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胡小山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那個煞筆玩意來你家乾什麼。”
說著,胡小山看了張子蕊一眼。
張子蕊輕輕地搖下頭,低聲說道:“也許不是來找我的。”
她心裡也在嘀咕。
周於峰應該不是來找我的吧?
我又跟他冇什麼事。
張子蕊已經對周於峰有了牴觸心理,想要與他拉開些距離。
“你看他穿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劉曼曼的笑聲傳了出來。
雖然隔得有些距離,周於峰也能清楚聽到。
等到周於峰靠近的時候,胡小山向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週於峰的衣著。
他嘲諷一笑,道:“煞筆你來這裡乾什麼,穿成這個樣子,是到人家地裡偷果子去了嗎?”
說完,田亮亮和劉曼曼都鬨笑起來。
張子蕊看了周於峰一眼後,轉開視線,低聲問道:“有事嗎?”
語氣冷淡,聽著有很遠的距離感。
周於峰微微曲著身子,緊握著拳頭。
陡然間,他向前一跨步,揮拳直接打在了胡小山的麵門上。
咚的一聲悶響。
胡小山瞬間摔坐在地上。
鼻血如同噴泉一樣噴了出來。
完全不給胡小山反應的時間,周於峰高高躍起,一腳又踢到了胡小山的頭上。
胡小山的後腦勺磕在地麵上,一灘鮮血流了出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直到胡小山痛苦地嘶吼起來,張子蕊他們才反應過來。
劉曼曼更是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周於峰還不想停手,抬腳用力踹到胡小山身上。
“啊!”
“彆打了!”
“啊!會死人的!”
“周於峰彆打了!”
胡小山趴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向後退著。
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整顆頭,看起來非常恐怖猙獰。
這個周於峰好像要將他打死一樣。
之前忍受的所有屈辱,害死自己的父母還對他們不敬,周於峰在此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給你爹再裝!”
周於峰青筋暴起,滿臉通紅,麵色猙獰。
此刻,竟然是誰都不敢上去將周於峰給拉開。
胡小山害怕到了極點。
他以為周於峰是瘋了,縮著身子不斷顫抖。
胡小山掃了一旁臉色煞白的田亮亮,大聲喊道:“亮亮,救我啊!”
田亮亮眉頭一蹙,想了想後,還是上前一步,站了出來。
“周於峰,都是朋友冇這個必要吧。”
周於峰停了下來,一下轉過身子,冷冷地看著田亮亮。
“現在跟老子提朋友!老子父母被害死的時候,除了會幸災樂禍,還你媽比的會個啥!”
周於峰上前一把揪住田亮亮的頭髮,用力一拉,讓他跪在了地上。
“當狗當上癮了?現在還叫!”
周於峰冷冷地說著,一個膝蓋就頂了過去。
田亮亮的鼻血瞬間就噴湧而出,蜷縮在地上,哭天喊地了起來。
“啊!”
“好疼!”
周於峰鬆開田亮亮的頭髮,又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
接著,他一步步向劉曼曼走去。
這女人罵蔣小朵的話,自己記得非常清楚。
“你…你要乾什麼?周…周於峰…我…我冇得罪過你吧,你連女人都要打嗎?”
劉曼曼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哆哆嗦嗦地後退著,牙齒不斷地打著顫,話也說不利索。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賤貨!”
周於峰跳起來一腳踹到劉曼曼的肚子上。
俯下身子,揪著劉曼曼的頭髮,非常暴力地將她提起來。
“啊!周於峰,我錯了。”
“你放過我啊,我是個女人啊!”
劉曼曼哭喊起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周於峰那張怒目圓睜的臉,此刻給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給老子嘴賤!”
說著,周於峰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扇在劉曼曼的臉上。
“賤!”
又一個巴掌!
足足打了有二十多下,周於峰才停手。
鬆開劉曼曼的頭髮,讓她虛弱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劉曼曼臉頰紅腫,低著頭,不斷地顫抖著。
“周於峰,彆!我錯了,我們以前好歹是朋友,你放過我吧。”胡小山大口喘著粗氣。
“好歹是朋友?這句話我熟啊,我記得我去找胡漢那個老畜生的時候,你跟我說過,讓我彆提朋友這個詞啊。”
周於峰笑著說道,蹲在胡小山的身邊,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我真的錯了。”
胡小山身子突然一個哆嗦,下麵濕了起來,傳出一股尿騷味。
他竟然怕到尿褲子了。
“哈哈哈哈…”
周於峰大笑一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怎麼尿褲子了?”
周於峰把44碼地大腳貼在胡小山的臉上。
“你說,我胡小山害怕到尿褲子了,我就放過你!”
聽著這話,胡小山微微一怔,不由得看了眼劉曼曼、張子蕊他們。
這話說出來,自己以後是冇臉出現在她們麵前了。
“說不說!”
周於峰大吼一聲,腳稍一用力,胡小山的鼻子裡又湧出了鮮血。
“我說!我說!”
胡小山他真的怕了,他害怕周於峰真的把自己給打死。
周於峰現在的這幅樣子,好像是失去理智了一樣。
使勁嚥了口吐沫,胡小山低聲說道:“我胡小山,害怕到尿褲子了。”
“大聲點!”
“我胡小山害怕到尿褲子了!”
歇斯底裡地喊了一句,胡小山大哭了起來,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周於峰長籲一口氣,氣息恢複了往常。
該停手了,不能下手太重。
剛剛雖然打得很疼,但他還是收了一些力氣。
其實,周於峰從頭到尾,都非常理智。
“好爽!”
周於峰低聲說了一句,向著張子蕊走過去。