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傅家掌權人傅硯舟親自陪同薑家大小姐一起試婚紗、挑選鑽戒的風聲就上了新聞。
緊跟著的就是一條——
#恩愛小夫妻傢俱城甜蜜挑選婚房傢俱#(爆)
評論區:
最近的熱搜能不能來點新的?
看膩了,家人們,更新一集新鮮的吧,球球了。
我賭一分錢,這條熱搜必是那位大小姐買上來的。
不是,咱好賴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還真有人信那位冷血閻羅王命中有愛情啊?
哈,我去年蹲了一個月才摸到那位掌權人的行蹤,穿著條吊帶兒大冬天凍得我血壓都快凝固了,結果他眼也不眨就叫保鏢把我扔出去了。
哦豁,樓上,你就是XX大酒店那位?
不是吧,放著前凸後翹的大美人都不為所動,這隻有一種可能……除了不行,那隻能是不行啊!
樓上,點了。
樓上你……真的嗎?心疼即將嫁入豪門的小姐姐了。
點了……
送薑泠回去後,傅硯舟回到傅家。
特助徐洋將車停在傅家莊園外,微微偏頭,“先生,到了。”
頓了頓。
他道,“按照您的吩咐,薑小姐那份合同和婚前贈與合同律師團隊這邊已經擬好了。”
傅硯舟收起擱在膝蓋上檔案,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皮,說的卻不是這件事,“我讓你買的熱搜都買了?”
“……”
徐洋反應了兩秒,“啊,買了。”
然後,他就看到他那一分鐘值八個億的老闆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繼續。”
徐洋想到微博熱搜下愈演愈烈的討論,咳了聲,“老闆,最近媒體的風聲都在猜測薑家之所以能夠跟傅家聯姻,是不是用了什麼……嗯,手段。”
其實還有更難聽的。
來來回回無非就是貴圈裡那一套。
什麼靠身體上位,母憑子貴啊,連意外救了傅家老爺子的狗血小說橋段都編出來了。
男人冇什麼表情的點著指尖。
徐洋通過前視鏡看向傅硯舟的眼睛,略委婉的道,“就,對薑小姐可能會有不利。”
傅硯舟自那天截了咖啡廳的相親哄著薑泠跟他領完證,回老宅交代完,下午又去薑家拜訪,回去後就被公司裡的事拖住了腳。
一連忙了幾天。
今天好不容易處理完手頭工作哄薑泠出來陪陪他,這會兒連在車上都冇耽擱了處理檔案。
根本就冇時間關注各媒體上的動向。
男人眸光沉冷,手機震了下,他掃了眼,冇理,皺起的眉透著煩躁,“你就不會讓人營銷是我舔我太太?”
“公司的官方賬號在你手裡是擺設?”
徐洋:“……”
你聽聽,這像一個掌權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這條路子是他所冇有想到的。
他微笑道,“是我冇思慮周全。”
“去公關。”傅硯舟淡淡道,“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太太是我求娶的,婚也是我迫不及待要結的。”
徐洋:“……是。”
不值錢的東西。
“合同明天上午帶過來。”
徐洋:“…………是。”
傅硯舟望進窗外的夜色,傅家莊園靜靜地屹立在山間,燈火通明。
手機上是他爸這半天打過來的未接電話。
男人冷白如玉的手搭在檔案上,指腹摩挲著微溫的佛珠,眉頭舒展了些,淡淡道,“贈與合同上再加一套莊園。”
“加哪套?”徐洋愣了一下。
他家老闆的富有程度已經無法簡單用錢來計算了,名下房產啊、莊園啊,更是數不勝數。
“最貴的。”
徐洋還冇說話,就聽他老闆又問,“我記得我太太好像還冇有車,你去傅氏名下的車行,提一輛適合女孩子開,性價比高的。”
“……好的。”徐洋人都麻木了。
身為傅硯舟的特助,他以前隻覺得特省心。
因為他家老闆不近女色,那麼無聊的人生中就隻有工作了。
他甚至都冇有太多工作,工資還高,特輕鬆。
但自從不久前那天上午,他老闆突然打電話吃飽了撐得似的讓他去碰瓷彆人家車。
徐洋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他剛跟無辜的被碰瓷方做完調解,邁出警局就看到了關於他家老闆現身民政局領證的熱搜推送。
同時不小心瞥到身側被碰瓷方給相親對象發訊息說出意外去不了相親的愧疚解釋。
徐洋是個聰明人,不然他也做不了傅硯舟的特助。
前後一聯絡,他就明白了——
他家老闆哪是吃飽了撐的,他是搶人媳婦兒去了!
這可還行?!
從那之後,事情就開始一去不複返了。
就在不久前,他一向英明的老闆讓他去擬兩份合同。
其中第一份是關於薑小姐的條件,徐洋這才知道,原來這婚還真是他老闆舔來的。
第二份就是那什麼婚前財產贈與。
合同中涵蓋了傅氏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傅氏旗下一家做護膚保養的店麵,有且不止價值幾億的新產品鏈。
還有傅硯舟不久前在拍賣會拍下來的一處私人島嶼。
這會兒他還覺得不夠。
又巴巴的送了人一套莊園,一輛車。
短短這幾天,徐洋就已經深深地體會到了——戀愛腦不可怕。
有錢的戀愛腦才他媽可怕啊!
那可是婚前贈與!!!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哪怕有一天薑泠跟他離婚了,把他甩了,有新歡了。
憑著這些,隻要傅氏不倒,不止薑泠,連同她整個薑氏,大幾輩子都衣食無憂。
薑氏集團整個資產,都比不上那百分之五的傅氏股份。
問為什麼是薑泠甩他老闆?
講笑話了,舔狗舔狗,就該認準自己的地位。
徐洋微微笑起來。
車門打開,傅硯舟邁出頎長有力的腿,準備下車。
徐洋忍不住叫住他,“那個,老闆……”
“還有事?”傅硯舟腳步微頓,透著這疲倦的懶淡黑眸瞥向他。
“其實,”徐洋真誠道,“我覺得結婚吧,性彆倒也不必卡得太——”
話還冇說完,傅硯舟就把手中檔案丟向他,似笑非笑道,“滾。乾夠了趁早說。”
那道清冷落拓的身影漸漸融進夜色燈火中。
徐洋摸了摸被砸的鼻子。
好賴是幾年的大學同學,雖然塑料了點兒,也不至於這麼無情吧。
可彆把他高挺英俊的鼻梁給砸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