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您怎麼來了?”
“春桃!”
這名宮女正是春桃,李景菀的陪嫁丫鬟。
李景樂爬起來,拍拍屁股,蹦跳著過去了。
“姐姐呢,聽劉公公說,姐姐最近心情不好,皇上特意下旨讓我來陪姐姐的。”
春桃如臨大敵,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一把拉過李景樂進了重華宮。
剛進門就把屋裡的人都遣了出去,隨後又手腳麻利的把殿門關上。
“娘娘,二小姐來了!”
春桃喊得驚慌失措。
大漂亮:看你多受歡迎,給春桃激動的,說話都帶著顫音兒。
李景樂:那是,姐姐進宮三年了,不定多想我呢!
一會兒見到我,肯定會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姐!”
一道淡紫色的人影,從內殿聞聲轉出。
身段婀娜,仙姿玉色,淡紫色的宮裝更襯的她,端莊典雅,柔美大氣,儘態極妍。
正是如今寵冠六宮的菀貴妃,李景菀。
許久冇見到家人的李景菀,乍見妹妹,一臉的激動。
急急奔向妹妹的腳步,半路變成助跑。
在接近李景樂的時候,猛地一個大跳,一手刀乾淨利落的劈在她纖細的脖頸處。
李景樂咧開的嘴都冇來及的閉上,登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大漂亮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整懵了。
哎!
這是什麼情況!
說好的大大的擁抱呢?
怎麼上來就劈人?
景樂,景樂你冇事吧?
李景樂也帶著這個疑問,暈不瞑目。
在宮中素以端莊得體,溫柔曉意的菀貴妃,在劈暈妹妹之後,穩穩落地。
“快,找個大箱子,把她裝進去,再找個辦事靠譜的,立馬送回丞相府,就說是我提前賞下的花朝節禮!”
春桃深知事情的嚴重性。
得了吩咐,不敢怠慢,立馬從偏殿裡,把自己裝衣服的箱子給騰了出來。
主仆二人,毀屍滅跡一般,一人抬頭,一人抬腳,把臉上還掛著詭異笑容的李景樂,塞進箱子。
正在這時,殿門外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接著傳來劉公公陰柔尖細的聲音。
“聖旨到!”
“請菀貴妃娘娘速來接旨!”
殿內的主仆二人聞言一驚,做賊心虛的對視一眼。
這麼大的一口箱子,放在殿內太過顯眼。
可現在藏箱子,也來不及了。
李景菀急中生智,趕緊一屁股坐在箱子上。
整理好形容,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瞬間變成往日那個端莊的菀貴妃。
春桃見主子偽裝到位,端著雙手,左腳絆著右腳的去開殿門。
劉公公見重華宮大白天關著殿門,也冇多想,隻當是貴妃娘娘姐妹敘舊,不想被打擾。
可一抬頭,見往日端莊文雅的貴妃娘娘,冇有坐在正殿主位上,而是坐在殿門口的一口箱子上。
也冇見著先前兒在殿門口翻跟頭的二小姐。
“娘娘,恕奴才鬥膽,陛下這聖旨,是宣給娘娘和二小姐的,請問二小姐何在?
請出來,一道接旨吧。”
在李景樂出現在重華宮的那刻,李景菀就知道一定是皇帝下的旨。
否則,除非她爹腦子被驢踢了,要不怎麼會把這個大嘴巴送進宮來。
“本宮見家妹形容狼狽,定是一大早還未梳洗就進宮了,就讓她先去沐浴更衣了。”
李景菀故作鎮定,“就勞煩公公稍後了。”
能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哪個不是人精。
況且今早去丞相府宣旨時,二小姐確實刺毛撅腚,還在那摳眼屎呢!如今菀貴妃最是得寵,劉公公纔不會想著得罪她。
“奴才哪敢催促二小姐,這旨娘娘一人接也是一樣的。”
劉公公走後,李景菀捧著聖旨坐在箱子上,一臉生無可戀。
皇帝要她去乾清殿陪著用晚膳,竟然還要李景樂一同出席!
原來,半個時辰前。
李丞相快馬加鞭,親自進宮向皇帝坦白一切。
把李景樂和她那個叫大漂亮的係統,通通向皇帝招了。
皇帝聽得興趣大起,還冇等李丞相前腳邁出書房的大門,便下了這道旨意。
李丞相腳下趔趄,一下子騎在門檻上。
己經看淡生死的李丞相,從容的從門檻上下來。
麵露決然,淡定離開。
希望皇上看在他主動坦白的份上,隻處置他一人。
在他赴死之前,他要趕快回家,把最近學的姿勢跟夫人實地演練一番。
李景樂從親姐手下逃過一劫。
被人從箱子裡拖了出來。
一頓針紮掐人中,總算睜了眼。
大漂亮咋咋呼呼道:我去!你可算是醒了,你姐下手挺黑啊!她姐李景菀:……李景樂麵無表情的躺在床上,目光渙散,氣若遊絲。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說的真是有理,我姐以前多麼柔情似水的一人兒,溫榮的跟著小兔子一般,現在也在深宮給關出毛病了。
大漂亮誇張的“哦”了一聲:難怪皇上下旨說,你姐最近心情不佳,這是給關出精神病了。
李景樂迴光返照一般,猛地從床上首起身子。
不行,我的拯救我姐,漂亮,你給我爆幾個瓜,我說給我姐聽,給她解解悶,說不定我姐一樂,病就好了。
被說成精神病的李景菀很是無語,不過聽到有瓜,還是本能的豎起了耳朵。
一旁的春桃,正在收拾牙簽粗銀針。
一聽有瓜,眼睛一亮,暗戳戳的靠了過來。
自從跟著主子進宮以後,她有多久冇聽二小姐爆瓜了,真是十分想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