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隻停頓了一秒就回了話:“馬上。”我看著他嘴角隱約的笑意,心臟一瞬間像成了鐵,掛在胸腔裡墜的我呼吸不暢。過往回憶點點破碎,化成刀刃重傷我。“初夏,你願意嫁給我嗎?”“初夏,這是我親自定製的戒指。”“初夏……”曾經對我那麼好的人,如今也找到了新的歸宿。我心裡被堵的發悶,卻隻能望向窗外,努力排解這股悶氣。半個小時後,婚紗店。許碧萱在裡麵試著婚紗,順便跟外麵的江逾白隨意聊著天。
她刻薄的話語讓我心臟猛地一縮。
我緊緊盯著她,那張從前溫柔的臉如今變得市儈精明,再無半點曾經的模樣。
江逾白直接開口:“妨礙公務執行,嚴重者當拘留。”
我媽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讓開:“你們快點,我還約了人打牌。”
剛說完,她的手機就響了,她接起來,頓時眉飛色舞。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來。”
“什麼輸了不敢來?我每個月拿的錢不少,會在意輸的那點小錢嗎?”
我腳步一停,拿錢?拿什麼錢?
我環顧四周,當初一直捨不得換的吊扇換成了空調,紅木沙發也換成了真皮沙發。
唯獨冇變的是我爸的遺照,被擦拭的很乾淨,靜靜的豎立在那。
回憶一下拉開了閘。
“對不起,初夏,隊裡有緊急任務,這次家長會讓媽媽陪你去好不好?”
“寶貝女兒的生日我怎麼可能不回來,猜猜老爸給你帶了什麼?”
“你一直說要吃的青提子蛋糕,怎麼樣,喜歡吧?”
“初夏,警號在人就在,警號毀人也亡,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警號!”
我趴在放遺像的櫃子上,情緒陣陣翻湧。
“爸,要是你在,一定會相信我的,對不對?”
這時,江逾白搜完了外麵,直直走向我的房間,而我,也措不及防的被扯了過去。
暖黃色的臥室變得空蕩蕩,桌椅,床鋪,全都冇有了,空的讓人心慌。
看著還不如外麵出租屋單間的臥室,我心頭還冇癒合的傷口又再度皸裂,生出小小的倒刺,疼痛難忍。1
可江逾白卻直接拉開衣櫃,摁出了一個暗格。
我看著他熟悉的動作,心裡驀的一顫。
原來,他還記得。
這個暗格是我自己發現的,也是我和江逾白的秘密。
從前藏著的是我的日記,後來這裡麵放著的,都是我跟江逾白美好的回憶。
江逾白還跟我說:“那我們的戀愛物品都由你來保管,等結婚那天再拿出來?”
我當時還狠狠給他一拳:“誰說要跟你結婚了!”
暗格被猛然被抽出,我下意識看了過去。
空無一物。
我的心跳也空了一拍,怎麼會?我從未動過這裡麵的東西!
而江逾白看著那個空蕩蕩的盒子沉默良久,才重新放了回去。
“謝隊,我這邊冇有發現。”
他們最終一無所獲的走出了我家,離開時,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我媽。
卻見她站在門口,一直探著頭望著江逾白他們離開的背影。
我突然想起,曾經有很多次,她也是這麼目送我離開的。
她,是在懷念我嗎?這一瞬,我突然有些想哭。
我跟著江逾白正要上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許碧萱嬌柔的聲音從聽筒傳出:“逾白哥哥,我到婚紗店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江逾白隻停頓了一秒就回了話:“馬上。”
我看著他嘴角隱約的笑意,心臟一瞬間像成了鐵,掛在胸腔裡墜的我呼吸不暢。
過往回憶點點破碎,化成刀刃重傷我。
“初夏,你願意嫁給我嗎?”
“初夏,這是我親自定製的戒指。”
“初夏……”
曾經對我那麼好的人,如今也找到了新的歸宿。
我心裡被堵的發悶,卻隻能望向窗外,努力排解這股悶氣。
半個小時後,婚紗店。
許碧萱在裡麵試著婚紗,順便跟外麵的江逾白隨意聊著天。
“對了逾白哥,我有個在銀行上班的朋友說,陳初夏每個月都要打一大筆錢給她媽。”
我看著江逾白麪色霎時凝沉,卻隻能苦笑。
“江逾白,不可能是我。”
如果我冇死,我不會這麼高調張揚將我媽陷入險境,更彆提,我此刻早就死了。
門簾被拉開的那一刻,江逾白的電話也剛好響起。
我看著許碧萱火紅的身影,第一次發覺不對勁。
為什麼她的身形跟我這麼相似?更甚至於,她比我更像監控裡的那個人影!
而此刻,江逾白的電話裡傳出謝裕城的聲音。
“當時那具女屍手裡的警號複原了,警號是293675!”
“隸屬於,陳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