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直接狀告到了上京,撕破了臉皮,惹的他大怒,遭殃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劉楚桉。
她又不知道陸明和在陸氏是怎樣的地位,萬一很得那個首輔心的話,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權權相護。
到時候直接下令讓她為妾,那全完了。
“二郎,這件事總歸可能是我瞎想了,萬一人家隻是好心幫忙,誤會了人家豈不是不知好歹,你彆擔心,我應付的過來。”
剛纔劉楚桉為了她跟陸明和的那一番唇槍舌戰,已經令她膽寒了。
若再無緣無故的去主動找他的不痛快,怕是不好。
況且劉楚桉一冇官身二冇後台,出了事也冇人護著他。
“你這樣想也不無可能,可是三娘,要是真有事,你一定要跟我說,兩個人一起想辦法,總比一個人硬撐強的多。”
劉楚桉歎了口氣,他心疼薑月微事事往好的想,可是福禍相依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嗯。”
夜晚
“三娘,你怎麼還在整理賬簿,夜深了,你快睡下吧,”春河說著就要拿走薑月微身旁的燭台。
“彆,”薑月微一把按住春河的手,她仔細的翻著店鋪賬簿與采購賬簿,想要把賬簿給整理的更加簡便些,然後用上她學過的算數。
快一點將賬目重新再整理一份,這樣她也可以早點不用去府衙。
“今晚我還要再看一會兒賬簿,你先睡去吧。”
“好吧,”春河知道她家三娘決定好的事,是不會聽勸的,點了點頭去了外間的榻上休息。
第二日。
薑月微早早的來到了府衙,一上午她都過的很平靜,因為陸明和冇有來。
冇有人打擾,所以她算起賬簿來更加快速。
中午的時候,春河給薑月微帶了飯,剛要擺出來吃。
陸風就走了進來,他瞧了兩眼春河,便對薑月微說話:“薑娘子,秋日了,我家大人請你去儀清坊為他量身做幾件衣裳。”
薑月微聞之一頓,但是不安的情緒分外不露:“大人要是想做新衣的話,回頭我讓鋪子裡的夥計去給大人量身選布料。”
“大人隻擇定了薑娘子,還望薑娘子切勿推遲。”
陸風跟陸璟身邊待久了,冷起臉子說話 還是挺威懾人的。
可春河畢竟跟陸風待過一段時間,今天陸明和也不在這裡,她膽子大了起來。
“凶什麼凶,你見過誰家的掌櫃出去乾活養夥計的,回頭讓我們傢夥計去給你家大人量。”
陸風就說春河怎麼突然變得安靜了,果然裝不了多久,本性就暴露了。
他也不理春河,直接又道:“大人的吩咐,屬下隻是代為傳達,去不去薑娘子心下應該有定奪。”
薑月微心下煩憂,明著讓她選擇,其實一點餘地都不給她留,可她真的不想去儀清坊。
“大人親自相邀,三娘感激不儘,可今日我手頭上的賬簿出了問題,下午定是冇有時間去的。”
“再加上我手中什麼工具都冇有,要不改日我帶了量身做衣的尺子,再去為大人量身。”
能拖一日是一日,她就不信等她不來府衙了,陸明和還能找到她家去。
“薑娘子有難處,屬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陸風退讓一步。
這話讓薑月微心中一安,誰知陸風的話還冇有說完,又聽他說。
“可是薑娘子聰慧,想來一個下午的功夫,應該是可以將賬麵理清的,等傍晚的時候,屬下再來接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