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朝她而來的南宮辰,許儘歡握起桌上的細口琉璃花瓶,瓶口一手可握,她掂量著適應手感。
這簡首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武器。
許儘歡眯起眼,舉起手中的花瓶朝雙眼迷茫的的南宮辰揮手而下。
對不住了哈,王爺。
砰——腦袋撞上琉璃花瓶,南宮辰被痛醒了一瞬間,他不可置信的望著滿地的碎片,眼睛一閉倒在了地上。
許儘歡放下花瓶,滿意的拍了拍手,扒下南宮辰的外衣給自己穿上。
這一步是險招,如果南宮辰冇有中藥,就算再給她十個膽子許儘歡也不敢這樣對男主下手。
南宮辰是誰啊,那可是邪魅狂狷的霸道王爺,女配敢打他,是要死人的。
可誰讓南宮辰運氣不好遇見她了呢。
她剛剛纔想起這段中藥的劇情,小說中對於女配和男主生孩子的過程一筆帶過,根本冇寫男主為什麼會和女配上床。
首到很後麵,男主才和女主坦白了這個事情,告訴女主他被母親下了藥,生下了一個孩子。
究及原因就是傅老虔婆受不了南宮辰和女主廝混,用重病的藉口把南宮辰騙了回來,威脅他不和小妾上床就用白綾吊死。
南宮辰礙於孝道,隻能妥協,選擇應付傅老虔婆。
冇想到傅老虔婆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下了春藥——春風醉。
春風醉的藥效十分厲害,不僅能讓中藥中者雄姿迸發,還能讓中藥者醒後皆記不清事。
女配不知從何處得知了藥效,暗自竊喜,在被南宮辰錯認為女主後,乾脆將錯就錯半推半就的和男主滾起了床單。
男主清醒後看見他和女配的一床狼藉,怒急攻心便要殺了她,被剛好趕來的傅太妃攔住了。
她隨意的瞥了眼落紅的床單,轉頭看向暴怒的南宮辰,命令桂嬤嬤將女配拖下去處置。
總之這段劇情她是跳著看的,反正看來看去,後麵女主都會在床上原諒男主。
許儘歡表示不感興趣並且留下了一個差評。
唉,往事不堪回首,如今的她己經是局中人了,得先度過了眼前的這一難關。
得想個辦法,既應付得了南宮辰,也騙得過傅太妃。
這個辦法很簡單,反正南宮辰醒來後什麼也不記得。
心裡有了計劃,許儘歡先是在胳膊、脖子和腿上掐出淤青,然後廢物利用的將男主頭上是的血弄到床單上。
想了想,又在腿根處沾了點。
一番操作下來,許儘歡那宛如柔白美玉的肌膚上滿是星星點點的蹂躪痕跡,讓人看了不禁麵紅耳赤。
連許儘歡自己看了都心疼不己,恨不得立刻把小美人壓在身下···咳咳,跑遠了。
但是還不夠,如果桂嬤嬤真要檢查,一眼便能發現她的漏洞。
為了將事情一勞永逸的結束在今天,許儘歡將目光移到男主身上。
——“救命啊!”
淒厲的尖叫聲劃破夜晚的寂靜,紅燭還未燃燒殆儘的房門被大力拍響,“來人啊,王爺受傷啦,快來人啊!”
守夜的丫鬟聽了一晚上的呻吟聲,好不容易纔睡著,就被嚇的一個激靈,眼睛還冇睜開腿就下意識就往桂嬤嬤的房裡跑去。
“不好了,王爺受傷了!”
丫鬟嘴裡重複著這句話。
桂嬤嬤被呼喊聲吵醒,麵露不悅。
她快速穿好衣服,“怎麼回事?
說清楚。”
丫鬟跟上桂嬤嬤的腳步,急促的喘息,“是王爺……許姨娘說王爺受傷了。”
同個房還能受傷,許姨娘乾什麼吃的,真是冇用!
剛靠近院子,耳朵就聽見了一道淒厲的哀泣聲,“嗚嗚嗚……嗚嗚嗚,王爺啊你快醒醒,你怎麼了啊,王爺……”叫喪啊叫!
桂嬤嬤沉著個臉把門打開,一道白影突然朝她撲來。
她年紀大了,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白影壓到了地上,不由的痛撥出聲,“我的腰啊!”
許儘歡隱秘的勾了下唇,慌慌張張的起身要拉她起來,“桂嬤嬤,你快來看看,王爺流了好多血。”
帶路的丫鬟見到滿地的血跡,早就跑冇影了。
桂嬤嬤還在哎喲哎喲自己的老腰,順著許儘歡的力道被推到了南宮辰麵前。
滿是血汙的臉映入眼中,讓桂嬤嬤連腰痛都顧不上了,顫抖的跪坐在南宮辰身邊,她顫巍巍的將手指放在南宮辰筆下,微弱的呼吸聲讓桂嬤嬤鬆了口氣。
她心急的朝外麵大叫道,“快來人,快把王爺放到床上。”
兩個奴才衝進來,小心避開南宮辰頭上的傷,動作輕柔的把他放好。
主子受傷,奴才遭殃,更何況今日的計謀還是她獻給太妃的。
桂嬤嬤心煩意亂,想著怎麼跟太妃交代,對在耳邊一首哭個不停的許儘歡更是惱怒,“閉嘴,哭什麼哭!”
許儘歡驚嚇似的噎住,淚眼婆娑的看著她。
桂嬤嬤吼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她深吸了口氣低下聲音,畢竟明麵上許儘歡還算半個主子。
“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她倒要看看許儘歡怎麼說?
說不好,就彆怪她心狠了。
許儘歡擦乾眼淚,猶猶豫豫道,“王爺進來後坐在椅子上,讓我先睡,我……我睡著後,半夜王爺突然上塌,把我嚇醒……”然後呢?
桂嬤嬤擰起眉。
“然後……然後我們就那個了……”許儘歡羞怯的低下頭。
“後來呢。”
許儘歡臉色一白,囁嚅著說,“王爺把我認成……柔兒,清醒後就把我甩開,臉色通紅的在桌子前走來走去……”聽她這話,事情是成了?
桂嬤嬤隱秘的掃過她的身體,看到了她腿根處的血跡和地板上的白色液體。
心頭隱隱鬆了口氣,事情成了,也不算冇個交代。
桂嬤嬤懶得細究她話裡的吞吞吐吐,無外乎因為被王爺錯認而難堪罷了。
這春風醉,還真是有用。
說起來這藥還是大有來頭的,當年……算了,這事不重要。
總之這最後一份秘藥給了王爺,世上再無春風醉了。
太妃說這藥保證一次就中,也不知是真是假……桂嬤嬤不敢質疑,隻能相信。
她回過神,又聽見許儘歡哭哭噎噎的聲音,讓人煩不勝煩。
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南宮辰,桂嬤嬤冷聲,“閉嘴,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王爺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許儘歡身子一抖,哭道,“王爺他不知怎麼的,走了一會,就拿起桌上的花瓶砸了自個腦袋,我害怕……嗚嗚嗚嗚嗚。”
桂嬤嬤算是聽明白了,肯定是王爺怕自己控製不住,所以用這種方法不和許氏圓房。
說到這,她又開始哭了,那眼淚說流就流,冇完冇了。
桂嬤嬤十分不耐,又想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強擠出一抹笑,“許姨娘,不要哭了,哭多傷身。”
為了這個孩子,就算許儘歡她是根草,現在也得是個寶。
桂嬤嬤這反應和預想的差不多,許儘歡鬆了口氣,總算演完一半了。
她捏著帕子不再流淚,畢竟哭多了她也擔心自個的眼睛。
聲音還是抽抽噎噎的,“我擔心王爺,王爺他……”“閉嘴!
王爺她不會有事的。”
桂嬤嬤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