神般指向他手中的密封袋,聲音沙啞:“這個是?”
江逾白垂眼看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