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舟的手指落到她背後婚紗的拉鍊處,摩挲了半晌,最終剋製的停在了那裡。
薑泠說的冇錯,婚禮確實快要開始了。
可他的小妻子太美好了。
被潔白婚紗簇擁著的她像高高在上的仙女,好像一眨眼,便不見了。
就在薑泠胸腔中微薄的氧氣快要被榨乾之前,傅硯舟倏然加重了下握著她腰的力度。
又過了兩秒,他總算好心放過了她,依依不捨的輕抵著她額頭,用唇在她唇瓣上蹭了蹭。
“不夠。”男人嗓音低啞,勾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委屈,令薑泠甕鳴的耳朵一麻,聽他低低道。
“還想親。”
什、什麼?
薑泠頭皮也跟著一麻,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被吻到有些沙啞的聲音嬌怒道,“不行!”
“傅硯舟,你發……也不看看場合!”說到那個詞,她羞恥的頓了一下。
“外麵那麼多人等著呢。”
傅硯舟不語,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幽怨,沉默。
“……”薑泠莫名有種麵前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大狗狗的錯覺,有些無法直視他的眼神。
她抿了抿唇,再次堅定道,“不行。”
傅硯舟:“再親一下。”
“不——唔……”
許久後,薑泠臉頰酡紅,輕喘著氣渾身無力的趴在男人懷裡,杏眸濕漉漉的瞪著還有些躍躍欲試的男人。
她覺得傅硯舟有點不聽話。
一點也不像相親那天他表現出的樣子。
那種被欺騙了的想法無數次湧上委屈的心頭。
想打死他。
她癟了癟嘴,嬌甜的聲兒裡透著無法忽視的委屈和質問,“相親那天你明明說的是需要一個不打擾你的傅太太。”
“哪有你這樣兒的呀。”
“平時在家裡無節製也就算了,我都冇有找你算賬,今天你還胡鬨……”
越說越委屈了。
好可憐。
可憐的傅硯舟更想欺負她了。
他低眸,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捏了捏薑泠的下巴,許久纔開口,低笑道,“嗯,我說的。”
不這麼說,她怎麼肯嫁給他。
小姑娘那天可警惕了。
“對不起。”傅硯舟指腹摩挲著她手感極好的肌膚,又蹭了下被他吻花口紅的唇瓣。
動作間透出幾分慵懶饜足來。
他眼睫低垂,好聲好氣的認錯道歉,“我的錯。”
薑泠覺得他的眼神並不是想跟她道歉。
“我隻是說需要一個不打擾我的傅太太,但冇說我不打擾我的傅太太。”
“……”
薑泠淚眼朦朧的瞪著他。
她氣惱,“你這是文字遊戲!”
“嗯,都是我的錯。”傅硯舟從容的點頭,頓了頓,低頭又在那豔麗飽滿的唇上輕咬了一口。
薑泠:“……”
累了。
就當被狗又多啃了一口。
剛這麼想著,狗就又捏著她後頸低頭親了一口。
薑泠吸了口氣,剛要說話。
這時,外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嘈雜的對話。
她猛的噤聲,繃著身體僵在他懷裡。
男人趁機捉著她,像團掛件一般,捏捏她發燙的耳垂,頗為滿意的抱著,薑泠拍掉他的手。
他垂下眼皮,耐心的跟她十指相扣。
薑泠:“……”
“傅硯舟那小子哪兒去了?”
“不知道啊,我這兒找他半天了,司儀那邊有事找他確認呢,問到我頭上來了,電話也不接……”
“真服了,到底他結婚我結婚啊?”
隔了幾秒,一道溫潤的聲音慢條斯理道,“不如去化妝間看看,新娘子是不是在那兒補妝?”
“嘶,他能在那兒?”
“不是說婚禮開場前不讓新郎官去見新娘子?”
“說是這麼說,但規矩是死的。”
“誒,稀奇啊,阿禮怎麼知道?咱們這幾個除了老傅人嫌狗棄,可就數阿禮母胎最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